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的的余晖洒进这个在雾隐山脚下的小村落,这个本该炊烟四起的余家庄,现在却没半点生气,别说炊烟了,人烟都见不到。
一个十七八的小道士,奔进了村口,哈哈大笑,心道:“看来轻功又有长进,这次只用了两个时辰,便从观中跑到了这里,几个月以前还需要大半天,不错不错,哈哈”高兴之余,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连声狗叫都没有,而且家家大门紧闭。
“二丫!狗蛋!虎子!”白桓喊了几嗓子,这几个小家伙怎么也没了影了?平常白桓一来,这几个小东西必然出来围着闹,怎的今天都没了动静?
白桓跑到虎子家门前敲了敲,喊道:“虎子,余大哥,你们在家吗?余大哥?”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白桓心下纳闷,四处望了望,连声狗叫都没有。他又敲了几家门,都是如此。“前几天石老板上山来送东西,没说村里有什么变故啊?还笑嘻嘻的说最近临村儿还有喜事,怎的几天时间人都走光了?我还是先去石老板,那里看看!”
白桓拿定主意,就往石老板店铺跑去。一路上也是没见半个人影,“今天是怎么了?知道我要来,全跑了?”白桓心里越来越忐忑,到了石老板铺子前,大门紧闭,门板全都整整齐齐的摆好了。
白桓急敲门板,叫道:“石老板,你在家吗?石老板!石老板!”又喊了半响,无人回应。白桓退了一步,环视了一下四周,几只乌鸦落在枯朽的树上,呱呱的嚎着,白桓皱了皱眉,一低头,却看见一股殷红的血迹从门板下延伸出来。
白桓吃了一惊,用食指一探一闻,发现血迹早已干涸,更不多想,手按在门板上,一发力,门板嘭的一声碎成几块。白桓飞身冲进屋内,见石老板身中数刀,浑身都是血迹,死去多时了。他上前去查看尸身,发现石老板腋下,腹股沟处中刀,连骨头都劈断了,仅剩一点皮肉连着,而要害部位却没有伤口,又见石老板表情狰狞痛苦,肯定是中刀后无法行动,留在此地流血而死。
白桓越看越怒,心想“石老板这等老实生意人,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折磨于他!我定要找到这人,十倍奉还于他!”
随后白桓又进屋四处查看,家人都不见其踪,整个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财物却没有被盗。
白桓心里一沉“不好,只怕不是一般强盗,刚进村时村里一个人都没有,莫非...”想到这里,更不敢再耽搁,急忙往其他人家跑去,破门而入后发现男丁全都被杀,妻儿家眷都不知去向。
白桓脑子嗡嗡直响,这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他自小在道观中长大,这余家庄民风淳朴,待人热情,村中长由石老板送些生活必需品给道观,白桓小时候常听石老板说些他走南闯北碰到的稀奇事物,可说除了师父师兄弟们,这余家庄的村民们,就是他最亲的人。然而这村子莫名间就落得个全村横死的下场。
白桓心中悲恸不已,但打定主意,这么严重的事,得先回禀告师父,于是将村中遇害的村民们简单收敛,便动身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