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
串爆,冷佬,还有三个其他的元老。
同张文彪一起,在一家包间里,围绕着一张桌子。
满桌子好的酒菜摆在眼前。
却没人动筷。
齐刷刷看着张文彪脚底下的那只箱子。
几秒钟以后,串爆找来一盒雪茄烟站起来,嬉笑着用讨好的语气掏出一根递到张文彪面前。
“阿彪,其实我刚才说的那都是胡话。”
“我和吹机很熟的。”
“头两年选话事人的时候,我还投了他一票。”
哼,老狐狸,整个社团谁不知道,你只认钱?
要不是为了当选话事人,鬼才懒得送钱给你!
张文彪心里想着,他很清楚,在这个融合各种港片的世界里。
谁会真心为自己付出,谁会默默算计。
他抽出一根雪茄烟为自己点,表面一笑:
“不劳串爆叔费心。”
“坐。”
串爆略显尴尬的站了会,这才知道,张文彪和大D不一样。
大D畅谈,但有时候,嘴巴容易把不住门,不管在谁面前,只坚持自己的个性,在他看来,就是个不动脑子的人。要不是最近几年有钱有势,能从他身捞点好处,才没人选他!
但张文彪却不一样,虽然接触很少,可从今天来看,给人一种城府很深,又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微微一怔,倒有种面子被撅回的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接下来还是坐了回去,叼着一根雪茄烟抽了起来。
其余几个元老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甚至看张文彪的架势,有点怀疑,他今天来不是为龙根继续连庄的事,而是为了自己。
但还不到惧怕张文彪的地步,吞云吐雾的同时,说着一些风凉话。
“串爆,看来有人不服大D啊!”
“我们几个老骨头,也不一定非得选谁,对吧?”
“想不到吹机手还有这么一张王牌,跟他比起来,我们可就差远喽。”
串爆自然能听出,他们是话里有话。
也跟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既然如此,大家伙是不是该慎重考虑一下刚才的想法?”
刚才张文彪没来的时候,大D给他们每人送了20万港币。
纷纷表示,愿意投他一票。
可是,现在张文彪手中的钱是他的几十倍。
为了钱,出卖一下大D又能怎么样!
“只是不知道贤侄愿不愿意和我们做这笔买卖?”
说到这里时,几个老家伙贪婪大笑。
“看来各位叔叔都惦记着我这笔钱啊?”张文彪冷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陪你们绕弯了!和联社这一任的话事人必须由我来做!”
说完,他便将脚下的箱子抱起来,丢到桌面。
霎时间,洋洋洒洒的港币叠在一起两面摊开,映入串爆等人的眼帘。
串爆等人看着这笔钱,顿时惊呆了。
别看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在社团里混饭几十年。
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最主要的是,张文彪刚刚从口中说出的话!
是他们意想不到的!
“你说,你想当和联社新一任的话事人?”
“我们几个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到头来你是为了自己。”
“这事情吹机知道不?”
“阿彪,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阿乐和大D的势力。”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和联社就乱了!”
除了串爆以外,其余元老各自表态。
张文彪淡然一笑。
这些老家伙的印象当中,自己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感到吃惊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串爆……
“串爆叔,各位叔叔都表态了,你呢?”
张文彪来到他的身后,冷笑道。
串爆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我……”
他不是不支持张文彪,而是已经提前答应了大D。
如果推选会改变主意,被大D知道的话,恐怕大D一时脑子一乱,威胁到自己。
张文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给他施加压力的同时,又为他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只要你选我一票,我会给你五十万港币。”
“吹机叔已经将他名下的几家娱乐场所交给我打理。”
“这两个月来,我挣得不比他大D少,手下人不比他阿乐少。”
“你选我,就说明是我的人,我会让我的手下24小时保护你。”
“可是--”
说道这里时,张文彪的语气逐渐加重,开始偏向警示的意味。
而串爆也由一开始的抬起头来微笑,转变为脸色阴沉。
同时,身子一抖,不得不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
“你如果不选我。”
“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生瓜蛋子,办起事来没轻没重的。”
面对张文彪这赤果果的威胁。
串爆脸青一阵红一阵。
又看了一眼桌子的千元大钞。
纠结了几秒后,果断开口道,“行!文彪!我支持你位!”
张文彪的嘴角微微扬,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五十万港币丢到串爆面前。
串爆拿了钱就匆忙的离开了酒楼。
待他彻底离开后,张文彪俯下身子,双手托着桌面,颇为严肃的凝视着其他元老:
“你们呢?怎么选?”
“阿彪,我们选你一票。”
“对,那阿乐和大D是什么东西,新一任话事人就该由你来做。”
“放心好了,到时候,邓伯不听我们的,也没办法。”
“只要你能给我们钱,另外给予我们一个安全的保障。”
“新一任话事人,你势在必得。”
其他元老哪敢犹豫,纷纷表态。
他们怎会不知道,刚才张文彪对串爆说的话。
就是在对他们所有人讲!
杀鸡儆猴!
和联社现在小一辈人当中。
能像他这样不动纷争,却能制服别人。
掰掰手指头,没有一个!
以前他们有眼无珠。
现在,他们才知道。
吹机培养出了一个狠人!
“既然这样,那大家往后就都是我的人。”
“一人从里面拿五十万港币离开吧!”
张文彪扫了一眼眼前的箱子,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