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洗完澡她迅速的钻进奶奶的被窝,闻着被褥让她平静的气息,她今生就想当个奶宝女,好好的和奶奶、外婆呆在一起。
奶奶洗漱完回到房间,看着在被窝里睡的香甜,但眼角却濡湿的孙女,这孩子是怎么了,在县里开店生意不好吗?实在生意不好家里人也养得起她呀!
果然还是年纪小,经不住事情,但是好像又不是因为这个,以她对这个孙女的了解,是一个胸中有沟壑的孩子,不应该会为这样的事情哭泣,而且听小儿媳妇说生意不错呀!
几个孙儿、孙女中就她发展的最为平稳,哪怕她这次跳级的事,她都觉得是事出有因,只是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小时候什么都喜欢跟她说,现在大了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
也不知道她这性格是好、是坏,她今晚回来又有点像她小时候的样子,喜欢看着她发呆,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孩子不说,她也不能问,她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做她的后盾了,想着奶奶躺床把孙女搂进怀里,轻轻的拍拍她的背,这孩子可能是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夏晓君在家里陪了奶奶两天,她想着还有事情要做呢!依依不舍的和奶奶道别去了外婆家。
舅舅队村厨家闺女,今年如果她没记错是一个快二十岁的小姐姐,她记得前世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段,那个小姐姐被骗着回家相亲,她不喜欢相亲,又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打工。
然后那个小姐姐在外面工作了好几年,回老家在镇的街开了一家店。
而且开过两次,都因为选址不对所以后来就夭折了。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应该是在山府的美食街,她有一个可以移动的炸鸡店,生意挺不错的,她每次去那边出差、进货都会去她店里买一些吃。
买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熟悉了,而且小姐姐说话一直乡音难改,一聊就发现是老乡,聊着聊着小姐姐就跟她说了她的学艺过程,问起她为什么不在家开店经营她就跟自己讲起了她开店的心酸史。
如果记忆没有问题,她也没骗她的话,她应该就在这几天就要买票溜了,想起那个豁达开朗的老板娘,现在还是个羞涩的小姑娘,怎么办,现在她就觉得莫名好笑呢。
到外婆家跟她和舅妈腻歪了一午,问完小姐姐家在哪里,就去找她了。
她虽然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但是前世小姐姐不太回娘家,所以她们并没有在舅舅队里见过。
在路边走边想着外婆,现在外婆还是健朗的样子,满头银丝依然精神抖擞,不是那个前世在她初一就因为癌症猝然离世的外婆。
舅妈也不是那个在外婆离世后患有甲状腺肿大,做了手术,一直病体缠绕、郁郁寡欢,最后在六十多岁就黯然离世的样子,她们现在都是她喜欢的样子呢。
外婆永远都不知道,她是她们所以孩子的痛,表姐因为外婆的子欲养而亲不待成了心病,在后面的年岁里每每提前都潸然泪下,连临逝前都还在念叨着没有回报外婆的养育之恩。
表哥在28岁娶了表嫂,但是家里舅妈体弱,没有能主事的女主人,表嫂是一个自私且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前世表嫂和舅舅、舅妈一直不和,后面到舅舅、舅妈生病了,表嫂也没有照顾过他们一天,都是表哥回家照顾的。
他们的两个孩子在表嫂的侵染下也变得自私自利,表哥的老年也在无人照料下凄然离世,表嫂因为吃喝不加节制,早早在五十多岁就去世了。
最让人心疼的是舅舅,中年父母离世,平时天天劳心劳力的工作,没有人可以像外婆一样睿智的听他倾诉,帮他解决问题,每天都喝酒麻痹自己,每到外婆生日和他自己的生日就会一个人痛哭流涕、陷入悲伤难以自拔。
因为那许多年的应酬,在他五十多岁患了酒精肝,不得已退位让贤、开始养病。和舅妈两个病人互相照顾,也在七十出头就离世了,去世前听母亲说一直念叨外婆,而在外工作的她只能在他老人家去世后回家奔丧。
一世因为自己的平庸和无能错过了太多、太多,她想要弥补,想要好好爱她们。
她看着面前的房屋才突然惊醒,她居然想事情如此入迷,不自觉就到了这里,看着坐在小板凳摘豆角的赵溪,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要聘请她去自己店里工作的事情了。
“你好呀,小姐姐。”夏晓君想着赵小姐前世告诉她,年轻时的她是个内向的女孩子,她就先打个招呼吧。
“你好,你是来找我爸的吗?”赵溪礼貌的问她。
“不是,理论来说,我是来找你的。”夏晓君摇摇头看着她认真的说。
“找我?”赵溪一脸茫然的望着夏晓君。
“对,找你。请问你需要工作吗?”夏晓君肯定的回答她。
“呃……什么工作?在哪里?”她一脸疑惑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