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没听到,依然在兴致勃勃地往苍鹰身上添着羽毛。
再次咳了一声,那位黑袍老人似乎有点不安地继续说道。
“楼主,这碧云宫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却被人说灭就灭了,属下以为。”
“啪”将笔准确无误地掷于笔筒中,白衣中年男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
“区区碧云宫而已,魏长老,你慌什么?
难不成有人还敢动我斩海楼?”
白衣中年人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便是十个任去留,夜某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无名之徒?”
他所谓的无名之徒,指的自然不会是别人,而是季天。
只见那位被唤做魏长老的人,一脸苦笑。
“楼主,您就不感到奇怪么?
身为凤凰郡四巨头之一的碧云宫一夜之间竟然被人抹去了。
更可怕的是几乎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属下曾派人仔细探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动的碧云宫,甚至连一点打斗的印象就没有,就无故失踪了。
整整上千弟子啊?究竟什么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端起丫鬟沏好的热茶,斩海楼的楼主夜沧海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吧,一定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夜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等本事,举手灭了碧云宫。”
魏长老微微躬身。
“属下遵命。”
他正打算离开,只听夜沧海忽然问道。
“对了,焚天宗哪里有什么动静?你觉得会不会是那老怪物手下做的?
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碧云宫的,整个凤凰郡恐怕也只有焚天宗了!”
只见魏长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这个虽然属下不是很肯定,但属下以为焚天宗似乎没有非灭碧云宫不可的理由。”
夜沧海把玩着夜光玉杯淡淡说道。
“本尊也觉得他们没有理由,但是又有谁能有如此手段,
倒是令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查清楚。”
只见魏长老脸上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淡淡说道。
“就算就算楼主不说,属下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因为属下亲侄子便是碧云宫堂主万高才,此刻就连他也不知所踪,遍寻不着,为了此事家兄已经寝食难安。
属下又岂能不尽力?”
夜沧海捋须说道。
“你不说我倒险些忘了,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人才,才不过而立便坐上了碧云宫堂主之位,假如这次能找到他,本尊便满足你的心愿将他收入我斩海楼如何?”
魏长老闻言大喜。
他数次请求均被夜沧海拒绝,没想到这次楼主竟然改变主意,他岂能不喜?
所见只见他急忙下拜。
“属下代小侄,代家兄谢过楼主。”
然而夜沧海却淡淡说道。
“毕竟我斩海楼不是碧云宫,
以他的本事他的实力虽然在碧云宫能做到堂主,但是在我斩海楼要想服众,他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的,就从内门弟子开始吧。”
纵然如此夜沧海也为自己侄子感到开心,因为这是斩海楼,凤凰郡四巨头中排名第二的斩海楼。
虽然同为四巨头,但就实力而言排名第二的斩海楼,跟排名最末的碧云宫一比甩它条街都不止,虽然同为巨头但实力相差悬殊,就好像同为星辰,太阳根本不是月亮可比的那样。
。
在季天的调理下,于撼伤势日渐痊愈,身体也渐渐康复,只不过因为修为被废,想要从头来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好在在牧云梦等清流弟子的鼓励下,于撼并没放弃信心。
望着厅中跟唐十招一式认真学习的于撼,牧鹤一脸惭愧,低声说道。
“这孩子自小命苦,
三岁父母双亡自幼跟着祖母长大,后来祖母去世,只好流落街头沦为乞丐,
要不是恰好被我捡到恐怕早就饿死。
说实话这孩子挺上进,虽然修为进度算不上众弟子中最为拔尖的,但他的耐心与任性却无人能及,可惜,想不到命运依然如此坎坷,就连修为都被。”
然而季天却抿了口铁观音茶水,淡淡说道。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谓破而后立,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唐十传授他的便是本少爷为他精心挑选的最合适他修炼的一种n铁衣佛心。”
听到铁衣佛心这几个字,牧鹤似乎吃了一惊,失声说道。
“您您说的难道是一百年前名震武修界的一代圣僧铁衣古佛的独门绝学么?
宗主,您怎么会有他的n,难不成您和一代圣僧也有渊源不成?”
见牧鹤一脸诧异,季天反而笑了,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流着鼻涕向他磕头作揖求教武技的小和尚形象。
没错他感到十分好笑。
心说,一个经常流破涕的小和尚也被人尊称为圣僧了么?
这世界也太滑稽了。
算起来这铁衣佛心其实是他季天在结合了小和尚武技之后特有的首创,算起来应该是他的东西。
但是世人只知铁衣古佛又有几个知道他季北辰的,原因无他,是人们根本无法接受或者不承认,他们仰慕的古佛绝技其实是得自与魔道中人第一魔帝季北辰!
想到这里,只见季天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忽然问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太古第一魔帝这一名号?”
“太古第一魔帝?”
牧鹤仔细想了想,最后却疑惑地摇摇头,问道。
“这个还真没听过,不知宗主为何忽然想起问这个,难道这魔道中人跟宗主有什么恩怨不成?”
季天微微一叹,心说。
“果然。
难道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么?以至于世人都忘记了我第一魔帝季北辰的名号?
忘记了对我的畏!”
“宗主,宗主。”
见季天低头不语,牧鹤忍不住唤了两声。
季天皱眉。
“怎么了?”
只见牧鹤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属下是好奇,宗主在想什么,似乎这魔帝。”
季天知道便是将实情告诉牧鹤恐怕他也无法理解,所以便岔开话题,故意说道。
“我在想眼前便是踏青季节了,不知道这凤凰郡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牧鹤一怔没想到季天会问这个。
好玩的?可不是一宗之主应该问的话吧?难道他只有玩心?
但一想季天不过十六七岁,玩心未退也情有可原,便咳了一声说道。
“要说这个时节这凤凰郡盛事么,倒还真有一个,便是春日祭!
假如宗主有兴趣不妨去瞧瞧。”
季天不过随口一问,不过是为了岔开话题,没想到还真有。
一时间来了兴致,问道。
“春日祭么?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