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既然我们明日便要走了!”李溪龄和苏墨说道,“那我们今日便是去看一看村长吧。”
毕竟,老村长是他们二人的媒人,
若没有老村长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他们二人根本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我早就想过了,今日要和你一并去看望一下村长的,”苏墨说道,“我还特意从城里带回来了三埕剑南春,待会打算送给老村长呢!”
“那我再进屋拿五匹丝绸,送给村长的婆姨王大娘吧!”李溪龄说道,“你可还记得,你最初给我的那半匹布聘礼,就是王大娘给的,现在我们自然也得感谢一下她!”
“当然记得!”苏墨讪讪地笑道,
想起当初,他就拿着半匹旧布作聘礼,就把李溪龄给蒙骗回来了,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随即,李溪龄便从屋内拿出了五匹丝绸,给放进了马车内,
虽说,他们家离村长家也没有多远,但由于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苏墨打算驾驶马车,载娘子载礼物去看望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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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早朝期间,
李二看见文官之列少了一位他的爱将房玄龄,于是向朝众臣问道,
“可有人知道,房玄龄今日为何不朝!”
房玄龄的好搭档杜如晦当即出列,
“回禀陛下,房公昨日坐的马车,在东市口发生了车马相撞的事故,车翻了,人虽无大碍,却是伤了腿,无法下床,得在家休养几日了!”
李二怔了一下,没想到,房玄龄昨日居然也发生了车马相撞的事故,
看来,长安城的车马行驶的问题,得下重拳治理了,
随即,李二马是想到了苏墨提出的那个“靠右行驶”的方案来,
“房玄龄遭此事故,诸位爱卿,可都有责任!”李二蓦然说道,
朝众臣是一下子都懵了,
房玄龄自己倒霉,撞了车,与他们何干!
见忠臣都懵了,李二心中自然是有点津津自喜的意味,
自他登基以来,朝堂之,很多听着不太顺耳的言论,他也都一一接受了,
他李二如此委屈自己,为了就是要让世人觉得他是一个“从谏如流”的明君,
之中,更有甚者,比如魏征,更是屡屡和他唱反调,
一句“臣都是为了大唐,都是为了陛下”然后便越发有恃无恐地捉他这个皇帝的过失,屡屡出言发难,
于是,李二率先看向魏征道,
“魏爱卿,你可知朕刚才那话的意思,你可知自己错在哪?”
魏征出列,说道,“臣不明白,房公坐的车马出了意外,与臣有何干系?”
“若朕说,这是因为你的无作为,你们这些人的无作为,才导致房公出了意外,那你们还觉得自己都是无辜的么!”李二摆了臭脸,大声道。
这下,众臣们是更懵了,
“你们啊,特别是你,魏征!”李二的手指,指了指魏征,“你们的双眼就只顾盯着朕,看着朕是否犯了什么错误,却不顾这天下民生,”
“长安城的在籍人口都有百万,东西两市更是人流最密集之地,车马相撞事故频发,难道你们一个个地,就不曾想过,要想出一个法子,以减少这种车马相撞的事故么?”
“这回是房公不幸,出了事故,下回可能就是轮到你们之中的一个,再下回可能就轮到朕了!”
“那你们现在还觉得,自己都是没错,都是无辜的么!”
天子动怒,众臣包括魏征都跪了下来,喊道,
“臣等有错!”
“知道错了,那你们可有想出什么法子,以减少这种车马相撞的事故!”李二复又问道。
众臣们是大眼瞪小眼的,都想不出具体有效的办法来,
他们觉得,若真有什么好的法子,那先代圣贤早就应该想到了,岂会轮得到他们来想。
“唉,你们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李二故作露出失望的神情来,“幸好,朕早就想到了一个法子,赵蔼,宣旨吧!”
一个叫赵蔼的内侍随即拿出一份敕旨来,向在场众臣宣读,
“即日起,长安城内,所有行驶车马,皆需按照‘靠右行驶’的规矩,先试行一月,一月后,若有人再犯,则罚钱两贯!”
众臣们一时也没想明白,这靠右行驶的规矩,真的能大大地减少车马相撞的事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