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是战国时代众多的家族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望族。
今日,是继国家的家主夫人临盆的日子,全府下的仆人都严阵以待,为家主夫人的顺利临盆做好准备。
而生产的过程与结果都非常的顺利,家主夫人顺利的产下了双胞胎兄弟,而按照早已决定好的安排,率先出生的哥哥取名为继国岩胜,弟弟取名为继国缘一。
“这个胎记...”
继国家主看着在两名奶妈怀中的婴儿,大儿子没有问题,直到他看到了小儿子,脸的笑容瞬间凝固。
“...红色的火焰胎记...代表着不祥的......”
继国家主伸出手,在小儿子脸的胎记摸了一下,嘴里在小声地说着什么,很快,他便下了某个决定,从奶妈的手中接过婴儿,高高地举起,眼中充满了冷漠。
“大人......”
奶妈震惊的看着继国家主的动作,惊恐的捂着自己长大的嘴巴,无论继国家主想要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做什么,都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奶妈所能阻止的,万一连她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夫君,你要对我们的孩子做什么!”
整理好仪容的继国夫人走到屋内,恰好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想要摔死孩子的一幕,立刻冲前去,从他的手中夺过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脸的胎记,代表了不详,为了继国家数百年的家运,我要杀了他。”
继国家主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以冷淡的神情看着夫人怀中的孩子。
“就算如此,他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他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能因为这点就不顾他和夫君你之间血脉的联系呢!”
夫人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怀中孩子的脸颊,怒视着自己的丈夫。
“若是夫君真的执意要杀死这个孩子的话,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也罢。”
看到自己的妻子以命相逼,继国家主也只能放弃杀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继国家的两个小少爷也随着时光流转,健康成长着。
虽然小儿子继国缘一因为其母亲的以死相逼得以活了下来,但在继国家主的眼中,他依然是一个不祥的存在。
因此继国缘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曾享受到何为父爱,他的父亲永远以冷漠的表情看着他。
而继国岩胜,这个继国家的长子,下一任家主,则是得到了其应有的待遇,和弟弟缘一相比好了太多太多。
但继国缘一从未有过任何的抱怨,面对父亲的冷漠,他始终不发一言,带着平静地表情面对他人,并且极少在人前说话,这让周围的人一度觉得缘一是个天生聋哑。
而继国夫人却对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甚至为了双耳失聪的缘一操劳了不少,而每当她跪坐在佛龛前,虔诚期待的时候,缘一总会安静的在一旁陪伴着母亲。
作为继国缘一的哥哥,继国岩胜,也并没有因为父亲对弟弟的冷漠而选择忽视,而是真诚以待,时常陪伴着继国缘一玩耍。
时间转瞬间过了七年。
“喝!喝!”
身为武士家族的长子,熟练地挥舞刀剑是日常的功课,被寄予了厚望的继国岩胜也不例外。
手中拿着竹刀,不断地重复着基础的劈砍等动作,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兄长大人,你的愿望是要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吗?那么我长大后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
继国缘一忽然出现在练剑的岩胜身旁,非常流利的开口说话,说完后露出真诚地笑容。
“!!”
岩胜一开始还对自己的弟弟能够如此流利的说好感到非常诧异。
‘缘一十岁就要被送到寺院里当僧侣去了,又如何能成为武士呢?况且,武士是要拼性命去战斗的,像缘一这种整天粘着母亲的家伙,随便说出这种话,根本是对武士的侮辱。’
‘真的好恶心啊!’
看着缘一露出的笑容,岩胜感到的只有恶心以及无知无畏。
自从那天以后,每当继国岩胜和他父亲安排的部下一起练剑的时候,他的弟弟缘一就会在一旁观看。
直到某一次,那位教导岩胜练剑的武士,看着一旁围观多次的缘一,忽然想到了什么,将一把竹刀递给了缘一,并对着缘一说道。
“小少主,不如你也来一起试一试吧?这是几个基础的剑术口诀,听好了......”
本来这位武士也只是抱着无聊的心态,想要在这位小少主被送往寺院之前试一试他的身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却令在场的其余二人,尤其是岩胜,内心中产生了极大地波澜。
无论是这个部下,还是岩胜,都不看好第一次握刀,第一次挥刀的缘一能有什么不错的表现,但事实远超他们的认知。
第一次握刀的缘一仅仅是挥舞了四下竹刀,便将这个教导了岩胜相当长一段,无法取胜的武士打败了,而且还是非常的轻松地模样。
岩胜从未怀疑过这位教导自己的武士是否会放水,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缘一是第一次握刀挥刀,新手中的新手,而就是这么一个新手中的新手,却在四刀内击倒了自己想要击倒而尚不可及的目标。
面对着铁一般的事实,岩胜终于意识到了。
‘原来,缘一竟然是一个剑术天才!’
岩胜迫切的想要知道缘一为何会如此强大的秘密,一直追问着他,而直到某一夜里,缘一终于回答了岩胜的追问。
“在面对随手的进攻时,我的肺部一定会剧烈的运动,此时只要看清对手体内的各种生理迹象就行了。”
此时的岩胜并不明白缘一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到陷入沉思中的岩胜,缘一便离开了,此时的他并不想和岩胜讨论有关剑术的事情。
当晚的寅时三刻,继国兄弟俩的母亲突然撒手人寰了。
经常陪伴在母亲身边的继国缘一带着难过的心情敲响了哥哥岩胜的房门。
“扣扣!”
正在睡觉的岩胜听到敲门声,立刻起身,推开了房门,看到的却是跪坐在门前的弟弟,缘一。
“母亲她,病故了!”
而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缘一将自己难过的心情隐藏了起来,用和以往几乎没有区别地神情看着自己的兄长,随后将另一则有关于自己的消息告诉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