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泥沼瞬间冲出了十只手臂,想要彻底的抓住罗伊,让他短时间内不能动弹,同时让黄土鬼发动攻击。
当然,想得是很好。
罗伊似乎是早有预料,脚尖轻点泥沼,竟然借力从泥沼面腾空,一脚将还在再生手臂的黄土鬼踢飞,同时借住这一脚,罗伊以黄土鬼的身体为借力点,朝着自己真正的目标-鱼鬼发起攻击。
“什么!”
鱼鬼显然没想到罗伊的目标居然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那冷漠的眸子和无与伦比的压力朝着自己冲来。
“血鬼术·泥沼壁!”
好在鱼鬼的身前就是由它改变而成的沼泽,一面泥墙瞬间挡在了鱼鬼的面前,当它以为能逃过一劫的时候。
“扑哧!”
一道银白色的刀光从它的身后忽然出现,毫无阻碍的从它的脖子斩过,没有大量血液喷涌而出的场面。
“...我的身体......”
鱼鬼的头颅高高的飞起,它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要死了吗......”
它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斩首了,头身分开的瞬间,都开始逐渐化为灰烬。
‘这个猎鬼人很强!我和鱼鬼正面都不是对手,既然如此......’
被罗伊踹飞的黄土鬼眨眼间便明白了敌我双方的战力差距,迅速选择了最为稳妥的方式。
“血鬼术·土壁!”
尚且处在半空中的它快速在自己的背后形成一道墙壁,被踹飞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土壁,瞬间出现了密布的裂痕,似乎下一秒就会崩塌。
‘力道也好强,强得不像是人类。’
黄土鬼迅速再生了自己的左手,感受着体内器官的移位,对罗伊的实力感到深深地震撼,但它来不及多想,便朝着蝴蝶姐妹的位置冲去。
‘先把人质抓到手,这样一来就天生利于不败之地。’
它知道这个实力恐怖的人类还有两个小女孩是他的同伴,因此只要抓住两个小女孩就相当于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到时候占据主动权的便是它了。
“砰砰!”
在一旁观战的能田大介也吃惊于罗伊的恐怖实力,发现其中一只鬼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冲过来的时候,他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毫不犹豫的对着黄土鬼扣动了扳机。
‘希望能暂缓这只鬼的步伐。’
能田大介手中的火器并不能支持连射,强行连射极有可能报废,但危机关头,也不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时候了。
“姐姐!”
看到恐怖的恶鬼朝着自己冲过来,蝴蝶忍害怕的死死抓住香奈惠的手,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忍!”
纵然自己心中也很害怕,但作为姐姐,香奈惠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忍的面前,直视着正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恶鬼。
“碍事!”
一开始被火器打爆头,不过是它大意所致,但此时它是全神贯注,自然能轻松地躲过这两颗能对它造成巨大伤害的攻击,但拿着火器的人类似乎是非常精通火器,将自己的行进路线算得死死的。
无论是硬吃下这两道攻击,还是进行躲避,都会减缓黄土鬼自身的速度,一旦被耽搁,后面那个解决了鱼鬼的人类就会瞬间追它,并杀死它。
但它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提前引爆两颗火弹。
“嘭!嘭!”
两道土柱瞬间从火弹行进的路线出现,挡了下来,没有对黄土鬼造成影响。
“你想去哪?”
正当它庆幸之时,一个鬼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耳边,那声音宛若恶魔,毫无情感,冷漠无比。
“!!”
黄土鬼大吃一惊,它怎么都没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快就赶到了,那段距离起码有十米啊。
“唰!”
剑刃在空中斩过,直取黄土鬼的首级。
性命攸关之际,黄土鬼也顾不多想,只能奋力一搏,脚下的大地猛然凸起一根石柱,黄土鬼连忙双脚踏在其,本身迅速向前弯曲,能听到它背后的脊椎都断裂了。
从脚下借力的黄土鬼,整个身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地撞向蝴蝶姐妹所在的位置,其速度比起方才还要快不少,若是被它得逞,那局面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但罗伊显然不会让黄土鬼成功。
罗伊双眸一缩,猛地踏在地面,爆发出更加快的速度,先黄土鬼一步来到了蝴蝶姐妹的面前。
“唰!”
银白色的刀光从而下将袭来的恶鬼一分为二,被分成两半的恶鬼身体一边撞到了旁边的马车,另一边则是狠狠地摔到了地面。
从黄土鬼身喷洒而出的血液有相当一部分溅到了罗伊的衣服。
“!!”
蝴蝶姐妹眼中对于鬼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她们呆呆地看着罗伊那高大的背影,此刻站在她们面前的是无与伦比的巨人,是再一次拯救她们的神明。
虽然将黄土鬼的身体劈成了两半,但头没被砍掉,就没有死亡,罗伊非常自然的进行了补刀。
将最为强大的两只恶鬼斩杀后,剩余的山贼自然全面溃逃,失去战意四散着逃跑,山贼的领头雄川已经被抓住,逃跑的山贼也只有几号人,也已经不足为据了。
再加商队的每个人身都带着严重程度不等的伤势,经历了残的搏杀,早已身心俱疲,且还有同伴的尸体需要处理好,山贼的尸体也得挖坑掩埋,以防滋生瘟疫。
能田大介先是对着罗伊点点头,表示感谢,便立刻和中山一起处理商队剩下来的事情。
商队出发时是三十人,而经过今晚的战斗,减少到了二十人,有足足十个共事多年的同伴永久的离开了他们,整个商队都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
“该死的山贼,要不是你们,安田怎么会死!”
“该死的人渣,杀了你都算便宜你。”
“兄弟们,给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被俘虏的雄川等一行人,被商队的人围住进行了一顿毒打,只要打不死那就往死里打。
能田大介也不阻止,就这么任由他们发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