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宴想这些的时候,一个人飞着摔在她脚边。
班杰明身中了几枪,浑身是血。
他看到时宴就激动的喊:“夫人,先带他们走!”
时宴垂帘瞧他,又看雷希他们。
情况不算太糟糕,虽然大家都有负伤,但也快把倦羽组织的人解决了。
这大兵让自己带人先走,估计是怕刀枪无眼,伤及到无辜。
时宴在班杰明流着血回去战场时,走向夏思远等人。
她对皓星和戴荣讲:“带他们去特殊部队的车。夏思远,看好同学们。”
皓星和戴荣看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派,左右权衡下,点头答应了。
他们现是最弱势的,只能听从强者的命令。
就目前来看,帝国仍然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同学们听到先撤的话,很配合的跟着指示,沿着路边跑向军车。
夏思远在顾蕴初和施林走后,看站在原地的时宴。“你不走吗?”
时宴看走掉的同学和在等自己的夏思远,又看了下交战愈加激烈的两个老大。
秦屿挡下顾凛城的猛烈攻击,准备再次进攻时,忽然身形一顿。
他不知是动作失误还是断片,停顿了那么半秒。
就这半秒的时候,他被顾凛城的长刀砍中,再被一脚踹飞地。
到底是速度与力量的胜利。
要没有刚才的失误,也极有可能是顾凛城获胜,只是秦屿刚才突然的停顿,使结果提前发生了。
时宴看摔地,第一件事不是马防御,而是扶头的秦屿,心里微动,大概明白了什么。
夏思远见她不回应,又喊:“嗨,砍头怪,你走不走啊?”
以这少爷的脾气,能喊一遍都不错了。
他现连着喊两次,肯定是希望她一起走的。
时宴转头,看他充满担忧的俊脸,想了想,抬腿走向他。
这是特殊任务部与倦羽组织的战场,不是她的。
在她走时,身后传来几声异能者的喊声。
“老大!”
“老大!”
“屿哥!”
一个异能者躲开曹一夫的攻击,就跑向秦屿,想要去解救他。
曹一夫想要去追,却被另一人缠住。
刚才这场战斗,特殊任务部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现仅剩下几个了。
就在那个异能者要从背后袭击顾凛城时,一把特质的匕首瞬间划破空气,“嗖”得射向他的后脑勺。
匕首力道大的,几乎连同刀把都扎穿他脑袋。
那个异能者被力道冲击得,轰的摔倒在地,激起尘土飞扬。
李峰甩出匕首,见那人倒地,转身继续战斗。
秦屿看倒在面前死像惨烈的部下,忍着刺骨的头痛,挥刀挡下顾凛城攻击的同时,另只手用意控掀起场巨大的风暴。
顿时间,这荒芜的山林小路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呼啦转着的树叶打在身生疼。
就在这让人措手不及的片刻,顾凛城面前的秦屿消失不见了。
顾凛城抿着唇,目光冷锐,不受树叶的干扰。
在他寻找秦屿的位置时,泛着寒光的刀穿透树叶,直面砍向他,
顾凛城侧身躲开,正要反击,就被越来越浓密的树叶围住。
他挥手运用力量反压,将纷飞的树叶全部归于地面。
视线渐近清晰,风声渐渐停止。
在顾凛城重新夺回树叶的控制,准备给秦屿致命一击时,蓦然听到声尖叫与惊慌悲恸的吼声。
往车跑的同学,有些已经翻车,在帮助后边车的人。
时宴和夏思远走在最后。
她看扶着顾蕴初车的施林,提前夏思远的讲:“等回到夏城,顾家可能会多个新成员。”
夏思远脸色老大不好看。“这可不一定。这次的事情他最可疑,城哥不会那么轻易同意他们的。”
“不管如何,只要蕴初愿意……”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便穿过她和夏思远,直射向正在车的人。
时宴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她反射性要伸手去抓,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往后拖。
在这么电光火石的几毫秒时间内。
亲眼目睹那刀穿透顾蕴初腹部,以及忽然消失身边的时宴,夏思远大脑“嗡”的下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完全无法思考。
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胜利在望,明明就快要撤离了!
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
夏思远看倒向同学们的顾蕴初,俊美的脸满是震惊和从未有过的呆滞。
他模糊的视线与模糊的意识,让他无法使大脑恢复正常,让它准确的下达命令。
站在原地的他,直到同学们的尖叫,与施林惊骇的喊声,才慢慢回神。
可仍处在耳鸣状态。
夏思远看被人围着的顾蕴初,又转身看女孩消失的方向。
倒着被人带走的时宴,见那把长刀穿透顾蕴初脆弱的身躯,平静的脸露出罕见的惊骇。
她从小便离死亡很近,甚至可以与它为友。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能坦然面对一切生死。
可她还是低估了情感这个词。
它再次向她说明,这个世间的悲欢依旧与她有关。
时宴望着被鲜血染红衣襟的顾蕴初,双目赤红,澄澈的眼里染满湿意。
她被人抱着腰跳飞行器,凛凛的风打在背。
时宴混乱的大脑没有想着反抗,而是对望向自己有几分迟疑的顾凛城大喊:“去救她!快去救她!”
随着她激烈的话,抓住绳索的秦屿跳了方的飞行器。
与此同时,祁州也已登修能号。
凯特早已让飞行器随时待命。她等祁州进来,便立即让飞行员走。
顷刻间,倦羽组织的人全部撤离,只留下一地尸体。
雷希和曹一夫看被抓走的长官夫人,又看受伤的长官妹妹,一时不知要怎么办。
追,顾蕴初必死无疑。
不追,夫人就被抓走了。
顾凛城浅灰的眸子,寒沉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女孩,想伸手去抓住什么,可身后的哭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望着她,直到她被带进飞行器,消失这片夜空才扔掉刀往回跑。
而车那边。
陈秀等人接住倒下的顾蕴初,让她躺平车,对那把直插进她腹部的刀束手无策,急得又哭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