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人群里看戏的元尚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瓜子皮,饶有兴趣的看着主仆二人走远:“倒是废物,连一个劫匪都抓不住。”
听了这话旁边的侍卫站不住了:“主子,您还是偷偷溜出来地呢,要是让皇上知道啦,您就完啦,早些回去吧?”
“我不回去。”元尚傲娇一撇嘴然后一脸嫌弃,“回去的话就得批奏折,有啥意思?”
侍卫扶额:您可是太子啊!如此不着四六以后可咋整!
元尚理了理衣服,扔下侍卫一抬脚走了,侍卫伸着手赶紧追上去:“主子!主子!”
元尚紧步快走。
陆淮安被拉到闲云居,此时听说堂主被劫走的闲云居已经乱成一团,一路走来,闲散的人只有纪行川一个。
他正坐在大堂里,摆了一盘棋,正捻着一枚棋子皱着眉头思考。一看见陆淮安前来,索性把装满白子的罐子推给他:
“下一盘?”
知道纪行川不是吃软话的人,陆淮安索性坐下来,拿起了一枚棋子——
二人下了许久,陆淮安一子终了——将死。
“你输了。”陆淮安明亮的眸子盯着纪行川,“帮我一个忙。”
“凭什么?”纪行川笑着反问。
他笑的虽然儒雅,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心底发凉的感觉。
“李公子说的温润的人是你吧,你以为狐狸尾巴真的藏得住?”陆淮安眯了眯眼睛,想起那天李公子说的话,“温润儒雅,再加上只有你从龙腾山庄逃出来,都是囚犯怎么你有信鸽?早不跳晚不跳偏偏在我们去的时候跳,你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宋景一天天儿女情长我可对你不客气。”
“陆将军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纪行川打开扇子把玩着,薄唇轻启,“如果我不出手,怕是宋堂主活不过今晚呢。”
陆淮安倒也笑了,索性靠在椅子上:“那你到底要怎样?”
“替我家族平反。”纪行川开口,“我觉得,以将军的实力,能够做得到。”
一听见平反这俩字陆淮安头都要大了,一个个都让自己替他们复仇,好家伙自己是复仇者吗?
“怎么,将军不愿意?”纪行川说着就起身,“那将军去备好衣服棺椁吧,想必明天宋堂主就能回来了。”
赤裸裸的威胁。
陆淮安想了想,权衡利弊之下,这个条件不算过分,索性点头:“我答应你了。”
纪行川意料之中。
二人来到林肃的门前,纪行川想要敲门,陆淮安却直接推门而入。
纪行川无奈的摇摇头,跟了进去。
屋内如意料一样无人,而且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想必是走的很匆忙。
纪行川走进屋子环顾了一下,直接走到屏风后面,踩了踩地板,转头笑着看向陆淮安:“有劳将军。”
陆淮安认命的掀开,发现里面是一条密道。
纪行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怎么知道的?”陆淮安没有动弹。
“小生不才,半夜偷偷看见的。”纪行川说着慢慢走下去,看一个病秧子都下去了,陆淮安也不好意思在旁边站着,索性点了火折子,跟着下去了。
里面是一件看起来不大的屋子,跟白英俊用来关人的井底差不多,不过这里面书籍金银财宝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些房契。
陆淮安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上面竟然是下龙湾十亩良田的地契。
想不到他在监狱里七八年,这些东西也都藏的好好的。
陆淮安放下这些东西,一抬头发现纪行川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将军打算怎么办?”
“你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
“我说的是地契。”
陆淮安彻底懵了,这人一会东一会西,到底是什么目的?
“自然是还给百姓。”陆淮安四处打量着,拿起一枚玉玺看了看。
“怪不得官府不给我玉玺,原来在这里。”
陆淮安觉得有些嘲讽,自己虽然来得晚,却不知道这地方官匪勾结这么多年。
“将军自己看着办吧,我该做的已经做到了。”纪行川绕过陆淮安,慢慢走上楼梯。
看着纪行川弱柳扶风的样子,陆淮安只觉得头疼:什么嘛,怪深沉的。
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宝贝,陆淮安灵光一闪。
于是上午被劫走堂主的闲云居下午就开始卖宝贝。
“地契啦地契啦,十亩良田只十千两银子就出手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程星野手里摇晃着地契,叫卖的最欢。
小张在一边拿着地契直接石化——这……这他喵的不是把堂主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