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走进来时,就看到楚寅安坐在龙椅上,眼神凌厉,怒瞪着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
“臣李皖参见陛下。”
“平身吧。”
话音落,李皖起身站在一旁,楚寅安看了眼礼部尚书,随后紧皱眉头,开口道:“这几日,你在家反思吧,礼部一切事宜,都交由刘博裕。”
“微臣遵旨,谢主隆恩。”
礼部尚书站起身,颤巍巍的走出屋子。
看着离去的背影,李皖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忍。
“阿皖,驿馆出事了。”
驿馆里,李皖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没忍住,跑到外面狂吐起来。
“没事吧?”
万煊关怀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李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屋子里,大楚使者躺着地上,浑身都烂了,发出一股恶臭,熏的满屋子都是臭味儿。
万煊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躺在地上的大楚使者,用布捏住使者的身体,翻来翻去的看了几眼。
“阿煊,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身上有勒痕,还有一股药味儿。”
话音落,李皖便捂着嘴巴,蹲在地上,看了眼万煊所说的勒痕。
一天长长的紫红印记,像是用细绳子使劲儿勒住,或者鞭打,李皖想着,又看向手腕,果然,手腕处又多出几处伤口。
“阿皖,看来,这次遇到了劲敌。”
“什么劲敌?未必是冲我来的吧。”
万煊听后,忍不住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儿,看向一旁。
仔细的搜查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搜到,书房、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连夜回宫复命,楚寅安此时正在用晚膳,见李皖进来,也不问案情,直接让婢女添了副碗筷儿。
吃着碗里的饭菜,吃了几口,李皖就没胃口了,坐在那儿,静静的等着楚寅安吃完饭。
晚膳后,楚寅安泡了壶清茶,也不等李皖开口,直接问道:“驿馆怎么样了?”
“死因不明。”
楚寅安见李皖苦着一张脸,随即安慰道:“没事的,慢慢查,总是能查出来的。”
李皖听后点点头,楚寅安见她依旧不高兴,岔开话题道:“索性大楚公主平安无事,使者的事,我同楚皇说一下就好了。”
“嗯,这几日还是多派些人去保护公主,以免再出现意外。”
回到府里时,万煊正坐在院子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信,眉头紧皱。
“阿煊,怎么了?”
“还是驿馆的事,派人去查那药,结果一无所获。”
万煊身为鬼谷少主,若是他都不知道的药,必然是秘药。
“能不能看出来是怎么配的药?”
听到李皖这个想法,万煊有些惊讶,笑着摇摇头。
“阿皖,最起码要给我一些药,才能大概看出来。”
“是我心急了。”
看着李皖一脸惆怅,万煊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没事的,比事看来是有人蓄意破坏两国议和,这么明显,相信楚皇不会上当。”
“楚皇生性多疑,这西凉王的事还没查清,又来了个使者。”
卿相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