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思,你好点了没有?”窦月思还在靠着墙发呆的时候,一个半大的女孩子走进了房间,问道。
按照前身的记忆,窦月思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家里的老幺,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三个哥哥。
大姐叫窦月灵,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常言道长姐如母,在窦月思的印象中,长姐就像母亲一样,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是找窦月灵解决。去年秋天,窦月灵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在服装厂上班,自那之后,窦月灵就在城里住了下来,窦月思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大哥叫窦家栋,今年年初的时候,跟着邻居在城里做木工活,现在的窦家栋还只是个学徒,不过因为窦成伟和邻居的交情,给窦家栋免去了学习的费用。有了这个工作,窦家栋也在城里住了下来。
而现在留在家里的哥哥们中只有二哥窦家祥,窦家祥是高中毕业,但打小就喜欢当兵的他,在高中毕业后看到招兵信息,就报了名。前两天刚进行了军检,正在等结果,如果结果合格,用不了多久,窦家祥也会离开了。
三哥窦家瑜是家里学习最好的,今年是高三,准备参加高考,目的是省里的师范大学。目前正在市里的中学读书,每次测验的成绩不错,据说考上不成问题。而窦家瑜为了能够更好的学习,也就寒暑假回来待个两三天。而今年也不例外,在家里待了两天,在窦月思生病的前一天离开的。
而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二姐窦月琴,按照原身的记忆,这人是自己的二姐,叫窦月琴,今年十五岁,已经初中毕业了,因为不喜欢读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家里,平日里帮忙做家务,下地。不过窦月琴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南方看看,但因为年纪小,家里人不放行,为了能让窦月琴安心的在家里待着,父母和她有过约定,等窦月琴十八了,就找人带她去南方看看。
而窦月琴留在家里,窦月思就成了她最主要的管理任务,为了能让窦月思少去外面跑,窦月琴想过很多办法,但这样,反而让窦月思更不想待在家里,对这个一直管着自己的二姐也是又怕又恨
记忆中,窦月琴的脾气不是很好,为了不惹麻烦,窦月思赶忙应道:“好点了。”
窦月琴难得的温柔,摸了摸窦月思的额头:“行了,没发烧,你赶紧下床吃饭。”
说完就把窦月思从床上拉了起来。
生了一场病,窦月思的身体都是虚的,暂时没有力气去反抗,只能任由窦月琴为所欲为。
下了床的窦月思跟着窦月琴进了厨房。
厨房不大,最外面是一个灶台,上面摆满了锅碗瓢盆,在里面一点,有一大一小两个桌子,大桌子上堆放着杂物,小桌子就是用来吃饭的。
窦月思走到小桌边,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窦月琴替窦月思装好了午饭,回头看到窦月思已经在桌子边等着了,有些生气:“快来端饭啊,还得我喂啊。”
窦月思以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还想过端饭的事情,被窦月琴这么一提醒,接过了窦月琴手里的饭菜:“这是什么?”
碗里躺着黄灿灿的四根长条块,上面覆着一勺子的白菜,窦月思没见过这种东西,尝了一下,感觉没有味道,还有点废牙。
“你睡蒙了吧,玉米面疙瘩,天天都吃这个,你还记不得了?”女孩扔下一句话,就扭身出门了,复又回头说道:“要吃就赶紧吃,我待会儿还要去割猪草呢!”
窦月思还没听过什么是疙瘩,想说换个吃的,但窦月思早就走开了。这时,肚子也发出了叫声,环顾四周,也没什么其他吃的,窦月思忍了忍,动手吃了起来。
窦月琴是去喂猪了,回来的时候,窦月思碗里的疙瘩才吃了一个,有些生气:“你能不能快点吃,我不是说了吗,我还要上山割猪草呢。”
“我已经在吃了,谁让这个东西这么硬,我咬不动。”
窦月思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每吃一口都要嚼半天,窦月琴看了都生气了:“你能不能先咽下去,在嘴里嚼那么久,你不觉得恶心吗?”
窦月思不理窦月琴,依旧按自己的节奏吃着。没有办法的窦月琴只是先洗其他的碗筷。
看着窦月琴碗筷下的差不多了,又要冲自己发火,赶紧说道:“这个太多了,我吃不了,你看我倒在哪里?”
窦月琴看了看窦月思的碗,里面还有两个疙瘩没吃:“吃不了不早说,都吃成这样了,沾满了你的口水。你当家里的粮食都是大风刮来的?干活没有你,浪费第一名。”
窦月思前世吃饭,每顿膳食都有几十道菜,每个菜都只吃三口,都没人说些什么,现在就剩了两个疙瘩,就被人这么说,她哪受过这般委屈。刚想要生气,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认错道:“那我留着中午吃还不行吗?你帮我放起来。”
女孩不屑的说道:“留中午谁吃?你留的剩饭什么时候自己吃过,最后还不被爹给吃了。真是穷人家的孩子,富人家的牌子。”
窦月琴拿过窦月思的碗,又盛了两个:“今天还没有喂大黄,这些都倒进狗盆里。”
窦月思感觉的出来,这个小姑娘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心地不错,至少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开口问道:“狗盆在哪里?”
女孩狐疑的看向了窦月思,指了指西南方向的墙角:“在那儿呢!”
窦月思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低矮的狗窝,便走了过去。
狗窝和家里的其他东西一样简陋,是用草搭起来的,狗屋外面还有一个半米长的铁杆子,应该是用来拴狗的,窦月思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狗不在后,松了一口气,找到狗盆,赶紧倒了进去后,就跑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