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颖晨看着自己和白思渊在镜子里面的样子,心中是一丝丝的甜蜜,她转头就可以看见他俊秀的脸庞,和过去的他无二无别。
“白思渊,我们去超市吧。”孙颖晨说着。
白思渊点头,随即说:“等一下。”
孙颖晨不解,可是随即她却笑了,十分配合的靠着他的肩膀,露出甜甜的微笑。
因为白思渊拿出手机,高高举起,将镜头锁定两个人今天的样子,然后随着两个人同样的笑容,最后手机咔嚓一声,定格两个人幸福的样子。
五点的时候,超市的人根本没有那么多,孙颖晨和白思渊进入超市的时候,有一种将整个超市都包场的感觉,可是还是在生鲜的区域看见一些家庭主妇在购买食材。
孙颖晨四下来回看了看,终于在入口处的一旁看见了很多的购物推车,孙颖晨快速的跑了过去,可是很快她就将头转了过去,撅着嘴说:“思渊,你有硬币吗?”
白思渊走了过去,看见孙颖晨伸着手,一脸委屈的样子,那样子的孙颖晨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带着一些和年龄无关的纯真。
白思渊看着购物推车由一个个的小锁锁了起来,而唯一可以开锁的就是一元的硬币,他在口袋里面找了找,皱眉,随即又将钱夹拿了出来,翻了翻,终于在钱夹里面找到了一元的硬币,而且也只有那么一元。
孙颖晨很开心,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神却落在了白思渊手里面拿着的皮夹上面。
白思渊刚想将皮夹收起来,就在下一秒,手中的皮夹却被孙颖晨拿走了,白思渊好奇她什么时候对自己钱夹感兴趣了。
孙颖晨快速的将皮夹翻到里面,那是一张自己的相片,可是明显却不是上学的时候的自己,那个角度和样子,应该是偷拍的吧,孙颖晨不由的眼眶微红,原来这张相片还在。
那是一年多以前,她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乐天派少女,学校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她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进入了财务部,可是身边的人却终是暗中给她使坏,白思渊那段时间也是特别忙,他们之间的存在就像是不可宣说的秘密,而孙颖晨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小透明一样,没有人注意到她,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每天过的十分艰辛。
那段时间孙颖晨没有一天不想白思渊的,可是在海澜这样的地方,极其厌恶裙带关系,她一向深知这一点。
白思渊连续好几天的加班,他好像比自己月底财务报表更加忙一样,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那天的心情孙颖晨现在依旧可以想起来,那样的委屈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形容出来的,她是知道白思渊同样思念她,可是他太忙了,她也理解,但是心中的小失落却骗不了人,她端着餐盘选择了两菜一汤,但是端着餐盘却觉得坐在哪里都无比的孤独,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个靠近阳光的地方。
孙颖晨仰起头,迎着太阳,好像只有太阳才可以将她满身的悲伤全部晒除干净,当她仰头的那一瞬间,她现在的状态被锁定在相片之中,变成现在白思渊皮夹里面的相片。
孙颖晨指尖划过那上面的轮廓,她笑着:“你钱夹里面怎么会有我的相片,白思渊你看着这张相片的时候,还记得那时什么时候拍的吗?”
白思渊也认真的看着,他自然知道那段时时间,他和孙颖晨说自己忙,可是只有白思渊自己知道,如果他和孙颖晨不顾忌的走在一起,那么海澜内部将有多少人会欺负孙颖晨,这是白思渊不可预料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冷暴力,他并不是害怕,只是不希望孙颖晨受到伤害,所以他才在一定的时间和她保持距离。
对于孙颖晨的思念,他几乎都要压抑不住那样的情绪,可是他好像又不能做什么。
那天,白思渊拿着相机,对着远处的孙颖晨咔嚓拍了一张,好像唯有这样,才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思渊,思渊。”孙颖晨想要将沉思的白思渊唤醒,手不由的在白思渊的脸上来回晃荡。
白思渊恍然醒悟,看向孙颖晨,随即摇头:“我不记得,只是觉得这个相片拍摄的角度还不错,上面的你也很漂亮,阳光正好,这上面的妞颜值也挺高,所以就一直留着了。”
对于白思渊这样的说法,孙颖晨觉得他就是胡扯,因为她在白思渊的眼神之中看见眷恋,那是曾经的白思渊会有的眼神,孙颖晨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白思渊有这样的眼神了。
孙颖晨将钱夹重新还给白思渊,然后推着购物车笑着说:“现在这个车子给你推,我现在要坐进去了。”
白思渊有些不好意思四下来回看了看,随即说:“这样不太好吧,还是到里面你再坐进去吧。”
孙颖晨却不理会他,直接坐在了推车内,回头看着他:“我们现在要去生活区,要买牙膏牙刷之类的。”
白思渊拗不过她,只要将车子推走,孙颖晨笑着伸手指了一旁的牙膏品牌说:“这个吧,这个是柠檬味的。”可是白思渊却拿着一款薄荷的仔细研究着说:“还是这个好一些吧。”
孙颖晨因为坐在车里面,拿不到她想要的牙膏,于是想了一下,说:“白思渊,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有未来,你说未来的生活里面,我们应该要听谁的。”
白思渊也很认真的思考,最后笑着:“大事听你的,小事听我的。”
孙颖晨想了想,不由的笑了,莫名的被白思渊这样说的情节感染着,是啊,如果他们真的有未来,那么自己应该会很幸福吧,可是她嘴角上面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她一直都觉得那样的手术会随时随地将她现在的一切幸福剥夺。
“医生,如果我不做手术,我会怎么样?”当时孙颖晨隐瞒着白思渊,重新回到了医院来咨询医生。
医生推了推鼻梁子上面的眼睛,说:“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你的血块会压迫你颅内的神经越来越严重,直至颅内出血。”
“那我会死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