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后一组上台排练的是《永不失联的爱》，程芊芊所在的小组。

刚才她们都在下面看完了《莲（Lit）》组的彩排，其他人没什么表示，但表情都是一松，而程芊芊直接双手环胸，眼角余光看着女生脚步散漫地从自己身边路过。

她轻笑一声：“终C这个位置，看样子我要坐稳了啊。”

程星乔脚步不停，只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侧了侧眸，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随即跟上前面几位队员。

程芊芊愣住，倒不是因为程星乔刚刚的眼神多吓人，而是她看自己的那一眼，眸中的嘲弄十分明显。

仿佛在说——你个智障。

那是程星乔被她挑衅这么久以来回给她最直接，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神。

程芊芊瞬间咬紧下唇，深呼吸好几次才忍下那股汹涌而来的怒意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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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台前半小时，程星乔跟叶周周借着化妆的功夫在化妆间偷偷见了一面。

女生仔细拨弄着手中翡翠碎片，试图将它拼凑成原来的样子，但由于没有专业工具，使得她仅仅拼出一个造型，拿起来还是会碎。

“你拼它干嘛？”叶周周帮她晕开口红，在她眼尾细细贴上一个亮片，往后瞥一眼看见那堆碎片问道。

程星乔目光随着她的话再度落到那片绿色上，克制地微微抿唇，似在说给她听，又似自言自语道：“总归要拼好的。”

爷爷送给她的东西，就算不是为了程家大小姐的身份，也要妥善保管，尽管它已经被程芊芊砸碎。

程星乔心底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等出去后去古董店看看有没有专业工具，她好把它修一修。

叶周周不可置否，完成女生妆容后，轻声开口：“杨秘书想跟你见一面，聊聊合同的事，我听他语气，好像是想让你站出来主动把信息暴露这件事给担了。”

徐琦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既不想放走程星乔这颗如今的摇钱树，也不想让将行娱乐名誉受损，就准备让她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伪造出她估计出卖信息让粉丝值机炒热搜的理由。

程星乔听着叶周周转述，对方绘声绘色的描述杨秘书当时趾高气昂的语气，末了还要相当气愤的把杨秘书喷一遍。

“...什么馊主意，将行摘干净了，就让我们受苦？”

叶周周脸色沉得发黑，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现在可真想把跟杨秘书的通话录音发到网上去。

程星乔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淡定，而后将连柯亦要跟自己签约的消息告诉叶周周。

“你说华倾？”叶周周瞬间瞠大眼睛，“可以啊程星乔，有华倾在的话我倒是可以跟对方谈谈，但是华倾为什么会找上你？”

程星乔撩了撩眼皮看向前面镜子中倒映的人影，她长睫轻颤，冷白如瓷的指碰在眼角那颗微微闪烁的星星亮片上，云淡风轻道：“因为我好看？”

叶周周嘴角一抽，同样看过去，到底没有反驳。

毕竟这是公认的事实。

“那你加油吧，”她将女生垂落在身前的长发往后撩开，“跟华倾签约挺好的，我...”

“跟我一起，”程星乔慢条斯理地截断她未出口的话，“选一下，将行娱乐，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