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侯爷要打假,“你都会唱”还真狂!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好办!
老套路,考考他?
侯爷唱了几段经典桥段,云逸站在那拍手叫好,就是不接你那茬儿!
一问他怎么接?
不是太简单,就是没兴趣……
“行行行!那你听好喽!”侯爷又唱了段耳熟能详的经典段落。
“好--!”
云逸撇着嘴点点头,假模假样的拍拍手,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不是?你到底会不会?”侯爷皱眉问道。
“太简单,提不起兴趣!”
云逸随意地摆摆手,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再换一个!”
“别别别!你是爷,咱伺候不了你!”侯爷撂挑子了。
“哎!这也不能怪你!是你段位太低了,咱们不在一个层面上!”云逸语气傲慢,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吁---!”
又是一阵鄙夷声,这也太不要脸了,什么叫段位太低,不在一个层次上!
“行行行!我段位抵!”
侯爷不想与他争辩,虚心求教:“请问,您是什么段位,什么层次?
“将胶片艺术再次升华,寻求质层次上的突破,返璞归真,在虚拟与现实之间转换,相互交融,相互碰撞,掀起艺术风暴……“云逸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哒哒哒-!”
侯爷抬手拍拍桌子:“说人话!”
云逸淡淡一笑:“改编电影!”
“吁--!”
嘘声不绝于耳,你在站那叭叭半天,升华、突破、碰撞,原来就是改变电影!
简简单单四个字,都让你说出花来了!
不对!
你品,你细品!
好像是那么回事!
“把电影改编成京剧……哎!搬到舞台上……”云逸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侯爷伸手打断他:“停!你等会!”
云逸斜眼看着侯爷,炮语连珠咄咄逼人:“怎么了?你羡慕啊!嫉妒啊!恨啊!还不让人说话了”
“没有!没有!我就想弱弱地问一句,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请问您,改编过那部电影?”侯爷语出金句,台词都是两人之前对好的。
云逸一扬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沙-家-浜-!”
“经典电影,百看不厌,如今,还活跃在荧屏上。”侯爷顺着话往下捧:“那你给大伙讲讲,你是怎么改编的京剧!”
云逸点头笑道:“哎!这你算,问对人了!”
“不问你,问谁去?”侯爷一撇嘴。
“那我问你?《沙家浜》最精彩的是那段?”云逸问道。
侯爷讲道:“那还用问,当然是电影大结局,趁着夜色阿庆嫂引路,子弟兵直捣黄龙,活捉汉奸胡传奎和刁德一,恶人最终得到了审判!”
“啪--!”
台下观众掌声如雷。
经典抗战电影,可不是京剧,是精彩老片子。
百看不厌!
云逸自然是仔细斟酌,有些话可不能乱讲:“结局自然是大快人心,若是改编京剧,还有更精彩的桥段!”
不敢大意,要是说错了,那就是污点,没准那天会被人翻出了!
一首歌《凉凉》,云逸自然要小心谨慎,第一次登台,可不能翻车。
“编成京剧,还有更精彩的桥段?”侯爷同样小心谨慎。
这种题材电影,可不能乱讲,搞不好真会当场翻车。
“那必须的!”
云逸面带微笑,看似轻松,却很谨慎:“胡传魁带兵回沙家浜,阿庆嫂和刁德一在茶馆,斗智斗勇,改编成京剧《智斗》。”
侯爷捧道:“你别光说,来给大伙表演一下!”
“哗--!”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都以为是相声段子,换成方言之类的搞笑表演。
云逸点点头:“京剧博大精深,表演之前,咱们先定角!”
“对!”侯爷捧道。
云逸胸脯一挺,威风凛凛:“军阀胡传魁毕竟是司令,扮演者要有气势,这个角要大花脸来唱!”
“净角。”侯爷捧道。
“汉奸刁德一,年轻的扮演!”云逸看着侯爷一笑。
侯爷:“生角!”
云逸点点头:“阿庆嫂,扮演者男女都行!”
“旦角!”侯爷笑道。
“定好角了,那咱们就开始了!”
云逸比比划划地说道:“胡庆魁披着大氅,走进茶摊,大氅向后一撇,抬手向阿庆嫂打招呼:哎!阿庆嫂!”
等几秒。
云逸看着侯爷质问道:“嘿!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说什么?”侯爷问道。
“听说你当上司令了?恭喜啊!重来!”云逸比划撇大氅地动作,一挥手,声音浑厚:“哎!阿-庆-嫂!”
那语气很是夸张!
“听说你当上司令了,恭喜啊!”侯爷赶紧接话。
云逸叉着腰:“你好啊!”
侯爷不知道该说啥,云逸一句一句教他,两人表演的非常精彩。
台下观众乐不可支,把电影台词全改了,全是对白,一句没唱!
……
侯爷打断云逸讲戏:“你等等!这就是你改编的京剧,全是对白,一句不唱?”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是艺术?”
云逸怒不可遏的看着侯爷,严厉批评道:“没文化真可怕,瞎站在哪吵吵声还大!”
侯爷撂挑子了:“行行行!你有文化,我伺候不了你这号,你自个来吧!”
“哎呦!……缺了你这个臭鸡蛋,我还做不了槽子糕了!”云逸丝毫不在意,轻轻飘飘地挥挥手:“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哈哈---!”
台下观众捧腹大笑,太逗了,金句层出不穷,什么没文化真可怕、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哼!
侯爷一撇嘴,扭头不搭理云逸,你自个玩吧。
“呵呵……小样,没你我还演不了了!”
云逸楼胳膊挽袖子,挥手一句念白:“(白)你问的是她?”
丁字步站定,胸中提起一口气,声音浑厚,铿锵有力,如滚滚闷雷。
“胡传魁;想当初,
老子的队伍刚开张,
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把枪。
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
多亏了阿庆嫂,
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那里提壶蓄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骗走了东阳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
似这样的恩情终身难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好---!”
台上开一开口,台下掌声叫好声不断,看他身材瘦弱,唱花脸却丝毫不费力。
二楼,包间。
“好-!”
那名光头大汉拍手叫好,声音浑厚,吐字清晰,唱的真不错。
瘦弱男人一拍脑门,操着东北口音:“我去,我知道他是谁了?”
“谁啊?”
其余,几人都很好奇,他认识?
瘦弱男人看一眼,那位漂亮女人,笑着摇摇头。
不可说!
舞台上。
侯爷伸手请道:“不要停,来,继续!”
“呦!难为我啊!你撩起耳朵听仔细喽!”云逸瞥一眼侯爷,稍稍酝酿下情绪:“刁德一;这个女人那不寻常。”
“好--!”
台下观众纷纷叫好,是这个味,老生唱腔!
真能唱!
云逸十分嘚瑟地看着侯爷:“就问你,服不服!”
一副欠揍地模样,这也太能嘚瑟了,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云爷,佩服!“
侯爷一抱拳,伸手请道:“云爷,继续!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