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太大了，钱凝思他们倾尽全警局之力，迅速将所有涉案人员收押，拉过人贷款的也都不能放过。

因为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们是受害者，也是施害者。

袁善洁被找上门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警察，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可惜，她的住处早就已经被警察包围。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罪！”

钱凝思：“没犯罪你跑什么？”

袁善洁嘴硬道：“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办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但你依旧要跟我们走一趟。”钱凝思说，给小李使了个眼色。

小李手上顿时用力，把袁善洁押送到警车里。

所有的罪行，都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袁善洁只是网贷公司的一个小喽啰，可她的罪行却一点都不比李大志他们轻。

经过钱凝思他们的调查，发现袁善洁以前还干过许多事情，比如中学的时候对同学校园暴力，喂流浪动物吃耗子药，甚至给她爸要喝的水里放过安眠药，因为她爸经常打她。

宋媚是个惯三，虚荣心强，可袁善洁是有严重的报社倾向，只不过因为没有能力才没有动手。

案件影响过大，还被媒体曝光在了网上，舆论四起，网民们都在强烈要求从重处罚。

最后的结果是，李大志等高层人员处以死刑，即日执行，而袁善洁数罪并罚，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得知这个消息，付喜燕泣不成声：“他们这群人渣，终于得到报应了！”

她因为这笔债务，承担了太大的压力，终于看到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哭的停不下来，几度要晕厥过去。

“阿娴......”付喜燕哭的直抽，“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啊。”

常娴笑了笑：“喜燕，我们的仇已经报了，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很好了。”

付喜燕说：“阿娴，我们去问砚小姐，问问她有没有办法让你回来好不好？”

常娴摇摇头：“肯定不可以的，如果起死回生这么容易，世上哪还有人死呢？喜燕，我已经看开了，你也看开点，好吗？”

付喜燕哭着摇头：“不，不......”

常娴：“喜燕，我......其实是和你告别的，砚小姐说我大仇得报，因果线已经没了，不宜在人间逗留，毕竟人鬼殊途。”

鬼如果经常和人待在一起，对那个人是没有丝毫好处的，除非是像砚灵兮这样的大师。

毕竟砚灵兮连鬼都敢养，还怕什么？

这对付喜燕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刚刚才停下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

“喜燕，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

付喜燕咬住下唇，强忍住伤心，她不能让阿娴担心，勉强笑了笑说：“阿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常娴和她抱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娴又回家看了一眼，她父母头发都白了，他们终于露出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害死阿娴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了！阿娴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开心的吧......”

最后她回到了砚灵兮的家里。

罗贤在门口等她：“你回来了？”

常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谢谢你，罗贤。”

她没杀过人，连报仇都瞻前顾后，杀了宋媚之后，精神一度崩溃，是罗贤安抚了她的情绪，耐心十足地安慰她。

从一开始，他就帮了她很多。

罗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想什么时候去投胎？”砚灵兮一边从冰箱里拿冻好的水果，一边随口问道。

她昨天看到一个讲自制冰淇淋的短视频，非常感兴趣，准备自己动手试一试。

草莓香蕉酸奶都是冻得邦邦硬的，然后切块放入榨汁机，打成粘稠状，就会得到一杯冰淇淋了。

常娴咬着下唇，没说话。

“嗡嗡”的榨汁机工作的声音，很响，砚灵兮正忙着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没听到回答也没有着急。

等好了之后，掀开盖子，很浓郁的水果箱和奶味。

“我成功啦！”砚灵兮很惊喜，扬声道，“莫玄淮，你快拿个杯子过来。”

莫玄淮连忙去厨房找了两个玻璃杯，砚灵兮把冰淇淋倒在玻璃杯里，有点像稍微融化了的冰淇淋。

砚灵兮吃了一口，口感有点像冰沙。

“你要吃吗？”

莫玄淮摇头。

就等着这一句话呢，砚灵兮顿时笑眯眯地说：“那你把这杯放冰箱里，我下午吃。”

莫玄淮去放进了冰箱。

砚灵兮一边吃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去投胎？”

常娴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

砚灵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常娴看了一眼罗贤，罗贤也很紧张地看着她。

砚灵兮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小脑袋跟个钟摆似的，左摇右晃：“？？？”

他们在干吗？

她疑惑地问：“是我问的，你看他干嘛？”

莫玄淮扶额，无奈地笑了一下。

常娴慌了一下：“啊？我、我没有啊。”

砚灵兮反手指着自己：“难道我看上去像是个瞎子吗？”

常娴哽了一下，脸红了。

罗贤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脸红了。

砚灵兮在对面，感觉自己在看两只猴子屁股，脑袋上的问号越来越大。

她扭头问自己的二徒弟：“他们发烧了吗？可是，鬼也会发烧吗？”

闻言，常娴和罗贤的脸更红了，嘴巴动了动，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莫玄淮抬手蹭了下鼻子，眸中含笑地看着砚灵兮。

砚灵兮好茫然：“......”

感觉有什么东西，只有她不知道。

常娴咬了咬牙，顶着红屁股似的脸说：“砚小姐，我...我...我能不能不去投胎？”

“为什么？”砚灵兮不能理解，“你的仇也报了，为什么不去投胎？”

常娴欲说还休地看了一眼罗贤，正要说话，罗贤忽然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说道：“老大！”

砚灵兮：“......干嘛？突然这么大声，你犯病了？”

罗贤闭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往直前：“老大，我喜欢常娴！”

常娴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起来，对砚灵兮说：“砚小姐，我也喜欢罗贤，我想和他在一起。”

砚灵兮眨了眨眼，表情显示她受到了冲击。

“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