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隔得很远,但鲤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间的双龙玉佩,不由得暗暗感叹这荒果真是一处宝贝多不胜数的宝地。^^^&039;&039;
这男人所佩带的定然是要比蓝田玉还要名贵的玉种,若是能够摸到,大概够她一年的花销了。
真是幸运。
她赶紧在对方注意到自己如火如荼的视线前,从容的收回目光。
而这简短的一打量,也足以看清楚对方身后还跟着一名一身红衣的女人。
一边故作正常的往前迈步与他拉近距离,一边又压低了下巴,用不易察觉的眼神快速的瞄了一眼那个红衣女人。
果然,这个女人是灵使,虽说看不到明显的誓约印纹,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头顶映出的桃花花瓣。
这女人应该是一只桃花妖。
因为那个老道给她通了脉络的关系,原先模糊的影子如今总算能看的清楚了。
当然,这也使得她一眼就能辨别得出来者是人是鬼。
对方既然有灵使相护,那应该不是个一般人物。
但既然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那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花砾,不要乱来”
就在鲤笙甚是从容的打量对方的时候,殊不知对方早已在看到她的瞬间就开始戒备起来。
花砾听到主子唤自己,只好恭敬的解除了已经形成的咒术,默默的跟在了后头。
而那个面容倾城的男人,却比先前还要喜悦般,轻盈的迈着步子冲鲤笙迎了上去。
两人擦肩而过,彼此可以闻到彼此身上散发的幽香。
闻着与自己身上的香气略有相同的味道,鲤笙微微吃惊,但快速得手的同时,又佯装咳嗽一声,将那双龙玉佩放入了怀中。
接着,快速的与他别过,眼神在两人相交而过后擦出一抹惊艳之色。
哇,好好看的男人!
她反应的有些迟,毕竟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块玉佩上。等到反应过来,玉佩已经到手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不能调戏一下,有点可惜可摸着手里玉佩的丝滑质感,转瞬间让她把这种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眼下还是快些离开这个男人的视线比较好,那个桃花妖好像不好惹。
也就是前后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鲤笙便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主子,那只妖怪竟敢对您出手,我这就把他抓回来砍了他的手!”花砾见鲤笙跑的飞快,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任人把东西偷了去是何用意,秀眉紧皱,已经下了杀心。
而那男人只是轻轻摇晃手中玉扇,用一副俨然不在意的口吻却更加邪魅的笑道:“虽说我知道他在打那龙生玉的主意,但没想到这妖怪手法有模有样,竟然真给他偷了去。”
“主子”
“我去会会他。若是可以,收做灵使也是不错。”
不等花砾说完,那男人星目微眯,唇角挑起,一个挥扇,便从面前消失不见。
这转瞬之法用的极为流利。
花砾还未来的及反应,人已经不见。
看着他可能去的方向,娇丽的颜容多了几分无奈,不由得叹气,“您可是北国的国主,怎么能”
北流冰,俗称北国,而那个姿色风流,任性妄为的男人正是当今一国之主,溪叠。
花砾正想着追上去,可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厚重的呐喊。
“花砾,主子现在在哪!”
花砾闻声,颜容微微变色,立马摸着耳垂回应了一声:“方才还与我在一起,遇到一只妖怪后便跟着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脾气,不是让你跟他一起吗?”
“对啊,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嫩拦着得住”
“罢了。我跟琴尾已经打听到了消息,现在就过去找你。”
对方说完,便分外没好气的中断了传音术。
花砾无奈的揉了揉耳朵,想到他颇有生气的语气,一张明媚如风的俏脸便失了几分色彩,终究是无奈的叹口气。
鲤笙得手后便急忙走出了十三桥。
一出桥,胸前那半朵桃花便像被什么撕碎了一般,化成了点点星芒消失不见,而且也不见来的时候那个奇怪老头子出现。
看来出桥没有限制,这样最好不过。
她赶紧紧了紧衣服,快速的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一来是躲避某些人的视线,二来是想赶紧离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好像随时都会上前来要了她的命一样,搞得她差些就要把手里的玉佩给扔了。
但她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只是隔了两年之久,再次下手难免会有些心虚罢了。
一出十三桥,鲤笙没有径直回到客栈,而是往城镇相反的树林方向狂奔。
很搞笑的是,她认为在林子里可能会遇到洛爵而已。
“我要是这么回去,洛爵那货说不定会取笑我”明明先前死活都要离开,现如今连一天都没到,她又想着找回去,她自己都想狠狠往脑袋上来一巴掌。
可得罪了龙虎山后,她着实有些害怕对方会回来报复,洛爵怎么说也是一个靠山。
抱着这种试试看的想法,跑了约摸半刻后,急忙停在一棵歪脖子树前,一边打量周围稍微阴翳的环境,一边将藏在怀里的黑金盒,还有刚从溪叠那里摸来的双龙玉佩。
现在正是午后,那玉佩经由阳光一照,耀耀生辉,更显不凡。
“这玉佩可不是俗物,那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起那张在白纱下隐藏的绝色容颜,鲤笙禁不住皱起眉头。
那人不管是容貌还是气场,怎么看都不像一般人,不会该死的又恰好是哪个门派的二师兄吧!
想到龙天一跟字眉的嘴脸,她突然心底发凉,那种宝贝到手的热情顿时冷掉了大半。
“应该不会吧?”
一个龙天一就够她受的了。
按道理她没这么衰的。
“啊,找到了。”
鲤笙正神游物外呢,突然从耳后传来一声极为动听的呢喃。
就好像在她耳边吹气似的,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挺直了身子:“谁啊!”
可哪里知道头顶上方正覆盖一张脸,她这突然一挺腰,正中那人的下巴,疼的她立马又蹲了下去,抱着脑袋一个劲的哼哼。
“你的脑袋倒是结实。”
那人又说话了,声音轻柔而又动听,鲤笙急忙抬头,用一副怨恨的眼神看他。
“少在那边说风凉话,撞坏了你赔啊!”
这一看,她瞬间就有种被打进地狱之感。
竟然是刚才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