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喜欢帮忙的顾蕴初,想也不想的点头。“你说。”
“你哥答应过我,要给我常住证明。他要办好了,你能帮我拿下吗?”
“这个啊。”顾蕴初拖长着尾音,转着眼珠瞧他。“没问题。”
“谢谢。”
“客气什么。走宴宴,我带你吃饭去。”
“我已经吃过了。”
时宴确实吃过了,即使没吃过,她也不想去。
现瞧着她的脸,就觉得不安。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吧。
把顾蕴初打发走,时宴继续守着她简陋的摊子,开始想怎么花口袋里的钱了。
得买两套衣服才行,另外指甲油要再多进些颜料,赚更多的钱,然后去夜店包养小哥哥
啊,想想生活就无比美好。
时宴想得心花怒放,刚想咧嘴笑,眼前就一暗。
一个人挡着她的太阳了。
不仅挡了她的光,还会给她带来麻烦。
时宴望着男人,收敛情绪,警惕着。
“有趣吗?”
时宴没点头,也没摇头。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逆着光的男人蹲下来,与她平视。“平凡到浪费生命。”
“赚钱做有趣的事。”
祁州望着她墨色的眸子,无所谓的笑了。“你想赚多少?”
“很多。”
“说个数。”
这口气,是她说多少,就准备给多少吗?
一个被帝国视为头号敌头的组织,这么富裕的吗?
时宴瞧着从容优雅的祁州,不禁好奇:“你没走,是因为我吗?”
祁州讲:“不完全是。”
“这么说,你还有其它事要办。”
“你绝对是我留下的最大原因。”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祁州很坦诚。“因为城外的事?”
时宴摇头。
“好吧,既然现在没法说服你,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顾凛城吗?”
反派者的老大,救了敌人的首领。
时宴望着他诚挚的眼睛,帅气的脸,心里微紧。“你不需要救。”
她要进城,顾凛城是唯一合法的,并且,他那个时候需要帮助。
这话完全解释得通。
祁州对峙着她澄澈黑亮的眸子,半会儿点头。“确实不需要。”他起身,居高临下的垂帘瞧她。“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别了,我可不想让人误会。
时宴看他背影,又看头上的摄像头。
希望这个反派有备而来,不会让顾凛城他们刚好看到自己跟他的聊天。
然而,这就是反派精心设计的,怎么可能看不到?
再加上时宴现在仍然是危险份子,特殊任务部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呢。
所以祁州离开后几分钟,有人来接她了。
时宴贴看贴着标志的悬浮车,又看把军装穿得特别浪的安娜,想反正自己要去拿常住证明,便收拾东西跟她走。
她把小桌子小板凳扔车后,钻进后排的时候嗅到熟悉的香味,便把两边的窗户打开。
安娜把窗户升起来,冲她眨眼。“小鱼仔,习惯就好了哦。”
时宴看开车出发的性感小姐姐,礼貌的讲:“开着窗对我就是种挑战。安娜少校,能麻烦开下窗吗?”
特殊任务部队的军官多,但能这么年轻就升到少校的,绝对有过人之处。
安娜也很礼貌的拒绝。“不行哦。我们得走地面。”
“这样时间会更久些吧?”
“对哦。”
“我能知道,我被指控了多少项罪名吗?”要这么惩罚她。
“你真可爱。”
可爱你大爷的,快点把窗打开!
安娜这时收起笑,正色道:“三分钟前,特殊任务部的车发生了第二次爆炸。”
第一次,时宴在车上。
第二次
时宴莫名想到突然出现的祁州。“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关系,我只是依令来接你。”
让一个少校来接,她面真大。
时宴蹙眉,有种自己明明什么没做,但锅从天上来的感觉。
安娜瞧她神色,瞥了眼她手里的黑色长刀。“小鱼仔,你跟长官什么关系?”
“没关系。”
“呵昨晚不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吗?怎么这会就没关系了呢?”
时宴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她酝酿会儿,真诚的讲:“我和顾少将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跟他妹妹是朋友。”
“这样”
安娜托长尾音,也不知道她信没信。
时宴没心思管她信不信,打探的问:“安娜少校,第二次爆炸,有人受伤吗?”
“跳车的两个断手断脚了。”安娜扯着嘴笑。“说来倒巧,就是上次接你的邓雄和王恺两位少尉。”
“真惨。”
“惨的是他们押送的两个犯人,他们被炸成碎片了。”
时宴心脏蓦得一跳。
她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预感!
现在跳车跑路还来得及吗?
时宴看窗外,焦躁的讲:“安娜,你能开下窗吗?我想透透气。”
“然后让你跑路吗?”
时宴:
安娜冲她笑。“小鱼仔,姐姐很凶的,你最好老实点。”
她一定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时宴突然有点后悔,后悔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上车。
然而,原以为只是被怀疑与祁州有染的时宴,发现事情要比她想的严重。
非常严重。
当安娜的车停下,两个大兵就把她带进刑讯室,开始详细审问。
如果说她昨天来,是被当成一个普通公民。
那她今天无疑就是犯人,最起码也是重要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