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濛与程司澈结婚三年,于上周二协议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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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付家。
付家老爷子,付濛的亲外公,付傲,八十大寿。
今日来的众多宾客,除了付家的亲戚,还有不少帝都的名门望族,自然也少不了与付家四代交好的程家。
少不了与付濛青梅竹马,做了一回恩爱夫妻的程司澈。
阳光花房,温柔的光,透过树的缝,穿过琉璃窗,偏爱般的只洒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一袭黑色高定西服,颀长的双腿交叠,慵懒地倚在一张熟褐色的皮质沙发上。
程司澈单手搁放在膝上,手捧一本书,低着头,栗色的碎刘海下,是被上帝精雕细琢的完颜。
明明是一如此养眼画面,却在他的周遭,弥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骇人磁场。
付濛趴在门口,偷看了好一会儿,双脚不敢往里迈去。
“程司澈,我看上了别的男人,赶快把离婚手续办一办,别耽误了我的幸福。”
……
“你对我是不错,但我又不爱你,当初我年纪小,不懂事,随随便便就嫁给了你,现在我反悔了,我还年轻,懒得再和你耗下去。”
……
回想那时,为了和程司澈离婚,几乎是撕破脸皮地说出那些蠢话,却根本没有考虑到程家和付家密不可分的关系,是断然不会因为他们离婚而改变的。
“进来,”花房里传出一道清冷的音。
付濛一脸懵,她有敲门吗?
开了门,拖着缓慢的脚步,走了进去。
“阿澈……”
程司澈并没有理会,而是专注盯着手里的书,却看不进去任何一个字。
花房里只有一张单人沙发,付濛走过去,蹲下身,在程司澈面前像只乖巧的兔子,抬起下颚,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那张冷漠的俊脸。
见他不理,付濛身体前倾,将脑袋搁在他手托着的书本上,主动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带着撒娇的口吻,继又叫了一声,“阿澈。”
程司澈依旧不理,将翘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身子斜着侧了侧,付濛脑袋腾空。
他用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书往后翻了一页。
付濛极有耐心的,随他转了一个方向,舔着个笑脸,求和道,“阿澈,别生我气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这张被下了药的嘴嘛,毒的很。”
程司澈轻瞟了一眼她,本想冷眼相待的送她一个“滚”,但话到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他依旧缄默。
付濛抢了他手中的书,往后一扔,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再说什么。
都离婚了,还要哄这爱生气的男人,她这是造了什么天孽,付濛在心中腹诽。
良久,他问,“腿不麻?”
不等付濛回应,程司澈长臂一捞,圈着她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长睫煽动,深情凝望着她那张粉装玉琢的脸蛋。
不过十天未见,再次拥她入怀,竟觉恍如隔世。
付濛回搂着他的腰,细声细语地说,“阿澈,今日趁着长辈们都在,要不然我们把离婚的事情说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
程司澈涩然一笑,“今天是你外公的生日,你想让他老人家不开心?”
当初他两的婚事,是老人家一手操办的,突然宣布离婚,确实有些不妥当。
“那下个月八号,说?”
程司澈愣了愣,那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答道,“好。”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面对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付濛感觉就快要发生什么。
她将搭在他腰间的手抽开,腿一蹬,离开了他的怀抱,站起身,理了理弄皱的衣摆,“我回房画个妆,晚宴见。”
然,匆忙逃离了花房。
程司澈端起茶几上的花茶杯,饮了一口茶,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那男人是谁?”
电话那头,“总裁,夫人这几天一直都和安家兄妹玩在一起,没看到她身边有哪个陌生的男人。”
“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