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吃惊的看着明淮,不是说已经保下她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明淮看看景玉,面色如常看不透他的想法:“她是我的女人,是走是留,四哥也无权做主。”
明德被他反驳,虽然生气,却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甩袖离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玉跪坐在榻上不语,明淮倒是坐下来笑道:“可知道为何?”
她略略一想就问:“你在大帐说了什么,竟然让明德这么着急赶着来求证?”
见她猜出来了,明淮笑意更深:“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拖了个尾音,然后认真起来:“我喜欢你,想把你留在身边。”
景玉脸上笑意一凝,面色有些不自在了:“你这般说...我,我不是...”
明淮翻了翻盘子里的肉:“我会护你安全的,放心吧。”
她自己岔开话,虽然景玉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闭了嘴,也不知她想说个什么。
夜里照常休息,和衣而卧,将她抱在怀里,却也不越了规矩。
景玉心里有些微乱,就像是被风波动的蛛网,总在轻颤,连带着被他抱着都觉得不自在了。
“我不冷,你别抱我了。”
明淮的手松了松:“你不冷了吗?”却又再次抱紧:“可是我不想松开。”
她心里更乱,转身就想推开他,明淮顺势展开手,景玉就自己扑了进去,被他抱了个满怀,霎时红透了脸。
“你...”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十分小声的说道:“我累了,睡觉。”
他并不打算放开她,景玉又出不来,听他呼吸浅浅逐渐睡沉,自己却彻夜失眠,等拂晓时,明淮轻巧的起身去练兵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睡梦正酣,就觉得面前有人影在晃,强撑着睁开眼睛,只看见桃灼在营帐里进进出出。
景玉拉着被子坐起来,还有些犯困:“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呢?”
桃灼手里抱着一大堆衣服,看着她目光不善,却强忍着没发火:“女奴营的人来拿公子的脏衣服去洗。”
景玉浅浅打了个哈欠,似乎很是疲倦,桃灼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就越发来气,继续收拾明淮的脏衣服。
景玉掀开被子下床,随口问道:“来拿脏衣服的,是女奴营的蔻香吗?”
外面立马有人应声了:“是奴。”
还真是那个小姑娘!
景玉披上外衣出去,掀开帘子就是一阵飞雪扑面,霎时寒冷了几分,蔻香裹着一件旧巴巴的破棉衣缩在外面,似乎极冷。
“进来吧,桃灼还要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呢,别在外面吹风了。”
蔻香满是感激:“谢谢华锦姑娘。”
她刚要进来,桃灼就一把推开景玉闯出来,顺手把几件脏衣服砸在蔻香脸上,莫名其妙的大骂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公子的营帐是你这样的下贱之物想进就进的吗?也没个规矩,就凭你那副皮囊,还想勾搭公子了?”
蔻香年纪小,直接被她骂哭了,跪在地上抹眼泪:“奴错了,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