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易枫从她手里夺回手机,冷嘲热讽的说:“阮舒,你搬出去这个决定,真是做得一级棒!”
省的阮舒在家,天天看他不顺眼。
阮舒轻轻咀嚼着,没扒拉几口,就饱了,她挪开椅子,昂头望向阮易枫深棕的眼眸。
阮易枫生的很好看,眉眼如水,裹含温柔,却也带着些许的清冷气质。
阮舒弯眼笑,笑容不怀好意:“那就麻烦你明天帮我搬东西!”
每次有了体力活,倒是想起他这个工具人了。
阮易枫百般无奈的飘了个白眼,抽风一样,“一趟一百!”
阮舒:“那你找你妈要,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给你?!”
阮易枫:“……”
·
搬家的时候,正赶上雨后的炙热阳光。
祝嘉嘉跑上跑下的帮忙,阮易枫则悠哉悠哉的揣着两小件,慢慢悠悠来回走。
那闲暇的身影,悠闲到不行。
阮舒跟在他后面,抬脚踢在他小腿上,嫌弃的说:“你就搬这么点?”
阮易枫没脸没皮的扬起两条胳膊,只见它软绵绵的向下垂,手中的物件儿飘飘荡荡,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给刮掉了。
“你哥我是谁?能帮你搬点就不错了!”阮易枫回头继续走,吐槽的话语不停,“还一个劲儿的挑挑拣拣!真难伺候!”
阮舒恨不得一脚给他蹬下去,要不是杀人犯法,她非要宰了阮易枫不可!
搬完东西,祝嘉嘉开车抵达近郊洋房。
曾经阮舒在京苑住,陆星难这套洋房虽说不上极致奢华,但摆放布置很有情调。
白色的木栅栏门,庭院深邃,白色的石板路两侧是绿油油的嫩草,光线渐落,头顶上的树影犹如浮动的波光,层层叠叠洒下。
耳边是行李箱滚在地上的咕噜咕噜声,树顶偶有几只白鸟停滞,发出悦耳的鸣叫。
祝嘉嘉照着陆星难的安排,将所有的东西搬上二楼的客房。
阮舒随口一提:“他住楼下?”
祝嘉嘉推开门说:“嗯。”然后补了句:“表哥他习惯一个人住,所以有点小洁癖。”
“他有洁癖?”阮舒微微惊讶。
脑海里迅速翻起这几次见到他的场景,白衬衣的扣子严丝合缝,整齐干净,他浑身上下貌似没有一丁点灰土。
祝嘉嘉道:“是,但不严重。”
她用善意的目光看着阮舒,祝嘉嘉感觉她给人的印象很舒服,跟旁人不一样。
祝嘉嘉觉得,她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阮舒点头,眼睛望向四周,无声打量着客房中的陈设,简单大方且整洁。
然而静谧的卧室里,祝嘉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阮舒姐,你喜欢我表哥吗?”
这……
阮舒哂笑,不知怎么回答。
看她的表情,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和陆星难在私下里有过约定。
祝嘉嘉看她有些难为,顿时理解,“对不起,我问错话了,你们本来就不认识,突然凑成一对,又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阮舒微微一笑:“没事。”
即便没有突然,也不会生出感情。
这是阮舒搬到陆星难家的第一天,萌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