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齐元感觉自己已经死亡,那诡异的黑色细线已经爬满了自己的整个躯体。
这使得整个世界都在排斥自己。
这还是在幻想之森当中,这可是完完全全由魔术权柄具象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世界,若是回到现实世界,齐元毫不怀疑自己可能立马就会死去。
“星空行者?”齐元脱口而出。
奥罗娜说道:“这只是一个警告。”
“你是星空行者?”齐元不敢置信地看着奥罗娜,自己的说明书权柄依然显示这是爱神奥罗娜,即便是刚才的克罗索斯特,也依然是克罗索斯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哦,你说我的丈夫?他刚走。”奥罗娜看了看天,笑着对齐元说道。
“刚才是他在克罗索斯特身体里?”齐元听懂了她的意思。
“小朋友,早就跟你说过了,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你只能乖乖待在你的可爱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幻想之森世界中了。相信我,这是为你好。”奥罗娜笑着朝齐元眨了眨眼,她的眼神如同纯情的少女正看向自己心仪的男孩。
随后,奥罗娜消失在了他面前。
齐元感觉有点无力,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星空行者?为什么?
从一开始,跟自己谈话的就是星空行者吗?
齐元并不这么觉得。
一开始,应该确实是克罗索斯特在和自己谈话,是什么时候转变的?
而奥罗娜,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齐元瘫坐在草地上,心头涌现出浓郁的挫败感。
得先联系姐夫他们。
齐元用遗忘权柄联系上了姐夫和小圣,在他的指引下,木苏清找到了掉落在克罗索斯特家中的帽子。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幻想之森,看见了瘫坐在地的齐元。
“你……怎么被施加了这么多厄运,克罗索斯特不要命了?”木苏清第一眼看到齐元,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现在的齐元看起来,很不好,若是在现实世界之中,这种程度的厄运足以让任何神陨落。
随后,木苏清看见了满地的血迹和碎肉。
就如同一个人原地炸开了一样。
齐元本来想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人听,看看群策群力,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或者做出进一步的推断。
但他耳边又回想起克罗索斯特说的一句话:
“你不要探寻任何有关他的事情。”
随后,齐元改变了主意,他不打算把有关星空行者的信息和猜测说给姐夫听了:“战争权柄应该已经析出了,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我们的计划照旧进行。”
“这是克罗索斯特?”木苏清看着满地的碎肉,在血迹最浓郁的中心,确实有一枚勋章析出,还有一团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球体。
“那你怎么办?”木苏清又看向齐元,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小圣则蹲下去,捡起了那枚已经有些锈迹的金属勋章,在衣服上擦掉它表面的血迹:“战争权柄!”
勋章的形状很奇异,是一柄长着翅膀的剑。
“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剩下的计划,就按照之前我们预定好的做就好了,我人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但我还可以制造魔术道具。”
木苏清嘴角微沉,没有表示赞同,但也没有说反对。
“或许我可以吸收厄运权柄,然后帮你……”
齐元阻止道:“我看过说明书了,这是无法撤销的诅咒,即使有新的厄运之神诞生,也无法撤销。”
在刚才等待木苏清和小圣到来的那段时间,齐元已经看了许多说明书,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办法。
“对外就说我死了,被……奥罗娜杀的。”齐元略微思索后说道:“莎莉奥罗娜!”
“为什么?”木苏清有点惊愕,完全没有理解齐元的思路。
“然后把我的帽子毁掉,我会用虚假的眼眸看着你们,等到你们需要进来或者我需要出去的时候,我会主动打开幻想之森的门的。”齐元没有回答木苏清的问题,而是继续安排道。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新的眼眸,递给木苏清,这样他就可以在幻想之森中直接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了。
木苏清双拳握紧:“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想知道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齐元无奈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姐夫恐怕会冲过来打人了。
“我猜想……某些存在可能具有这样的性质,你了解他越多,他就了解你越多!”
“甚至可以替代你原本的意志,或者杀死你。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让你们保持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比较好。”
他对所谓的星空行者的突然发难已经有所猜测,自己与星空行者的唯一交集就是之前在说明书上瞟了一眼他的名字,甚至若不是克罗索斯特之前提起,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理论上来说,自己应该与他并无交集,更谈不上恩怨。
而最近发生的唯一一件诡异的事情就是三浦元的暴毙,这和克罗索斯特的异变看似天差地别,但在手法上具有相同的性质,都是意识层面的变化。
齐元觉得,不可能短时间突然出现两个上天入地杀人无形的存在,两个事件是同一人所为的概率很高。
“杀死?控制?”木苏清瞬间明白了齐元所指,同时又咀嚼着齐元前面所说的话。
很快,他也不再多问。
只有小圣还是满脸迷茫,但它已经非常聪明,也学着木苏清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把战争权柄放进了兜里。
“唉,小圣,战争权柄别带出去,会有危险。”齐元忍不住提醒道:“等时机到了,我直接把日光权柄和战争权柄一起放出去。”
小圣依依不舍地拿出了战争权柄,交到齐元手里。
……
“亲爱的奥罗娜小姐,你想喝一点什么?”
弗兰克从菜单中微微抬头,看奥罗娜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奥罗娜小姐?你怎么了?”
“抱歉,早上酒喝的有一点多”奥罗娜打了个哈欠:“随便吧,我现在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喝或者不想喝的东西。”
“好的。”弗兰克将侍者招呼过来,对着菜单指指点点了一番。
“弗兰克,我想回去了。”奥罗娜面带无聊之色地玩弄着自己发梢,左手撑着精致的脸,趴在桌子上。
“哦!亲爱的,可是我们才刚来!”弗兰克面露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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