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团团就跑了出去。
留下气吐血的许萱一个人在教室里大喘气。
学堂是走班制,她还着急去下节课呢,可没工夫和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女人瞎闹。
接下来一节课在另一间厢房上,先生是个白长发,白胡子的老道士,慈眉善目,对江团团这么个眼生的学生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离开了有些令人胆怯的许学姐,同学们明显活泼多了。
约摸着离开课还有十多分钟,有几个好奇地同学凑到江团团身边。
“江同学,你是新来的吗?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钱武,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一个矮矮胖胖的,约摸比江团团小一些的男生问道。
“是啊,我也才上山几天呢!”江团团答道。
几番寒暄,几个围着她的小道士把江团团的家底掀了个底朝天。
江团团直冒冷汗,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面对社会上的阴暗沉浮,她也算是如鱼得水,如今看着这帮说单纯不单纯,说复杂也不复杂的道士们无能为力。
“原来你是宗师叔带上山的,怪不得许师叔这么针对你,啧啧啧,爱而不得的女人啊,真可怕。”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女生摇头感慨,江团团记得她叫周嫣然来着。
“切,爱情是什么,那是拿起放得下的胸怀和胸襟,对自己喜欢的人无能为力也就罢了,攻击他身边的人算什么好行为?许师叔的做法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周嫣然旁边一个叫任娇的女生潇洒地向后撩了一把头发,一脸不屑的说道。
“不愧是娇娇姐,就是有气度!”周嫣然夸到。
“哈,你当姐那么多个前男友白谈的吗?”任娇明艳的脸色出现傲娇之色。
听完任娇说的话,江团团沉默了一瞬——原来现在道士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不过这么说起来,江同学从外边的学校上过学吧?我们这些人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没去外边的学校上过学呢!你给我们讲讲呗!”周嫣然抱住了江团团的胳膊,这倒是个自来熟的女孩儿。
“咳咳,娃儿们,娃儿们,要上课喽,都回座位哈!有什么话撒课再聊!”老先生的语气和四川口音让江团团想起了她姥爷,一个和和气气可可爱爱的老头。
不过就是课有那么一niu niu无聊,讲经嘛,无聊是正常,虽说她也能理解,但还是奇门异术更加有意思一些。
一节课下来,老先生讲的手舞足蹈,底下的同学也睡了不少,江团团为了表示对老先生的尊重,一直没睡。
忽然,她感觉旁边有人戳了戳她,递过来一张纸条。
‘下节课选了吗?一起?’
江团团遥遥看去,周嫣然坐在角落朝她做了个鬼脸。
江团团笑着点点头。
“娃儿们好好听课撒!欸!你们这帮娃儿,真是千帆得很!(1)”
两个人马上别过脸端正坐好。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几个人又重新凑到一起。
江团团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四人行。
还有个高高瘦瘦的,头发略长的,叫林资的男孩,不爱说话,她没注意到。
“外边的学校和这里差不多啦!”江团团挑着学校里有趣的事情讲了,引来三个人时不时的惊呼,林资也抿嘴笑笑。
“别光说我了,你们呢,道观里也有好玩的事吧?”
“嗐,能有什么事,每天都这么过嘛!早上五点起床,洗漱,诵经,早饭,我们这些没从学堂毕业的好一些啦,没有被安排工作,只要上学就可以了,”周嫣然叹了一口气,“被安排了工作的师兄师姐们可不轻松,挑水搬砖什么都干啦!”
嚯,江团团真是没想到,以前总有同学觉得学习不好,想出家,当个和尚道士的,没想过道士们也这么辛苦吧?
“要说趣事啊,我听我爹说,前几天有个来道观的小伙子想当道士,”任娇的父亲负责给道观招纳贤才,“哪里那么容易啊,先接受考核成居士,再接受考核才能成道士,而且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道教学院不是本科生不要了啦!那个小伙子听完,转头就走了,要不是我们从小在道观生活,估计也要被踢走啦!”任娇也叹气。
江·走后门·团团听了也叹气。
“还有啦!你看我们的卷子!”胖墩墩的钱武义愤填膺地拿出自己书包里下了红雨似的试卷,“问我道教三山符箓的三山是哪就算了,竟然还问我哪句不是《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里的!我还没背熟啊!”
屏幕前的你还想当道士吗?搬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