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谁都一样。
“好,我可以试一试。”
“凤姑娘小心啊,这小丫头片子坏的很呢。”小郡主提醒一句,无尘点头。
院落里有白月光,白月光凄冷的落在屋子里,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方阵,就那样将她包围在了中央,垓心里,女孩苍白着一张脸,恐惧的在颤抖,浑身都在抽搐。
凤无尘到碧玉身边去,半蹲在碧玉面前,碧玉怯生生的回头,眼睛里的恐惧,好像潮汐一般的涌现,无尘莫名觉得可怜,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家破人亡之前的自己。
她鬼使神差的,认真的盯着女孩的面庞看,声音清碎“你说吧,我相信你。”
“真的?”碧玉仿佛看到了无穷希望,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靠近了凤无尘。凤无尘和碧玉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但却准备透支一次自己的信任给碧玉。
“真的,你说我们我就相信什么。”无尘认真道:“不过,你最好相信我,相信我能帮助你,相信我凤无尘会将坏人绳之以法,我不想让幕后黑手给玩儿的团团转,你明白?”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啊。”她好像溺水的人,忽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摇撼凤无尘的手腕,“无尘,我求求你了,证明我是清白的,你证明我是清白的吧。”
“清白!”裴臻豹眼瞪圆了,鄙夷的冷笑。“碧玉,你能是清白的吗?你浑身上下可都是脏兮兮的呢,你的清白从何而来,刚刚可是人赃俱获。”
“我……我没有那样不小心,让你们发现的。”碧玉气的面红耳赤,眼睛瞪圆了,反驳道。
“凤姑娘,这小蹄子刁滑的很,我早说了,这蹄子就应该给点儿厉害。”
“裴臻,你稍安勿躁,这事情,连我都怀疑,一切的证据都指在了大夫人的身上,裴臻,恐怕你也忽略了一点,大夫人是想要将二夫人置于死地,但是大夫人的手段不会如此拙劣,她是一个聪明女人,焉能做这等稀里糊涂的事情来葬送自己。”
“你的意思是……”
“大夫人或者不过是挡箭牌罢了,当然了,我没有证据证明大夫人就是干净的,现在,证据或者都在碧玉口中,让我们心平气和的问一问,因为我不想,被这样浅显的事情,混淆了自己的辨别力,让人弄一个团团转。”
凤无尘一边说,一边看向碧玉,碧玉顿觉喜上眉梢,因为就听凤无尘的话,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她哪里有不开心的呢。
“凤姑娘,凤姑娘,我被冤枉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凤无尘不知不觉已经切入正题,这个问题问的很快,简直不给人撒谎的机会与时间,碧玉没有支支吾吾,不假思索的说道:“姑娘,这是陈大人送过来的。”
“陈大人送的?”
“姑娘,陈大人还送给二夫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呢,不过盒子里面的夜明珠大小就不同了,我们娘娘的夜明珠,好像龙眼一般的大小,但是二夫人的呢,就等而下之了……”
“你在骗我,明明是夜明珠,如何打开里面是重楼呢?”
“这……”碧玉极力要辩驳,脸都成了猪肝色,喘息道:“姑娘,这是连奴婢都感觉奇怪的,这盒子一开始放在我们娘娘床头的,后来,我们过去看二夫人,不小心将盒子带过去了,等到我们出来的以后,就再也没有打开看过。”
无尘回想起来。
“昨天下午酉时前后,对吗?”
“姑娘记忆力好,您想一想,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动呢?”碧玉看向凤无尘,无尘轻轻呼吸,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还是没有立即答复。
“姑娘,刚刚我们偶然打开这木盒子,一看之下,和您一样大惊失色,您说奇怪不奇怪呢,好端端的,这木盒子里就成了重楼,奴婢和娘娘商量了一下,娘娘的意思,立即将重楼拿出来给王爷看,此事应该要王爷定夺。”
“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想,奴婢和娘娘现如今正好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呢,不适宜将这东西拿出来,二来,奴婢看二夫人早已经看的不顺眼了,不如这个机会,就顺水推舟将眼中钉肉中刺拔了算了,孰料……”
说到这里,碧玉的惊恐更甚,从碧玉那眼白多眼黑少的瞳眸里,凤无尘能看出来恐惧。
“孰料什么?”无尘迫问。
看碧玉对答如流的模样,不像是胡言乱语,索性问到底。
“孰料……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奴婢准备将这重楼给销毁掉呢,忽而就看到一个女鬼,面容白森森的,奴婢失惊,就叫出声来,如此一来,奴婢就暴露了,将军与王爷顺藤摸瓜,将奴婢看到了,奴婢就……就暴露了。”
“说起来,这事情和你们关系不大。”
“是。”碧玉点点头,跪在凤无尘面前,砰砰砰,用力的叩头,“不过无论如何,还请姑娘您网开一面啊,毕竟……姑娘,您……您还愿意听我说两句,将军与小郡主凶巴巴的,完全不听奴婢的辩解。”
“即便你没有杀人,但你也有杀人的心,一顿杀威棒之少不了的了,我会为你求情,但愿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刚刚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啊,要是,果真有什么后果,奴婢一个人愿意承担,还请姑娘在王爷面前美言两句,此事……和我们娘娘是没有关系的。”
碧玉恳求道。
看到碧玉,让凤无尘想到了明兰,明兰也是如此,危难关头,也会奋不顾身的去维护自己,因此,她的心微微悸动了一下。
薛落雁回身,却看到大夫人曲靖婉站在门口,白月光将她的影子照耀在凤无尘的脚边,无尘看到大夫人眼睛里一片沉寂的光芒,不禁叹口气,“你来了。”
刚刚的一幕,她看到了,刚刚的一切,她听到了,她来的非常合时宜,与无尘面面相觑了会儿,她苦笑。
“是我,那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愿意领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