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呀,苏墨满心欢喜娶回来的娘子居然是一个妓女?!”
杨旭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
但心中却是在窃喜,
本来,他听到苏墨娶了个美娇娘的消息后,心中是有些不悦的,
现在知道李溪龄不过是个妓女,心中便是一下子舒服许多了,
娶个妓女,哪怕再漂亮,那也是丢人现眼的事!
“不过,姑妈,这事我们没有实证,你可别四处往外说!”杨旭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的,我也是关起门后,在自家人面前说一说而已!”杨大娘说道,“毕竟,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若传开了去,我们整个乌宜村也连带着没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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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亲仁坊,丘府,
何潘仁从乌宜村回到长安后,便是直接去拜访他的旧日战友丘利,
手里还提着一埕杭州名酒,梨花春!
“丘兄,我带着你最喜欢的梨花春来看你了!”
何潘仁踏进丘府大门,如入自家宅院,
丘府的下人忙和何潘仁说道,
“我们主子还没醒呢!”
何潘仁皱了皱眉头,“都日三竿了,还没醒?我到他房去,亲自去唤他起来!”
于是,何潘仁也不顾下人的阻拦,闯入了丘府的房,
踏入房内后,一股淫糜之气扑面而来,只见,在床榻之,他的丘兄拥着两个青楼女子而眠,
何潘仁摇了摇头,
这丘利竟然过着如此放荡不堪的生活!
以前的丘利,与他同属李秀宁的麾下,可是一个十分自律,不近女色的一个人,
可自从,李秀宁离去后,丘利整个人就变了,宛若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不但辞去了军职,还从此沉沦于烟花之地,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而且,他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名为“丘文彬”,似要和过去斩断所有联系一般。
这间房,何潘仁还是头一回进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一面墙挂着许多女子的画像,
画的女子,穿着放浪,颇有姿色,应都是青楼的妓女,
可看到最后一张画,
何潘仁的瞳孔却是猛然扩增,
只见这画的女子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襦裙,笑容可掬,
这画的不就是平阳公主李秀宁么,
这件淡蓝色的襦裙,李秀宁就仅穿过一次,是她在她的公主府举办宴席时穿的,
何潘仁莫名觉得生气,大声怒道,
“丘利,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将军的画像,和这些青楼女子的画像摆在一块!”
何潘仁的怒吼,当即惊醒了床榻的三人,
那两个青楼女子,见到床边突然站着一个身形彪悍,怒气冲冲的男子,吓得衣服都没穿齐全,便跑出房间了,
丘利迷迷糊糊地从床起来,待他看清了房内之人是他的旧日挚友何潘仁后,便笑道,
“何兄,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还吓跑了我的两个相好!”
“我问你!”何潘仁指着那面墙的画像道,“你为何把将军的画像,和那些青楼妓女的画像摆在一块,你疯了不成?!”
此时,丘利有些心慌,
糟糕,被他看见了那张画!
他没想到,何潘仁会擅自跑到他房内来,
“那……那画的不是我们的将军,”丘利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我在‘万花楼’认识的一个相好!”
“一派胡言!”何潘仁怒道,“这画我拿走了!”
说完,何潘仁当即取下了李秀宁那副画,并且带着走出了房间,
丘利忙追了出去,
“何潘仁,你给我回来,那画你不能带走,你个流氓土匪,你个偷画贼!”
可丘利越喊,手里揣着画的何潘仁越是奔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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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今日又是乔装打扮出了宫,
而且,这回他出宫,竟是连侍卫都不带了,
他在长安东市雇了一辆马车,和车夫说道,“出城,到城外南郊的乌宜村!”
这两日,他总是想起那个噩梦来的,
虽然把梦里发生的事当做是现实,十分荒唐,
但是那个荒唐的想法却总是时不时地会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得亲眼见一见苏墨的新娘子,以确认苏墨的新娘子不会是他的秀宁姐,他才能彻底安心。
可马车刚驶到东市市口时,却差点与迎面驶来的一辆驴车撞了,
李二探出头来一看,驾驶驴车的人竟然正是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