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成那回来,许久都让曹操捉摸不透刘成的那一番话。
“张绣会不战而降?”
这是什么思路?
料定张绣投降,刘成已经说了足够的理由。
张绣狭居曹操和刘表之间,定然不能久存。
曹操素有大志,目标志在天下,自然不会容忍下面有个张绣随时作乱。
而南方刘表,虽无大志,但手底下却有十万兵马。
张绣作为刘表的马前卒,不过是充当他北据曹操的屏障。
张绣左右为难。
他要投降,这的确说得过去。
但他既然投降了,那还有什么忧虑呢?
刘成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事情,说了曹操也不会相信。
不过刘成提防让曹操小心。
不管如何,宛城一战关系重大,绝对不容有失。
过了几日,曹操继续在中军大营内,商讨宛城战事。
“宛城一战,势在必行,诸位还有什么主张!”
尽管刘成预言张绣会投降。
而且说得的言之有理。
但那毕竟是预言。
行军打仗曹操也不可能完全跟着预言行走,该有的准备,也必不可少。
“主公,张先战死之后,张绣的兵马,据守淯水,不肯出战!”
“想必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我们的厉害,我们倒不如趁此机会,左右加攻,破淯水而呃张绣!”
“此战志在必得了!”
典韦一战杀了张先,使得曹军士气大增,身为主将,自然有些骄傲。
而且曹仁的计划,也完全没有任何疏漏。
按照既定方针,必须得先拿下淯水,这才能与张绣正面交锋。
“子孝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
戏志才也连忙站了出来道:
“淯水一战,我军斩杀张绣主将,显然已经惹怒张绣了。他接下来的部署,想必一定不会在如此冒进。”
“若要战,他定会拿出全部主力!”
“所以接下来的一战,势必是两军主力最关键的一战!”
“我觉得占领淯水乃是第一步,第二步要做持久战的打算,在淯水兴兵五千。即可做大我们的声势,也可对张绣,形成威胁。”
“而在这个阶段,我们可以逐渐策反张绣的部将!”
“策反张绣部将?”
曹仁一脸吃惊:“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戏志才微微一笑,缕了缕自己仅剩的几根胡须道:
“张济初亡,张绣统其众时间并不长,根基未稳,威信未立。他的那些部将都是张济的旧部,许多未必会听从张绣的主张!”
“而我们亲率朝廷大军,举着天子的旗号,讨逆剿贼,这些部将未必不会归顺朝廷!”
“另一方面还需策动江东孙策,从东面袭击刘表,让刘表无暇他顾。”
“这……”
听到戏志才的这个分析,曹仁没说什么了。
就连曹操都对戏志才的这一观点,表示肯定。
戏志才到底是曹操初期最主要的谋士,许多的观点和刚才刘成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张绣与部将关系微妙的同时,动摇他们,的确比直接开战,要便利许多。
“参军果然神机妙算啊!”
曹仁当场被戏志才给说服了。
简直是五体投地。
如果从东边拉住刘表,那宛城张绣还真就是孤立无援,仅凭他几千人马,怎么可能和曹操的三万大军对抗!
“志才精辟入里,实在是高。”
曹操也首肯道。
只不过,戏志才的谋略精辟倒是精辟,但这一来二往,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而且前后还牵扯到了江东孙策,这里面就存在不确定性了。
“容我再考虑考虑!”
“报……”
此时中军大营之外,斥候飞马而来,冲进帐内,给曹操递了一封书信。
“禀司空,张绣在宛城传来乞降书!”
“什么?”
曹操登时惊得从榻而起,连忙站起了身来,直线而下,接过了那份书信。
“还真是乞降书!”
“不会吧?”
戏志才整个人都懵了。撇眼一看!
降书!
还真是一道乞降书!
这张绣投降了?
合着我刚才的一番分析,就是个屁啊!
中军帐内,顿时炸开了锅。文臣武将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即惊喜。
“居然还真被他言中了!”
曹操打开乞降书翻开几眼,整个人被惊得体无完肤。
太震撼了!
“这个刘云凌,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曹操不由得感慨道。
他说张绣降,张绣果真就降了!
天下竟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即便是张绣投降了,曹操都并没有这么意外。
他意外的是,这个刘成为何能够预料的如此准确。
他岂不是一位天纵奇才?
“嗯?”戏志才听曹操口吻,似乎早就有人和他说了一样。
“主公,难不成这一点,又在那刘云凌的意料之中?”
曹操冲着戏志才点了点头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刘云凌的确如此跟我说过。”
“这个刘云凌,当真不简单啊。志才,有机会你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
“是!”
戏志才点头应答,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曹操。
自己对于宛城战事的分析,精辟入里,但又有什么用?
还抵不那刘云凌的只言片语,说的准确。
谁能想到,这张绣果真就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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