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靓莎吞了片褪黑素,又带上耳塞和眼罩,在心里默默数数,才终于睡着。
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
邬靓莎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
呵,看来是她高估砚灵兮了。
也是,在网上红又怎么样?那完全可以是她的托。实际上的她,什么都不是。
邬靓莎去洗了把脸,抬眸的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休息不好就是不行,连眼神都不好了。
一觉睡醒,邬靓莎已经完全不担心了。
她点了份外卖,等了半个小时,外卖员就给她打电话说外卖到了。
邬靓莎起身去开门。
“是邬女士吗?这是您点的餐,请拿好。”
邬靓莎接过来,一声“谢谢”没能说出来。
她看到外卖员的样子变了。
鲜血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眼珠慢慢变红,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邬靓莎,阴森诡异。
“啊!!!”
邬靓莎失声惊叫,连连后退,被什么东西绊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邬靓莎下意识看过去,发现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一颗人脑袋。
那脑袋,还对她咧嘴一笑。
“啊啊啊啊!”邬靓莎惊恐地大喊,“有鬼,有鬼啊!”
“邬女士,你没事吧?”外卖员也被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扶的时候,还被邬靓莎大力地推开。
邬靓莎再一抬眼,外卖员是正常的,地上也没有对她咧嘴笑的人头。
一切都好像是错觉。
邬靓莎剧烈地喘息着,有些回不过神来,都是错觉吗?
是她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吗?
邬靓莎揉了揉眼睛,发现地上依旧没有人头,外卖员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睛里也没有流血。
“对、对不起,我最近压力有些大,产生幻觉了。”邬靓莎说。
外卖员“哦”了一声,贴着墙走了,估计心里在骂娘。
邬靓莎没有在意,托着沉重的脚步把门关上,把外卖捡起来。
难怪要四块钱的包装费,扔到地上都没撒出来,也太牢固了。
邬靓莎就近去厨房洗了下手,然后就打开电视,拆开外卖,边看边吃。
邬靓莎夹起一个丸子吃进去,突然皱了皱眉。
奇怪,味道怎么怪怪的?店家不会使用过期食物做的吧?
邬靓莎低头,一脸不悦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恐。
一次性饭盒里根本不是什么饭菜,而是一碗鲜血,还有眼珠子和断指什么的。
“呕!”
邬靓莎胃里翻滚,恶心得很,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就惊恐地把饭盒打了出去,汤汁全都洒了出来。
邬靓莎剧烈地喘息着,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嗬嗬——”
邬靓莎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抬头看去,目眦欲裂。
她为了下饭,打开的是一部综艺,可是现在,电视机里并不是综艺节目,而是......齐刷刷盯着她的十几双眼睛。
邬靓莎倒抽一口冷气。
她安慰自己,是电视机抽风了,出bug了,没事的,不用怕,不用怕。
邬靓莎吞了口唾沫,浑身发抖地动了一下,想离开这里。
可是电视机里的十几双眼睛跟着她,齐刷刷地也动了。
邬靓莎不敢再动,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已经掐出了血。
是、是砚灵兮找来的鬼吗?
邬靓莎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脑袋空白,寒毛直竖,恐惧侵占了她的所有思绪。
就在邬靓莎以为就要和电视机里的鬼对峙到天亮的时候,有一只鬼竟然动了,它从里面爬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邬靓莎吓得眼泪鼻涕狂流,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闷头就往一个方向冲。
进去之后,反手就把门反锁上。
邬靓莎甚至不敢大声哭,只要咬着手掌无声地哭。
她现在后悔了,她不该去惹砚灵兮的,救命,救命啊!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邬靓莎死死咬着手指,甚至都尝到了血腥味,可她只能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余光忽然瞥到了什么,邬靓莎僵硬地看过去,发现自己正对着镜子。
而镜子中,是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女人。
见她看过来,女人张开了嘴巴,血盆大口,大的不可思议,能直接吞掉她的头。
这反人类的一幕,直接把邬靓莎吓晕了。
“啧,这就晕了?都敢杀人了,我还以为她多强呢。”
“这女的还真应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朋友都下得去手。”
“你这话可不要让老大听到,否则老大惩罚你,我可不会救你的。”
“我知道,我哪敢啊。”
罗贤:“行了,都别侃大山了,完成任务就赶紧离开。”
“好嘞,这就走。”
常娴跟在罗贤身边,两人牵着手,一起回家。
常娴说:“我感觉我现在吓人越来越在行了。”
罗贤笑:“因为我教的好呗。”
常娴笑骂:“脸真大。”
“嘿嘿嘿。”
回到家后,罗贤给砚灵兮汇报了今晚的事情。
砚灵兮半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在刷视频,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高兴地晃着脚。
闻言,轻飘飘地“哦”了一声,并不是很在意邬靓莎的反应。
“其他你们就不用管了,恶人自有恶鬼磨。”
“是。”
莫玄淮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罗贤:“你们还不走?”
“哦哦,走的走的。那老大,我们就先回去了。”
砚灵兮头也没抬地挥了挥手,拜拜哦。
“把牛奶喝了。”莫玄淮递给砚灵兮。
砚灵兮接过来,喝了一口,举着手机给他看:“我想吃这个拌面。”
莫玄淮看了一遍,觉得不是很难:“好,明天给你做。”
“啊?”她的意思是说她想买着吃啊......
莫玄淮:“怎么了?不是想吃吗?”
砚灵兮眨巴眨巴眼睛,好吧,能吃就行了。
作为师父,要爱护徒弟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