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赖老太转开了:“三日前行房可服药了?”
一个婆子立马接话:“药是昨日周老太才给她的,又出了那样的事,该是没有吃。”
她的眼睛又立了起来,盯着景玉吩咐那两个婆子:“去拿汤药来。”
那两个婆子似乎终于逮着机会收拾她了,立马进去拎了一只油腻发亮的药罐出来,景玉刚退了两步就被她们一把按在了地上,捏住她的下巴就要灌,其他女奴都退的远远的,有看戏的,有害怕,就是没有来帮她的。
景玉大声说道:“我的葵水在伺候前才干净,事后又服了药,不会有事的。”
赖老太拿着竹棍冷哼一声:“有没有事可容不得你来说,给我灌进去。”
她们哪里是为了让她避孕,分明就是来压制她这股傲气的,用收拾她来向其他女奴证明,即便是有着公子撑腰,在这女奴营也得听她们的。
那壶药该是放了许多日,都带了一股馊腐气,冰天雪地里倒进嘴里,和吞了一口冰渣子并无两样,景玉也没咽下去两口,尽数泼在了衣服上和脸上,却也让她没力气了,那两个婆子把她死死按在地上,拉着她的头发去地上磨,咬牙切齿的想毁了她脸一样。
赖老太敲了敲竹棍:“够了。”
那两个婆子这才放开她,景玉干呕不知,腹中火辣辣的疼起来,因为挣扎,眼角在地上划破了,被她的眼泪一冲,恰恰滑下一股血泪。
赖老太来到她跟前,竹棍挑起她的下巴:“老身收拾过的人数不胜数,仗着有几分姿色得了公子喜欢就敢乱来的,老身头一个看不过,你若是还不长教训,下次可不是这么好交代的。”
景玉跪在地上,咬着唇不吱声。
赖老太走去方才答话那三个女奴面前:“喝药。”
那两个婆子倒了三碗药出来,她们三个早被吓着了,赶忙端起药一饮而尽,也不敢说话。
她们拿着册子一一点名记录,景玉这才知道那三个女奴的名字,头一个叫云春,是大公子明季帐里的,比她们早到一个月,似乎是有人特意送给明季的,第二个叫巫灵,是二公子明悟帐里的,第三个叫元清,是三公子明令帐里的,他们和景玉一样,本来是要去秦国的,到了这里之后,因着姿色出众,就被送去伺候公子们了。
早训结束,她们各自离去,景玉也拖着步子回去,苏鱼却突然跑来。
“华锦。”她憔悴不堪,眉眼都是极其疲倦的颜色:“求你救我。”
景玉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到了这样的境地,苏鱼竟然还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
“你让我怎么救你?”
苏鱼急忙说道:“我虽不会下棋,也没读过几本书,可我会跳舞,会弹琴,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带给九公子,他没嫌弃你,应该也不会...也不会嫌弃我的。”
景玉被她的天真引得发笑,推开她很是无力的说道:“回去吧,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