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在罗刹国东去三千里左右的仙人岛上,每年六月十五开市,为期七日,子瞻可别忘了!”单道士道。
“一定不会忘。”陈观笑道,罗刹国他却是知道,《三界见闻录》上有记载,不用再问。
崂山高人全部走光,陈观观云看海也到瓶颈,生出去意,当即辞别单道士,返回下清宫。
陈观不一会回到下清宫,让蔷薇三女进入画中洞府后,他走到香玉、绛雪两个花妖本体前面,两花妖被黄英说动,同意入住洞府,如今要离去,自然是要将她们移入洞府。
“我准备离开了,这便把你们移入洞府,你们放轻松,不要怕。”
陈观说道,见两个花妖点头,用法力托住两花妖本体后,取出两张破土符,往地上一指。
泥土分开,牡丹、山茶全部根系显露出来,悬浮在空中。
陈观托住牡丹、山茶,移入洞府后,将之种在灵竹边上,挥手降下甘霖。
甘霖降下,牡丹、山茶花朵全部绽放,灵光熠熠,花香馥郁,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多养花妖果然正确。”陈观心中想道,离了洞府,告别老道士,带着鹦犬,下了崂山。
没王道灵驾车,陈观下山后,未将马车召唤出来,带着鹦犬便往西边而去,却是准备步行游历,下一站,他准备去泰山。
一路观看沿途山水,陈观走得并不是很快,用了两日时间,方才行到安丘境内。
临近正午,陈观行走在官道上,一阵风吹过,在前边开路的黑风突然跑回来,呜呜叫唤。
“前方树林里有很重的血腥气,死了很多很多人!”白凤翻译道。
陈观皱了下眉,若估算不差,再往前六七里,便是安丘县城,这光天化日,官道之上竟然死了很多很多人?
“去看看!”陈观说道,加快速度,不数息掠出里许,来到一片树林前。
到这里,陈观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重!
沿着官道继续往前走,行出百米,转过一个弯道,百来具尸体和一架翻到的马车出现在陈观眼中。
这些尸体都穿着甲衣,周围散落刀枪等兵器,明显是士兵,看倒地方向,是从安丘方向来的。
陈观见血液凝固,蚊蝇聚集,估摸着死了至少有半个时辰。
“这么久……”
陈观正疑惑这么久这些尸体竟然还未被发现,突然心有所感,往官道另一头看去。
“哗哗……”
甲叶碰撞声中,五十来个兵丁和衙役簇拥着几个脸色惊慌的青衣官员奔来。
那队人老远瞧见陈观,纷纷停下,前面的兵丁举起弓弩,满满恶意扑面而来。
离着两百多步,弓弩根本射不过来,但为了避免误会,陈观喊道:“别动手,我是好人!”
“站着不许动!”
一个军官喊道,然后和几个县官低声交流了下后,喝道:“去十个人,将他看住!”
立即有十个兵丁举着弓弩,小跑过来,离着有十几米时停下,一个似什长的兵丁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我是一个秀才,游学到此。”陈观说道。
陈观书生装扮,还带着鹦犬,身上也无兵器(飞星剑正在丹田中温养),看着不像歹人,十个士兵略微放松,叫他到一旁站好,不要乱动。
后面的士兵、衙役和官员这才动起来,很快奔过来,看官服当是县令的中年人道:“士兵警戒,衙役仔细检查,不要漏掉任何线索!”
“诺!”士兵、衙役应诺一声,各就各位。
县令接着又对先前喊话军官道:“刘校尉,你带些人,去林中探查下,看能不能找到贼人踪迹!”
刘校尉应诺一声,分了两队人,去两侧树林中搜索。
“那书生,你从官道那头来,途中可遇见可疑人物或大队人马?”县令接着问起陈观。
“没有,这半日,只遇着一架马车,十几个行人,都挺正常的!”陈观答道。
县官眉头紧皱,将县丞、主簿、典史、师爷几个叫到远处,小声商量起来。
秉承非礼勿听原则,陈观没有偷听,不过五官灵敏的他,却是隐隐听到“钦差”两字,面色微微一变,不由功聚双耳,仔细去听。
县令道:“钦差在离县城不到五里的地方被刺,便是找到凶手,咱们怕是也要受牵连。”
典史:“这百多禁军精锐都被杀的一干二净,凭咱们的兵力,便是寻得贼人,怕也拿不下,这事还是上报府城为好。”
县令道:“嗯,立即叫人去府城,余下的人全部搜寻线索!”
主簿问道:“那书生如何处置?”
县令道:“一个书生,你还能将责任推他头上?打发走,咱们还是想想如何破案,尽可能保住乌纱!”
后面全是些没营养的东西,陈观便不再偷听,开始打量现场。
“咦?”陈观看了会后,心中惊疑。
从血迹、兵器分析,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贼人实力非常强大,没有一人受伤,一些禁军的刀的未曾出鞘,弓弩都未及发射,人便死光了,都没有打斗痕迹留下。
“贼人实力不一般!”
陈观心中想道,思考间,县令的师爷走了过来,说他可以离开了。
陈观没啥破案天赋,而且贼人实力明显不一般,他也不多事,即往县城行去。
“嗯?”陈观走了会,有些奇怪,却是这些禁军,不少伤都在后心,而且以他用剑经验来看,伤口是倒地后刺下的。
陈观留心一看,发现这些禁军,都是倒地后被杀,着实奇怪。
“毒?迷药?”
陈观心中存疑,想这些痕迹明显,仵作都能看出来,也不多事,继续往前走,很快到得县城。
正是午饭时间,陈观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叫了桌酒菜,慢慢吃了起来。
陈观吃喝的时候,隔壁一桌某位食客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你们听说没,朝廷派往登州查灾情的钦差被人杀了!”
“登州灾情?”
陈观皱眉,这阳春时节,不可能是旱涝灾害,地震的话也没有感应,而且崂山、胶州也没见到难民,这灾情有些莫名其妙啊?至于被刺的钦差,想来就是官道上那些死状古怪之辈。
疑惑的不止陈观,那食客的同伴一样不解,诧异道:“登州灾情?没听说啊!还有那钦差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