至于紫川秀,今年才十七岁,便已经拥有了影一级的实力。
拥有时间之力的他在这个世界大有可为,所以他丝毫不会着眼于外物,没什么事情能牵扯住他前进的脚步,直到他在忍界彻底无敌。
老实说,多次使用倍速和逆流的紫川秀,将来可能越来越判断不准自己的具体年龄,等时间之力的更多衍生能力被他开发出来,他可能下一秒就来到了七十岁,也有可能永远都是十七岁。
他五年或十年后又是多少岁,谁知道呢?
某项活动如果喜欢去做,那是兴趣。
某项活动如果常年坚持,那是工作。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不管对自己的职业有没有兴趣,迫于生活压力都不得不坚持工作下去。
平民如此,忍者亦如此。
普通人每天朝九晚五的下班,有点闲钱的开开商店。
至于忍者,虽然干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但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d级任务,日常巡逻,维护治安……哪怕是战争时期,留在村子中的忍者也有不少,其行走坐卧之间与平民也没什么区别。
紫川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工作算什么,自从一个月前的那次任务后,团藏再没差遣他做任何事,所以他的日常工作好像只剩下了修炼,变强。
虽说不知道团藏究竟是个什么打算,把自己这样强大的战力空置,但紫川秀显然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乐在其中。
他已经记不清这段时间自己掌握了多少忍术幻术,总之,他感觉很充实。
但正如世界的事情不会尽如人意一样,紫川秀也因为某件事陷入了烦恼。
意料之中的,修炼的难题。
所以他决定出来散散心,放空一下思绪。
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店,忍者与平民商人讨价还价,三三两两的年轻下忍们聚在一起插科打诨的一幕幕,紫川秀轻轻叹了口气。
他此时并未穿着任何与忍者有关的服饰,一件红色短袖t恤,一件深色的八分裤,加一双黑色运动鞋,让他看去就像是个普通的青年人。
这身行头是从根部的储藏室里翻出来的,根忍们把其看作是伪装的道具,紫川秀顺手拿了出来,也省得自己买了。
在路边的小摊里坐了一会,吃了几个三色丸子,闲下来的紫川秀扫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终于体会到了许久未曾注意的孤独。
在这个异世界,在这个木叶村里,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所谓的羁绊。
弟弟紫川雷应该还在学,说起来也有一个半月没见了,唯一能跟他说两句话的优美,也早已被他安置在了茶之国。
现在局势稳定下来,来到异世界的危机感也消褪了许多,他如今更是比初来木叶时变强了不知多少,或许现在可以把优美接回来了?
紫川秀突然陷入了犹豫,优美会喜欢回到这个伤心之地吗?自己老是替她做决定,为了自身的秘密肆意更改她的命运,对于这位自己在乎的女孩来说,这真的公平吗?
把她接回来,继续欺骗她?
紫川秀突然很心烦,他不愿再想这件事。
茶之国,水生村,现在要不要去一趟呢?
紫川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又一次陷入了犹豫之中。
果然,他还是适合修炼,变强,算计,战斗,杀戮。
思考感情的问题太过难为他了。
前身还有没有朋友?静了太久的紫川秀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想找人说说话,最好能一起喝杯酒。
于是紫川秀开始搜刮前身的记忆,从忍者学校开始,然后是下忍时的同伴,中忍时的部下,直到……
“你好。”一道隐约有些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哎?你不是那位……”
紫川秀回过神,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忍者正站在他身旁,眼中略带疑惑的打量着自己。
女忍者二十多岁,留着一头黑色披肩长发,其相貌让紫川秀隐隐泛起一股熟悉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女忍者扫了一眼紫川秀面前餐桌还剩一半的三色丸子,开口问道:“那个,不好意思,这周围没有地方了,介意我坐你这一桌吗?”
紫川秀看了看四周,正如对方所说,这家丸子店里已经挤满了人,只有自己这桌还剩两个空位置。
“坐吧。”紫川秀淡淡的回应。
既然脑海里印象如此之浅,想必也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谢谢。”女忍者迅速挤到紫川秀身旁的椅子,刚刚坐好便叫来老板点了一堆口味各异的丸子。
趁着菜前的这一会工夫,女忍者再次扭头打量了紫川秀一番,犹疑道:“你是紫川雷的哥哥吧?”
紫川秀挑了挑眉,沉声问道:“你是谁?”
见紫川秀没有否认,女忍者也是暗自皱眉,语气里夹杂着不爽道:“紫川雷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人了,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对方开口就是数落,紫川秀自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脸色,就算对方是女人也一样。
“我们认识吗?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女忍者听了这句话,简直气的头冒烟。
天可怜见,她这段时间费心费力的照顾年纪幼小的紫川雷,谁知道紫川雷的哥哥竟毫不领情,张口便是这么一副口气。
自从那天晚在木叶医院里结识了紫川秀紫川雷两兄弟,她在看到了紫川雷这个幼小的孩子遭遇的残训练后,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怜惜之情。
再加不断与紫川雷闲聊,让她详细了解了紫川雷的内心世界:在学校受到欺负,哥哥不帮忙反而经常“家暴”,每天累的欲仙欲死,邻居姐姐也是个不着调的人,逮到机会就想着捉弄他。
紫川雷身心俱疲,竟已有了轻生的念头。
女忍者,也就是那天晚的女医生,见此情况自然不会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