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门道了？”宗瑜问他。

哎呀，怎么还放假了还有问答环节啊，孙飞在心里吐槽，当然他也只心里想想，说出来是不敢了。

“这是湘西的赶尸异术吧？”孙飞用手轻轻戳了戳僵尸男的皮肤。

“快把你的手拿开！”僵尸男看起来很暴躁，即使被绑着也不肯安静下来，他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躲开孙飞的手。

他连唯一的眼珠子都快要摇下来了，可惜还是失败了。

“看来还没死多久呢，竟然能说出这么完整的句子，思维也很清晰。”孙飞赞赏的地说道。

这什么人啊！他还有没有点尸身自由权利了！？赵毅心中愤愤不平，自从他死了之后，就发生过一件好事！诶，不对，好像他死之前也不是多幸运的人……赵毅有点犯傻，他的思维已经逐渐开始僵化了。

“我刚才问了问他，他除了告诉我他叫赵毅之外，还什么都没说呢！趁着他还有点脑子，你们赶紧问吧。”孙飞站起来给两个人腾地。

江团团蹲下，歪头仔细看了看赵毅，问道：“我们认识吗大哥，你干嘛要过来和我们打架？”

赵毅：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那个人让我来我才不来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赵毅没说出来，他偏过头不回答江团团。

“团团，你那个改良版的雷击符纸做了几张啊？”宗瑜没有理会赵毅，反而问了江团团这样一个问题。

江团团秒懂。

“哦~你说那个符啊，我这里还有好多呢，”其实一张没有了，改良符纸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她随手抽出来一张普通的符纸，在赵毅面前晃了晃，“把你炸成煤炭的那个符纸你还记得吧？这栖霞观别的不说，场地可是多的很啊！”

卧槽，这是威胁恐吓吧？孙飞啧啧称奇，没看出来啊，江团团看起来这么柔弱一妹子，还会这套呢！

再看宗瑜满脸纵容，孙飞一瞬间好像顿悟了，怪不得道观里的姐妹们怎么装纯洁白莲都没用，原来师叔喜欢这个feel的，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感情这件事啊，孙飞摇摇头，一副深沉的模样。

赵毅都要哭出来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死了之后还要被人来回折磨，老天啊，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保证不再随便调戏小姑娘，耍流氓了，也不受什么保护费了，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让他平平安安去趟地府不行吗？！

“我去啊！两位大侠你们饶了我吧！我发誓我就装过这一次逼啊！结果让你们两个打成这样了！我也就是一替人干活的，能知道什么啊！”他一尸体，那个什么雷击符到身上倒是不疼，但是这要是威力再大点，给他炸个魂飞魄散，那他还怎么去地府投胎啊！所以该低头时就低头。

他生前不爱学习，家里人就送他去学了点功夫，学成回来之后不愿意打工赚钱，就当了个小流氓，收点保护费当钱花。

“你是怎么死的？”宗瑜对他的干嚎无动于衷。

“哎呀，好像是，好像是，”赵毅细想了想，“我那天晚上回家，路过一个小巷子，当时觉得不太对劲，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没看清楚后面有什么东西呢，就被人一棒子打晕了，醒来之后，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我发现我的力气变大了不止一倍，身手也更灵活了，感觉和我生前的师父差不多了，嘿嘿嘿，甚至更强了。”如果说死亡有什么好处的，那就在这里了，他生前就很喜欢打打杀杀的这些事情，身手灵活了他当然高兴。

“指示你做这些事的人是谁？”江团团问道。

“姐姐，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赵毅努力带动脸上僵硬的肌肉，被雷击符劈的焦黑的脸噗啦啦地掉着渣滓，“看我之前穿的那个黑袍吗，就他给我的，他就这打扮，裹得比我还严实啊！”

“他叫你做你就做，你这么听话？”孙飞插嘴。

“诶呦，我也不想啊，他上来先揍了我一顿，我那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够看的，让人家打的落花流水，他还准确地说出了我家里有几口人，平时干什么，生活作息，就好像监视了我很长时间一样！我这人虽然混蛋了点，但是我家里人是无辜的啊！”现在他任务失败了，他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毅本就漆黑的脸更蒙上了一层阴云。

“你不用担心，告诉我们具体的信息，我们会派人保护的。”宗瑜说道。

“真的？！”赵毅满脸惊喜，江团团竟有一种看到繁星在那硕果仅存的眼睛里闪烁的错觉。

“那是自然，我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条能够揪出幕后主谋的线索。”

赵毅安心了，他想了想，又说道：“我注意到一点，不知道这点对你们来说有没有用。”

宗瑜示意他说下去。

“我觉得，这个人的招式与我很相似，虽然有所变动，但是根源是不变的，只是招式变得更加精妙了而已。”

这倒真的是个重要线索。

江团团和宗瑜对视一眼。

孙飞：……存在感基本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