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丞相府的东儿和陈墨还在取笑着木妄,可一瞬间东儿和木妄就表情严肃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两人回头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没想到在这个界域还有人会这么邪恶阵法,看来我不能久呆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木妄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只是在走之前在陈墨的脑海里留下几句话,并将一个小瓷瓶送到陈墨的手里,“你修炼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解决,但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女子,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再有相见的机会。这个药丸可以缓解你的痛苦,加油吧!”
再确定木妄是真的离开之后,陈墨疑惑的看着东儿,希望东儿可以告诉他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东儿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点陈墨的额头,然后示意陈墨看过去,“感受到了吗?皇宫里有一股邪恶的气息!”
陈墨再抬头去看的时候,隐约看见皇宫上空黑压压的一片,里面还掺杂红色的云团。
“你是说那一片黑黑红红的云团吗?”陈墨回答到。
东儿有些错愕的看着陈墨,她和木妄都只是能感觉到气息,没想到陈墨可以窥看到气息的面貌。
“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吗?”东儿问。
“看不太清,只能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好似是一个老者?”陈墨疑惑的答,“你等等,我再看看。”说着陈墨凝聚自己所有的灵力努力的看着那一片黑红。
“里面是一个老者,只不过和你神魂受损是一样,灵魂是半透明的。啊……”
陈墨捂住自己的眼睛,有黑血从指缝中流出来,东儿马上伸手放在陈墨的双眼之上,一边用灵力修复他的眼睛,一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随着东儿的治疗,一股股的黑气从陈墨的双眼间蒸发出来,血的颜色也从黑色变成了鲜红色,东儿这才停下动作,温柔的为陈墨包扎双眼。
“是被发现了,可他也……也好受不了多多少,呵呵……我刚刚……把自创的招式用了出来,我隐隐隐亏到了不得了的事……事情。”
在好受一些之后,陈墨马上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诉述给东儿听。
“这个家伙是……是一个外来人,之前就躲在皇城的地下,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雾林山脉,和未离师傅圈禁的人有瓜葛,他在看到那个人之后就消失了,去了哪里我……我……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明明看到了?”
陈墨慌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措的捶打着脑袋。
东儿连忙阻止他伤害自己,“陈墨你冷静,是对方阻断了你的记忆,他不想被人发现,你修炼时间尚浅,万不可因小失大,会伤到你的根基的。”见自己的劝说没有用,东儿只能把陈墨弄昏,然后用灵力送陈墨进木屋休息。
然后东儿重新来到菜地里打开困阵聚灵阵和封魂阵,盘腿坐在地上,拿出那枚极品水晶石开始慢慢吸收起来。
这是丞相府最完整的三个大阵,一个不让人进出、一个汇集灵力,最后的封魂阵是阻止修炼之人的窥视也阻止阵内之人神魂的进出。
也就是说,在他人眼里此时的丞相府已经空无一人,连陈墨的眼睛也不能看透。
……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听到陈建的描述,赵承义不可思议的质疑出声,怎么可能?按照赵先真的说法,这件事情才过去不过一个时辰,算上整个宫内的公公侍卫已经超过百人,而且全部死无全尸。
“回陛下,确实如此。末将没有看到除了莞妃以外的任何一具尸体,按照地上血污的程度,应该在百人以上。具体的还要仵作来确认。
不过末将在莞妃的手里到是拿到一枚珠子,末将看里面有红色的漩涡,猜想这一定和这里刚刚的气浪有关系。”
说着陈建将手里握着的珠子摊开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在看到示意后,于公公拿下陈建手里的珠子交给赵承义。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颗珠子的出现转移了注意,没有人关注到九皇子赵先真。
此时的赵先真以一种猎奇的眼光看着陈建,好似看到了什么可口的猎物。
陈建没来由的背后一凉,本能的顺着感觉看向九皇子的方向。
之后的一幕让陈建这辈子都忘记不了,时常反复的出现在以后的梦境里。
只见赵先真没有回避依然直直的看着陈建,没有一点被人发现的无措,反而嗜血的伸吐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因为紧张陈建看的格外仔细,那是一条前段分叉的舌头,视线在缓缓上移的时候,九皇子赵先真的整个面部也发生了变化,鼻子隐没在脸颊之中,只留两个孔洞。眼睛中间一条绿色的竖纹闪着诡异的光,脸上一层深绿色的鳞片正在一片片的从皮肤内挣脱出来,一直延伸到脖子里面。
当视线又重新回到嘴唇的时候,那已经不是一张属于人类嘴了,此时整体前突,獠牙外翻,殷红的蛇信子一吐一缩有规律的滑动着。
看嘴型像是在说着什么话,陈建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匍匐在地上,努力仰头看着面前的巨蛇,好似这样就可以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小辈,吾乃你的先祖金鳞蛇神。我感知你身体内有稀薄的神蛇血脉,还不将眼前的血魂珠服下,吾助你开辟血脉领悟传承。”
“是,老祖。”陈建木讷的回到,眼中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有一团白色的魂体自陈建的头顶升起,缓缓没入巨蛇的口中。
“回去吧!照我说的做。”
外面,于公公刚触碰到珠子的时候,却被珠子快速的躲开。然后在大家惊呼的声音中,珠子已经吞入陈建的口中。
在将珠子完全没入口中之后,陈建才大跨步走到赵承义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末将的错,请皇上责罚!末将刚才感觉到那颗珠子里面好似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好似要挣脱末将的束缚,却不成想被末将这般吞吃入腹,请皇上责罚。”
“陈爱卿可有什么不妥?”赵承义问。
“末将没有感到不适,还隐隐觉得刚刚的内伤已经大有好转。”
“哦!还有此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