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将凤昀赶回去学习,又提溜了凤圣哲上二楼,让他在房间里看书,自己则在一旁练拳。
凤圣哲将带来的绘本都翻了一个遍,最后拖着最厚的一本爬到了她身边,扯着她的裤脚央求,“讲,讲!妈妈,讲!”
她收了拳,耐心地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两遍,凤圣哲才意犹未尽地又去翻其他的书。
凤殊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她昨晚答应了要给即庆讲故事的,结果却忘了,赶紧打开个人终端,查询了一下联系人页面,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即家父子俩的号码,不由苦笑。
她也成了出尔反尔的人了。
果然不应该太过心软,接受别人的善意不容易,展现自己的善意也很难,对于她这个没有多少经验的人来说,搞不好会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说,昨天她到底是缺了哪根筋,居然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胡话去尝试?
凤殊捏了捏鼻梁,找到了萧云开的号码,拨了过去。
“哟,小九,上午好,啊,不,快中午好了。”萧云开已经从烂醉如泥的情形中恢复过来了,神采奕奕,接到她的视频通讯显然很高兴。
“你有即墨的终端号吗?”
她的开门见山让萧云开难得愣了愣。
“谁?是我理解里的那一位男神,还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凤殊点头,“即家家主,即墨。”
萧云开张大了嘴巴,失态了好一会儿才盯着她上下打量。
“小九啊,你的人脉关系也太广了。即墨少将的个人终端号只有少数人知道,譬如元帅,譬如即家的核心成员?反正高处不胜寒,我是完全不够格的!
他可是全联邦的单身男女都想睡的美男子,神一样的人,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认识的?到什么程度了?怎么眼睛瘸成这样,居然选了君四少,放弃了高岭之花?你该不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出现视力障碍?还是奉子成婚,不得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经过昨天的相处之后,虽然不像萧云开这么自来熟,凤殊也觉得距离拉近了不少,笑着吐槽,“你酒还没醒?”
萧云开笑眯眯地撩开刘海,“醒了,所以还记得你没有回答我。你怎么轻轻松松地就怀上了君四少的孩子?”
凤殊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并没有给她难堪,“因为年轻?”
萧云开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看这胶原蛋白,你敢笑话我老?
姐我也是青春美少女,不,美少妇一枚,大胸细腰跟长腿,战斗力大大的有。
你姐夫想战就战,不想战也得硬着头皮接招,就是搞不懂,我们年纪都不大,身体都健康,做事情也张弛有度,做爱做的事情从来都兴致盎然,怎么就是怀不上?完全没道理啊,难不成真的是n子跟n子太熟了,所以不来电?”
凤殊在这一方面的战斗力到底不及求子心切的萧云开,微微脸红。
“咦,你脸红什么?已婚妇女,这不是正常话题吗?虽然你刚成年,但也结婚一段时间了不是?
人都住君家去了,难不成还跟君四少分房睡?要是你们只是做做样子,实质上不是同床共枕的关系,那凤殊,我家小九还有机会吗?姐姐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恨不得冲到君家去把你偷过来自己养!”
凤殊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瞎了,要不然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即墨,你能不能帮我要到号码?”
“你肯定没跟君四少一起睡!
他在军中的时候,已经是皇级机甲师,同时也具备了非凡的维修技能,不单只可以维修机甲,各种武器也是信手拈来,操控星舰更不在话下,曾经在对帝国的赛亚斯路战役中单打独斗,越级灭掉了对方一位只受了轻伤的神级机甲师,十六位与他同级别的皇级机甲师,以及一百二十三个王牌机甲师,是个备受器重的全能型人才。
当时他操控的机甲就是即墨自主研发的高级智能机甲晴空66,因为被联邦军找到的时候已经重伤昏迷,没有办法打开驾驶舱救人,所以最后是休假中的即墨少将火速现身,才把人给弄出来,免于死亡的。
坊间有很多猜测,连意n两人是男男相爱的事情都有,但不管有多少猜想,所有人都倾向于即墨少将与君四少是朋友,就像是天才与天才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关系。
当然啦,就算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君爷爷肯定是知道即墨少将的联系方式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去问,我帮你问问我家的老爷子?”
“恩,劳烦速度去问。”
见她神情认真,萧云开的俏脸都差点垮了下来。
“还真要问啊?老爷子嫌弃即墨少将是个不识趣的冷疙瘩,很讨厌在家里说起他。”
其实真相是萧云开打小嘴巴甜,常常称呼老顽童似的祖父为“宇宙第一帅哥”,偏偏每一次提到即墨,她就会两眼冒爱心,强烈表示那是她心中唯一的男神,萧远山自觉被比了下去,因此便怎么看即墨都看不顺眼。
即墨纯粹躺枪。
“很为难?”
凤殊并不想去问君庭,对方是老狐狸,很容易就会把她绕了进去,但如果萧云开比她还为难的话,她还是会硬着头皮去问的。
“怎么会?!就凭我跟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别说只是即墨少将的终端号,就是他的衣服尺码,我也给你打听出来,包在姐身上!”
萧云开打了包票,也的确没让她失望,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萧远山问了几句,就随手给了。
凤殊道了谢,便立刻拨了过去。
即墨没接。
她耐心地拨了几次,都没有接通,便发了文字信息过去,大意是抱歉,把约定的事情忘了,希望看见信息的时候,时间方便的话能主动联系她。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即墨随后只回了两个字
勿扰。
凤殊瞪着那两个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嫌弃了。
她果然不适合做一个日行一善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