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说道:“这样的玉佩不难找,等我以后回去了,赔你几箱都是可以的,再者,我并不是一事无成,最少用这块玉佩,我试出了一件事情。”
明淮微眯了眼,勾勾手指,景玉坐下,却被他一手捏住下巴:“赔?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了,你拿什么赔?”
景玉扒他的手:“胡说,我何时成你的了?”
明淮放开她拿起筷子:“从你踏进我的地盘开始就是我的了,对了,你说你试了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她端正的坐好:“那个赖老太不是寻常的仆妇。”
明淮稍稍诧异,笑看着她:“哦,你怎么知道的?”
景玉给他倒了杯茶才说话:“从三个方面,一是穿着,她的夹袄虽说有些半旧了,却是宫中的布料,除非赏赐,否则不可能会让一个女奴营管事得到,说明她曾接近过皇室,并且得到了重用;
二是心计,今日冤枉本就是我一时兴起,听见刘老太打人才想起来的,但是刘老太却反应慌张,急急忙忙拉着我去女奴营,赖老太却出奇的平静,她看不惯我,并能够极快的反应过来让我背锅,不慌不乱,说明她曾经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而冤枉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在宫中;
三是你们对她的态度,据我所看,她为非作歹不少,抛去无人敢说,即便你们知道,你们也不会直接动她,几个郑国公子,却对一个女奴营的管事这般放纵,最多只是动她的亲近之人,公子觉得我猜不到吗?”
明淮已经吃完半碗面条了,咬了嘴馒头直点头:“分析的不错,那你再猜猜,她原先是什么身份?”
景玉立马问道:“我猜中了,你就准我写封信,并差人帮我送回去,行不行?”
她没说要走,明淮倒是笑了笑:“这个好办,猜中了我就帮你送信。”
景玉来了劲头:“赖老太这个年纪的,只会是乳娘或者贴身宫女,她体格健硕,手掌并不粗糙,在宫里该是待遇的不错,那就是乳娘了,可是她下手狠毒,心思灵活,深谙一些小心机和手段,家中又有孙女,并且能把侄孙女送进明季府上,那就是某位公主的乳娘。”
明淮吃了口红烧肉:“为何你不觉得她是明季的乳娘呢?那样不是更合理?”
“不可能。”她说的肯定:“她若是明季的乳娘,她所在的女奴营为何那般模样?你们虽不直接招惹她,却也不曾刻意优待她,他就不会是公子的乳娘,否则就是给公子的脸上抹黑,所以,她只会是公主的乳娘,而且这位公主不在郑国了。”
明淮咬了一口馒头顿在那里,抬眼看着她:“写信去吧。”
自己这是猜中了?
景玉欣喜起来,立马拿了帛绢笔墨坐到另一张桌边去,写好了也不藏着,直接递给明淮。
“喏,看看。”
明淮当真接过去,一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字,却只有五个字:“吾安,莫乱,玉。”
明淮摇摇头:“写的不好,我给你添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