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惊澜想再说两句提醒她,就接到他姑妈的视迅。
也就是伊丽莎柯比将军的电话。
看到这则通话提示,商惊澜想起她之前约自己的事,就接了起来。
伊丽莎柯比看到他,打趣的问:“商董,现在忙吗?”
商惊澜如实讲:“正在吃饭。”
时宴看是伊丽莎柯比,出于对她的崇拜与尊重,礼貌的凑过去打招呼:“伊丽莎夫人,中午好。”
看到她,笑容满面的伊丽莎柯比,脸上有半分的怔愣。
见她反应,时宴又低头看自己,想有哪里不妥。
伊丽莎柯比惊讶后,见她局促和慌乱,便优雅的笑着问:“时总,你现是在工作,还是在休假?”
时宴还没意识到问题,半调侃的讲:“伊丽莎夫人你放心,如果是工作,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她现正职是特殊任务部的大兵,要是工作来找商惊澜,那很大概率是他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需要她出面抓人了。
这么大的事情,做为一个后生,应该要提前通知她的。
伊丽莎柯比不关心自己这个侄子干什么错事,现脑子全在想的是,她来这里不是工作,那只能是单纯的吃饭。
可商惊澜拒绝和她见面的理由,是要跟女朋友约会?
伊丽莎柯比听到这消息时,对唯一的亲人,终于不再沉迷工作,准备谈恋爱的事情,自是抱以百分百的支持,二话不说答应改天再约。
她现在打电话来,一是确认他是不是真跟女孩在约会。二是想提前看看家庭新成员。
现看到了,她倒宁愿是商惊澜骗自己,故意编的借口。
伊丽莎柯比望着她亲爱的侄子,深意的讲:“澜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挑战。”
商惊澜早忘了之前让秘书编造的事,如实的讲:“你不也一样吗?挑战的过程与结果,总能给我们带来异想不到的惊喜。”
他指的是她从军,担任特殊任务部前指挥官的事。
伊丽莎柯比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无奈的讲:“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世界,我真是搞不懂。”
“姑妈,你要闲了,我叫人陪你去买些东西?”
“我不要人陪。”伊丽莎柯比瞧着他讲:“你要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商惊澜看了看房中的时宴以及希桥,自信的讲:“我很安全,姑妈你不用担心。”
伊丽莎柯比叹气,没多说,只讲:“就算在自己的地方,也多加两个保镖吧。”
虽然好像也没太有用。
但多点人手,就多几分逃命的时间。
做为长辈,她也就只能帮到这了。
伊丽莎柯比叮嘱完,没再打扰他们的挂了电话。
时宴也不是很明白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房间的希桥,想到什么的问:“宋诚呢?”
“在楼下学习。”商惊澜无事的继续吃饭。“怎么突然问起他?”
“你姑妈不是让你增加保镖吗?”
“她是年纪大了,爱操心。”
希桥讲:“,以后还是让宋诚跟着你吧。”
商惊澜嚼着空运来的牛肉,看拿叉戳着牛排玩的女孩。“想见他吗?”
时宴听到这话一愣,抬帘瞧他。
她刚只是想到宋诚,随口说了句,没想见他。
但要是能见见那个拥有双浅金色眼睛的帅哥,也没什么不好。
商惊澜见她迟迟不说话,便叫希桥去叫人。
时宴看离开的希桥,也没阻止,倒是回到自己的事情上来。
“商老板,我来的比约定的时间早。”
“我可以理解为,你期待早点见到我吗?”
“我想说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梅林夫人的?”
商惊澜对视她澄澈的眼睛半会,拿过她手里的刀叉,帮她切牛排。
他边切边讲:“在你进入这里的视线范围时,我就知道了。”
时宴不解:“我坐的是出租车。”
“你就算是走路,我也能知道。”
“这么变态这么厉害吗?”
商惊澜把切好的牛排推给她,没在意她已骂出口的话。
他瞧着女孩,没绕弯子。“时总,你和梅林夫人很熟吗?”
时宴叉了块牛排,边吃边讲:“这话我还想问你。”
“我和她没有交集。你也不应该有。”
“这话怎么说?”
“想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吗?”
时宴停下嚼到一半的牛肉。“为为什么?”
“这要问你。”商惊澜看她塞着肉,鼓起来的腮帮子。“用不着紧张,她死是迟早的事。”
时宴听到这话、这语气,忍不住心里一寒。
她重新打量这个明明离死神最近的男人,用力的吞下嘴里的肉。
“你们好像总能轻易掌握人的生死。”
商惊澜微微一笑。“你不也一样吗?”
时宴没说话。
商惊澜讲:“时总,不想惹麻烦的话,就来说说,你跟这位梅林夫人的事吧。”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猜你们之间的秘密,一定极为重要,否则他们不会对一个妇人下手,并编造这种煽情的故事来掩盖她的死亡。”
时宴瞳孔微震。
她猜测与担忧被证实,梅林康纳利西蒙果然是因为跟她的交易而死的!
时宴想到酒店巷子里那晚,她说的那句关于顾凛城的话。以及后边她打电话来,说要当面才能跟自己说的秘密。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这种恐惧如无形的黑暗,一点点侵袭身边的事物,最后将真相整个吞噬,不露一点痕迹。
时宴看等着自己开口的商惊澜,缓缓摇头。
知道那个秘密并且愿意说出来的人已经死了,自己就算告诉他也没用,反而可能为他带来麻烦。
时宴现在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找梅林夫人。
如果她昨天回到夏城就去找她,或许她现在已经知道那个能够要她命的秘密是什么了。
可,没有如果。
她没有足够的重视这件事,导致这个秘密再次沉匿。
时宴心事重重的,低着脑袋吃饭。
她余光看到再次被推开的玻璃门,以为是希桥带宋诚来了。
谁想一抬头,看到穿着毛呢大衣,风度翩翩,优雅矜贵的祁州。
祁州做为帝国头号通辑犯,现满面从容,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如三月暖阳般微风和熙。
轻松得似这是他家。
又或者是来朋友家串个门。
时宴看到他的瞬间,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