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橘小小呀了一声，连忙端正坐姿扬起十分标准的职业假笑看向前方屏幕，“嗯嗯，星乔，你觉得我们组票数会有多少？”

屏幕里《LoveStory》组已经做完自我介绍，台下观众格外热情，起码有她们热起来的场子在，观众们期待值很高。

程星乔一条腿懒懒地往前伸，单手撑在另一条曲起的膝盖上，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音调散漫，透着几分轻柔的沙哑，“不知道，随缘吧。”

陆萧橘对手指，轻叹一声。

-

顾玄封主持完把舞台让给《LoveStory》组。

珠玉在前，观众们对于热门实力相当期待。

顾玄衿没心情看别人表演，但身后站姐给他安利程芊芊，他正好想看看这个能跟姐姐对上的女生到底怎么样，结果程芊芊一开嗓，他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去。

掐尖嗓子挤出来的高音在半空中劈叉，硬是拐了两个弯才勉勉强强唱了完，透过炸裂的音响传入耳中效果有多毁一言难尽。

观众怔愣，粉丝懵逼，举着的灯牌都忘记晃了。

身后站姐更是大胆发言，“就这？确定热门实力选手？实力在哪？”

她原本就是在闺蜜的安利下转粉的程芊芊，却在观看完现场后，把自己埋进粉坑的腿给抽了出来。

但也有粉丝死撑面子挽回。

“芊芊脸色有点差，可能是状态不好，再说那个音很高啊，一下子唱不上去很正常。”

“对对，一句歌词而已，后面还有一句呢...”

话音未落，音响里再度传出程芊芊从嗓子眼里吼出山路十八弯的高音。

“......”

粉丝们尴尬无比。

舞台车祸现场，五百名观众亲眼目睹的情况下，连拯救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后面顾玄封上台主持劝她们放宽心都挽回不了僵硬的局面。

程星乔搭建好的舞台被程芊芊给毁了个彻底，程芊芊的粉丝一个个闭起嘴巴不敢开腔。

顾玄衿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还想跟姐姐比，回家多练两年吧。”

他这般话语算出格，换做平常顾月淮早就出言教训，今天却格外沉默。只默默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掩在口罩下的菱唇轻扬一分。

-

声乐组所有小组表演完毕，练习生们跟随工作人员的引导来到后台公布区，按照演唱顺序分别站好。

C位站在最前面，对比其他练习生紧张跟焦虑，程星乔浑身轻松，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腕，看得旁边《LoveStory》组一阵羡慕嫉妒。

“下面先公布声乐组的排名——”

声乐组由林佳右主持，他为人实诚，也不卖弄关子，直接让工作人员将排名展示出来。

对面大屏幕里，从下到上，《手心的蔷薇》组目前排名倒数第一。

《LoveStory》组因为有程芊芊以及另外两位A班同样人气高的练习生在，票数全场最高，暂列第一。

程芊芊本来惨白一片的脸色顿时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屏幕，随即眼中迸发出欣喜，她激动地握住身后队友的手，却咬着唇将这股兴奋忍住。

还有C位票数没有公布，一切情况皆有可能，还不到高兴的时候。

“这些排名都是暂时的，”林佳右轻笑着开口，顿了顿，留足了悬念才继续，“那我们就从第四名开始公布C位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