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士平身突然一抖。
来自对面年轻人身的气势,是那么的瘆人。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杀气。
那是常年累月在尸体堆里活下来的人,才能有的气息。
“你还有一个兄弟叫做苏双?”
刘逸再次问道。
张士平还未回答,酒楼大堂门口便出现一个人影。
“大……大哥,我把……好的马匹和镔铁带回来了!”
喝的有点大舌头的苏双,大踏步走进酒楼中。
咕噜噜!
来到方桌旁,他拿起酒壶便猛灌两口。
“诶?”
醉眼惺忪的他,端着酒壶扫视一圈。
“玄德兄弟呢?”
“咋不见了?”
“我还等着和他喝到天亮呢!”
苏双看着不说话的张士平,“大哥,你咋不说话?”
他扭头观察一圈,“这三个兄……兄弟是谁?”
“是玄德的弟兄们吗?”
“来!坐下一起喝酒!”
“喝你个头!”张士平怒吼一声,一把夺过苏双手中的酒壶。
“刘备那个大耳贼欺骗我们!”张士平气愤的说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就是彻头彻尾一个骗子!”
“他那拉起青壮队伍的钱财,是这位兄弟给的。”
他指向对面的黑脸莽汉。
“这……”
苏双身哆嗦一下,酒劲全无。
本来还想着回来好好喝个痛快的他,仿佛被泼了一大盆凉水。
瞬间清醒起来。
“你们要送刘备那大耳贼,两百匹战马和两千斤镔铁是不?”
刘逸眯着眼睛问道。
“……是。”
张士平点头承认。
对面那个厉害的黑脸莽汉,正摩擦拳头。
那暴睁的环眼,仿佛他要说个不字,当场脑袋就得被砸扁。
“张士平苏双,你们二人可知罪?”
刘逸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这……这,我们兄弟二人何罪之有啊?”
对面年轻人凌厉的变化,让张士平心中一抖。
那位者的气息,实在太强烈。
仿佛要把他给压的抬不起头来。
他暗自猜测,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来自洛阳哪个官宦家族的大公子。
身怎能有如此的压迫感。
苏双脑门冒汗。
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他,却被眼前年轻人的气势所震。
颤抖的都说不出话来。
“何罪之有?”
刘逸冷哼一声,负手傲然而立。
“你们是不是贩马商人?”
“……是。”张士平只能点头。
对面这年轻人,仿佛知道他们兄弟的所有事情般。
“你们这些大汉的蛀虫!”
刘逸厉声喝骂到。
“打着贩卖马匹的幌子,实际去是干的走私食盐和铁器的活计。”
“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我大汉,可是盐铁专卖。”
“岂容你们这些蛀虫肆意妄为?”
“我……我们才没有往关外卖盐铁!”张士平脸红脖子粗的辩解到。
两只手却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们二人现在去关外,携带两千金镔铁是做何用?”
刘逸继续问道。
“难不成带着两千斤镔铁出去游玩一圈,回来能卖个更高价?”
“这……”张士平身哆嗦的更加剧烈起来。
“翼德!”刘逸呼唤一声。
“在!”张飞听的心中激动,豪迈感大升。
他算是弄明白了,感情这两个所谓的大商人,就是走私贩子。
把盐铁卖给塞外那些异族人。
该死的家伙!
他不禁在心中谩骂一声。
作为一个幽州人,从小就没少受塞外异族的侵害。
从乌恒,到鲜卑,再到匈奴。
全都时不时的南下劫掠。
感情他们手中的兵器,全都是这些家伙暗中贩卖过去的镔铁。
“你们这些人,真他娘的该五马分尸!”
张飞瞪眼吼到。
“翼德你去外面,搜那些赶马来的人的身。”
刘逸说道。
“看他们有没有虽然携带精盐。”
“如果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诺!”张飞拱手作礼。
干倒塞外的异族,是每一个幽州男儿的梦想。
此刻面对这些暗通款曲的家伙,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
噌噌噌!
张飞甩开大步,便冲出酒楼。
呯呯呯的打斗声音,随即在外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