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阮易枫重复道。
在娱乐圈内,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有的明星被人跟踪,狗仔偷拍,为了制造一点小风浪,可以坚持不懈地连续好多天蹲点。
陆星难没说话,对于这些,早就习惯了。
之前他在海冲那边赶通告,住酒店的时候,也被骚扰过。不过那会儿的粉丝还算理智的,现在的粉丝,简直不要太疯狂。
而对于这些人,更气人的不能用强。
客厅中,除了微微惊讶的阮易枫,阮诚南和成曼丽只言不语。
阮舒侧过头,静静地看着陆星难。
他似乎没被这些糟心事影响,眉头舒展,硬朗的下颌线清冷干净。
他总是这么淡定,从容得让人害怕。
在准备午饭的闲暇时间,阮诚南邀请陆星难进他的书房聊一聊。
书房很大,陈列摆设颇具古香古色的韵味,在正对门的书桌上方,挂着牌匾。
阮诚南喜欢练字,桌上摆满笔墨纸砚。
“星难啊,你父亲最近怎么样?”他的称呼亲切,没有距离感,阮诚南拿起毛笔,轻轻点墨,写字的时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星难立在书桌前,听到他问,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他在陆贤的公司跟阮诚南打过几次照面,两家虽然在上场是敌对关系,但是两位老总对待对方家的孩子,还是和蔼可亲的。
陆星难说:“他老人家挺好的。”
阮诚南抬头,眼镜滑在鼻梁上,他的落笔苍尽有力,一看便是练了很多年的成果。
阮诚南很是操心他这个女儿,年轻的时候,他做过太多的错事,动手无法原谅,离婚更不用提,他与阮舒之间的隔阂太深,就像表面不堪一击的水泥墙里面还有一层坚实的钢板。
最后一点落尽,墨汁殆尽。
那极为浓重的一笔,从内而外晕开,逐渐成为大片的氤氲。或许是这一笔太重,单薄的纸被水墨戳破。
阮诚南对陆星难暂时没什么心思,毕竟在外人看来,往后的陆家掌事人必定会落在二少陆如庭的手上。
他说:“阮舒,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对吧?”
阮舒属于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骨子里的气是又傲又怂的,难耐长了张精明脸。
陆星难如实承认,“嗯。”
饭菜的香味顺着穿堂风飘上二楼。
阮诚南抬头正视他的面孔,目光考究。
到底陆星难看着像个老实的人,跟他弟比起来,心思仿佛不那么重。
然而阮诚南自诩一生看人不走眼,却栽在陆星难这里。
阮诚南点头,笑起来,眼角布满皱纹,他头发冒白了,浅浅一层,终究上了年纪。
阮诚南一改往常的犀利,语气温和:“阮舒这个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闻言,陆星难心底空了半拍。
阮诚南很满意他的反应,转移话题道:“你们试婚同居结束以后,是直接结婚还是再走一个订婚流程?”
陆星难没有思考,“我打算直接领证。”而且,他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准备结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