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时争论不休,楚寅安紧皱眉头,不耐烦的说:“此事就交由梁王来查,退朝。”
众人皆是一愣,心怀各异的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李皖,随后,便默不作声的离去。
楚潇阳蹲在李皖身旁,看着依旧低垂着脑袋的李皖,忍不住叹气道:“阿皖,咱们回府吧。”
过了一会儿,李皖点点头,随着楚潇阳离开了乾清殿。
李皖昏昏沉沉的度过了一天一夜,次日一早,便被一道密旨宣进了皇宫。
走进文华殿,就看到楚寅安独自一人坐在红椅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皖。
四目相视,过了许久,楚寅安才开口道:“朕登基以来,无不兢兢业业,一心为百姓着想,为什么?你依旧不满意?”
看着眼前言辞激动的男人,李皖吓得忍不住后退,更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楚寅安猛地起身,站在那儿,眼睛盯着李皖,恼怒道:“你还不打算承认?”
“承认什么?”
听到李皖的反问,看着眼前这张无辜的脸蛋,自己差点又要相信眼前这个早已背叛自己的女人了。
楚寅安故作镇定的坐在红椅上,有几分嫌恶的说道:“通风报信,破坏联姻,还要朕再说吗?”
此时,如果李皖还反应不过来,那这么多年在朝堂上就白混了。
“陛下的意思,是我背叛了陛下?”
看到李皖露出的冷笑,楚寅安的内心有几分动摇了,可一想到那些摆在眼前的证据,便坚定的说:“阿皖,朕说过,你不可以背叛朕。”
听到楚寅安的这句话,李皖难掩失落道:“陛下这是要杀之而后快。”
见楚寅安不言语,李皖呵斥道:“陛下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右臂的伤口,你敢说没有?”
话音落,李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右臂,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楚寅安。
只见楚寅安接着说:“行刺那日,凶手的右臂,留得就有伤口。”
“行刺?”
看到李皖依旧在装糊涂,楚寅安心里就来气、痛心,怒吼道:“还想隐瞒?到底要骗朕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楚寅安,李皖从未见过,呆愣在原地,李皖很清楚,自己此时已经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大殿上,一时之间,沉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楚寅安慢吞吞的走到李皖身旁,低沉的声音传来。
“朕送你离开,送你回北疆。”
话音落,楚寅安高大的身躯就渐渐的消失在大殿门口。
殿门紧闭,李皖看着有几分昏暗的屋子,即便在富丽堂皇,却依旧让人觉得空荡荡。
三日,整整三日,李皖一步都不曾踏出过文华殿,除了送饭的婢女,李皖就没在见过其他人。
那日,艳阳高照,许久都未见过这般好的天气,两道圣旨,传遍大周。
午膳时,一道圣旨传进文华殿,公公独有的细嗓子,听起来有几分讥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尚书李皖,污蔑朝臣,东差西误,连降六品,任北疆知府。”
卿相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