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2点钟去休息,4点钟来接替孙英音的吧?能谈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说了半天废话,我提出蕴量已久的问题。王铃爱的证词,直接关系到孙英音有没有作案嫌疑。
“好的。我是4点准时来换班的。当时机舱里很安静,乘客们好像已经在睡觉。孙姐走到任小姐座椅边上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让孙姐过去。孙姐进去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去休息了。”
“她们说了什么?当时任红的状态怎么样?”
王铃爱摇摇头:“她们说的很轻,我没听清楚,只是孙姐从布帘里出来后,偷偷的和我说任小姐又是一个想要看朝阳的刁民。至于状态么……她声音很轻,好像喝醉了说胡话一样。不过也难怪,喝了那么多酒,醉醺醺才是正常的呢。”
“也就是说,你只是听见了声音,没有亲眼看见任红还活着?”夏洛尔一针见血的问道。
只听声音的话,也不是没有作假的可能性,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光靠一只手机就可以做很多事情。孙英音完可以伪装出任红还活着的样子。
“不,我有看到哦。”王铃爱的回答出乎我们的意料:“孙姐走的时候没拉好布帘,留了条缝,我去帮着整理的时候,看到任小姐躺在椅子上睡觉。我可以肯定她当时还活着!”
既然有王铃爱作证,那孙英音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因为孙英音去休息之后,再回来就直接发现任红的尸体,她完没有作案机会。
而做出这份证词的王铃爱,也基本没有嫌疑。因为如果她是凶手,完没有必要帮助警察减少嫌疑人的数量,增加嫌疑人,浑水摸鱼才是对她最有利的事情。现在嫌疑集中在其他几名乘客身上。
任红的死亡时间可以修改成4点4点半之间。只要调查这个时间段其他乘客的不在场证明就可以了。
夏洛尔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开口问道:“4点到6点是你在值班吧,乘客们做过什么事,还记得吗?”
见到心目中的爱豆问话,王铃爱兴高采烈的回答:“当然记得!本宝宝的记性可好了,什么都不会忘记。”
呃……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自称宝宝,你的心里年龄是三岁吗?
王三岁继续说道:“就像是任小姐把他们吵醒了一样,4点之后我就开始忙个不停了。先是楚先生这个讨厌鬼,老是找借口让我过去。先是让我去拿梅酒,又说没下酒菜,要吃饺子。谁喝酒还吃饺子啊!”
她吼了一声,缓和了一下情绪,看来楚昆仑真是把她气的不清:“我帮他拿酒和菜,跑了两次,加起来十分钟肯定有的。好不容易搞定了这个穷鬼,那边李总也不太平,老色鬼喝的醉熏熏的叫我过去谈心,谈了大概78分钟时间吧。要谈不会回去找他妈谈啊!”
她说到气愤的地方,不自觉的开始爆粗口。骂了一句之后,反应过来,不自觉的偷看了一眼夏洛尔,惊慌的解释道:“我的人设可是胆小单纯的女孩,你不要误会啊。”
人设啊……
人设就是用来崩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误会的。
夏洛尔听得嘴角抽搐,硬挤出笑容:“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现在仔细回想一下,4点到4点半之间,哪些人离开过自己座位。”
“这个啊……”她扳起手指,开始数起来:“我记不清具体时间了,4点过后,李总和楚先生去过厕所……陈先生和王先生也去过。好像鲁得瑟先生也去过吧,我拿酒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走回自己座位,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也就是说,案发时间里,除了夏洛尔、朱碧瑶、任红这三位女性,五位男乘客都离开过自己座位,部都有嫌疑!
喂喂!
你们的前列腺是不是有问题啊,不会忍一忍吗,这样一个个排队上厕所,让我还怎么用排除法筛选凶手啊!
我揉了揉额头,在笔记本上把所有男乘客的名字都圈出来,列为重点嫌疑人,怕有什么遗漏,又问道:“4点之后,除了楚昆仑和李道成,还有人叫过你吗?
王铃爱撅起嘴,装作可爱的样子:“让本宝宝想想啊……陈先生要过一杯柠檬水,其他就没有了。”
这位神秘的陈先生好像很喜欢喝柠檬水,刚才孙英音也说他要过一杯柠檬水,喝那么多水,怪不得老往厕所跑。
情况基本掌握了,我最后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铃爱像是小学生一样举手发言:“有!我有个怀疑对象。”
我精神一振,她还掌握了什么情况?
“快说说,你怀疑谁?”
“我怀疑……楚昆仑楚先生!”她的眼睛扫了一眼门口,像是怕被门外的人听到一样,压低了声音说道:“楚先生第一眼看到任小姐的时候,眼神很凶狠。那绝对是满怀杀意,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想要杀人的眼神!”
杀人的眼神?
眼神可不算什么证据,也有可能是王铃爱看错了,但我还是在楚昆仑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应该以前就认识任红,甚至还可能和她有仇,等会盘问他的时候,就从这一点下手好了。
“我想说的就这些了,杀死任小姐的人,肯定是楚先生!”王铃爱言之凿凿的说道。
哼,空姐还想推理?
我不耐烦的把装嫩的王宝宝赶走:“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请把李道成叫过来。”
“哦……好的。”她轻快的走到门口,神态活泼可爱,和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这个女人一会哭哭啼啼,一会喜笑颜开,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谁知道呢……”夏洛尔撇了我一眼:“你这个不懂女人心的蠢货在瞎猜什么呢,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呃,不知道啊……
但这种时候,男人不能说不行,我机智的反问:“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夏洛尔摇摇头:“还没有看到案件的貌,不能妄下定论。但有一点让我很在意,死者的那个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