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小姐是准备去哪儿啊?”林灿和明澈两人沿着白苏车子留下的印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二人一直跟到郊区,林灿便将车停了下来,“这是去郊区的路,一路上几乎没车,咱们要是开车过去,跟踪意图太明显。剩下的路,咱们走过去吧?”明澈点点头,跟在了林灿身后。前天晚上下过雨,城里铺好的马路已经干得差不多了,郊区的泥泞上路上,反而依旧是嵌着积水。明澈忍不住在心中感谢着昨晚那场雨,这车轮直接在路上帮忙画下了线路图。
“这白小姐日常不是养尊处优的吗,怎么会往这山林里跑?”林灿脚步轻敏,小心地掩藏着身形。“所……所以我说,她,她,她一定有问题啊!”明澈在后头哼哧哼哧地跟着,完美地破坏着林灿的掩藏痕迹。“明老师,你很累吗?”林灿有些无奈地看着弯腰喘气的人,好大一个累赘啊……“你不累吗?”明澈有些无助地看着前面的人,好可怕一台永动机啊……
“明老师,如果我们再慢一点,可能白小姐就要走了,这一趟就白费了。”明澈心想,我知道的,就让我再喘一下下。“以白小姐的性格,怕是下一次再想让她出来就难了。如果看不到她跟对方的往来的话,那就算咱们找到了地方也没有任何用啊!你下次再去找她的时候,估计依然掌握不到主动权。被赶出去的可能性,大概会增加几倍……”林灿的话让明澈为之一振,立刻直起腰咬着牙往前赶去。队长对明老师可真了解,回来前跟我说的话几乎都应验了啊。林灿在心中默默给陆镶比了个赞,又无奈地看着前面摇晃的身影,明老师天天说队长是没有感情的查案机器,我看明明是半斤八两。林灿笑着摇摇头,赶紧跟了上去。
当明澈脸色发青地赶到附近的地方时,白苏家的车已经停在了一幢小屋子面前。“这是个什么奇怪的设计?”林灿和明澈躲在小屋对面的树林里,悄悄观察着对面的动静。“你还记得港城玲珑坊吗?”明澈看到这房子设计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到了问题所在,“看看房檐四角,那上面雕刻的瑞兽,跟玲珑坊里面放着的,是一样的。”林灿听罢,细细观察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话说,咱俩有没有办法,过到那边去?”明澈在这边东张西望,对于屋子里面的状态好奇到不行。
“可能不太行……”林灿有点可惜地摇摇头,“咱们来的一路上,除了最开始入林的时候,几乎是一点树林里该有的动静都没有。我想对面房子周边,应该是有安排人的。”“那咱们难道就这样来一趟?”明澈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走到腿都要断了,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嘘!”林灿往地上一蹲,没忘记把发牢骚的明澈往下一扯,明澈忙回过神隐藏好身体偷偷向屋子那边望去。屋子的大门被打开,戴着黑色绢花带纱网帽的女子,裹着风衣从屋子里走出来。她走到门口,转身好像跟屋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后,便扭头上了车。屋内好似没开灯一般,明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里面的情况。白家的车刚一开走,那门便从里面关上了。
待车离开了好一会,对面的树林里远远走出来一人,他四周看了看,对着树林里一点头,又重新走了进去。“哎哟!”那人走了好半晌后,明澈才站起来。长期蹲着的后遗症就是,头晕加腿麻,明澈毫无形象地跌倒在了地上。“你这……”林灿有些惊恐地看向明澈,“是低血糖了么?”林灿伸手将明澈拉起来,明澈十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可能最近有些操劳了,你记得让你队长多给点经费我。”林灿语焉不详地拉着明澈出了树林,直到终于坐回了车上,林灿才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们队长被暂时停职了,所以您的经费目前应该是拿不到了……”
“什么!?”明澈一个惊叫,坐起了身,确认林灿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仿佛被抽掉了灵魂一般靠回了座椅。“不过,黄小姐曾经提过一句,说您的损失,她会让会长拨给您。”林灿的话,瞬间让明澈活了过来:“你这大喘气是跟你队长学的吧!吓死我了!”明澈双眼炯炯有神,看到林灿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嘚瑟:“倒也不是喜欢钱啦,主要是像我们做研究的,确实很花钱。”“是的,我看明老师对断案还是很有天赋的,警局的案子一直以来也是多得您的帮助。而且您赚钱也是为了做研究,像您这样一心为祖国事业奉献的人,这些若是能帮助到您,也是我们的荣幸。”林灿休息了一会,边发动着车子,边将陆镶之前教她的话,说给明澈听。
“没有啦没有啦,我其实对断案也是很有兴趣的,而且从中我也收获了不少。像这次的港城之行,光是一个玲珑坊就让我收获不小。这次的小屋子,我看也是大有来头,咱们得想个办法靠近看看。”明澈手撑着下巴,渐渐陷入了沉思:“到底怎么做才好呢?屋外守着人,咱们这也不能光看着啊……”听着明澈的喃喃自语,林灿清楚他这是进入了认真思考中,队长对明老师的了解,也是太透彻了啊……
“他们走了?”听到来人的禀告,女子窝在沙发里轻笑了一声,“居然这么简单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们会想办法靠近呢?”“别急啊,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一定会再次出现。”一旁小沙发上端坐的女子语气淡淡,她往杯中的咖啡中加了点奶,优雅地将杯子递到了嘴边。“奇怪,我记得你喝咖啡不是什么都不加的吗?”那女子看着她有些好奇。“梦涵那丫头喝咖啡一定会加,我试了一次,这口感会让我想到她。”说话的女子正是白苏,她没有在意沙发上女子玩味的眼神,只是出神地盯了杯子一会儿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