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我和石头哥哥要结婚了
昨晚上我睡得太晚,以至于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古琼语气阴森:他竟然为了你,要赶我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精怪变的,能让他为你出头
她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眼里透着怨毒。
我蓦地惊醒过来,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是因为我妈临终前拜托周叔叔,他又看我可怜,才会帮我。
古琼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
我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
她看了好一会儿,捏着我下巴的手徒然收紧,狠声道:我奉劝你,不要对阿勋产生任何幻想,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抱着如此重的敌意。
她都已经是周勋的未婚妻了,难道还怕别人抢走周勋吗?
我低声道:你放心,我叫他叔叔,怎么可能对他有别的心思。
古琼冷笑一声,放开我,道:别给我花言巧语,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女人,就想着往上爬,以为能攀上高枝做凤凰。
她话里话外都是鄙夷。
但对于她的轻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古家是帝都很有权势的世家,她又是古家嫡亲的大,我确实远远比不上她。
我从来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我也不会盲目自信。
而且现在恐怕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满意,还不如干脆闭上嘴巴,免得更加激发她的愤怒。
古琼冷笑道:你自己最好瞧清楚自己的样子,阿勋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女人,周家也不会允许他娶你,你就死心吧,别再缠着他不放。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仍旧保持缄默。
可或许就是因为我这副逆来顺受的表情,让她心气更不顺。
她口气越发不善,讥讽道:别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在我面前规规矩矩,说不定转头就爬床了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听她用这样不尊重的语气说起我妈,我实在忍不住,抬头望住她,道:古,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当小三,不然我妈一定会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
古琼怔了下,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顶嘴。
我道:我妈就是被小三逼死的她已经过世了,麻烦古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古琼既然这么关注周勋,不可能没了解过周勋帮我的原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妈s的事,可她依然如此轻蔑地提起我妈大约还是因为看不起我,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她大约已经回过神来,阴冷地扫过我,道:脾气还挺大啊。
我微微低下头,道:抱歉。
就算只看周勋的面,我也不会和她起冲突。
只要她不骂我妈,我都能忍受。
古琼盯了我好半天,道:我最后警告你,别去招惹阿勋。
我低眉顺眼,道:我不会的
可她似乎还没有气消,脸色阴沉得可怕。
好在这时候有佣人在门口禀报道:古,有位龚珊来访。
龚珊竟然找过来了?
我不由怔住。
古琼看我一眼,突地勾起嘴角,对佣人道:把她请进来。
佣人领命而去。
古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既然是你认识的人,那就跟我一起去见见吧。
我只觉得她的笑像是毒蛇吐信,让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龚珊来这里,很有可能是她发现我被救走了,又联想到周勋几次三番帮我,这才找过来。
这种时候,我压根不想看到龚珊。
古琼却并不给我逃脱的机会,冷冷道:你只是手残废,脚还没瘸,难道还要我扶你出去?
我咬了咬唇角,道:古,我不太想
古琼打断我: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叫人来抬你好了。
这是要逼着我去见龚珊。
我暗暗叹口气。
毕竟是在周勋家里,她又是周勋的未婚妻,我只能低头,跟着她下楼。
龚珊见到古琼,直接奔上去,谄媚道:古,久仰大名,本来应该早点来拜访您的,只是家里出了点事希望古别介意。
比起在我面前的趾高气昂,此刻的她不知道有多阿谀奉承。
古琼淡淡一笑,道:不用客气。
语气温和得不像话,可明明前不久,她还对我百般挑刺。
我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
这两人还真有点相似。
就是不知道,如果古琼得知龚珊其实也在觊觎周勋,还能不能维持她的大仪态。
至于龚珊,她倒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厉害人物,我一点也意外她在古琼跟前所表现出来的谦卑和恭顺。
龚珊笑盈盈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两个事情要麻烦古。
古琼慢条斯理地坐到沙发上:你说。
龚珊的目光转向我,冲我露出一丝恶意的笑:我和石头哥哥要结婚了,就定在下个月初,如果到时候古哈在花临,无论如何都请赏光莅临。
我听得n。
下个月初,离现在也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可我妈才刚下葬
我心里涌起无尽的恨意。
龚珊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我妈连死都不得安生。
至于苏石岩,他能开精神病证明断送我的前程,又默许龚珊折磨我,送我去精神病院,连父女亲情都不顾念的人,又怎么会记得我妈。
我死死咬住牙齿,只觉得可悲至极,因为我徒然发现,我的愤怒没有任何用处。
龚珊还在冲我挑衅地笑。
我知道她在炫耀她的胜利。
我几乎要把舌头咬出血,才勉强克制住自己胸口汹涌的情绪。
古琼道:有时间我会去的。
她这样给面子,龚珊显然很是欣喜。
龚珊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道:还有一个事古,您也知道,苏念君是苏家的女儿,她有精神病,我得把她带回去,免得她冲撞了你和周先生。
果然是来带我走的。
偏偏古琼满脸兴味,勾着唇角问我:原来你有精神病?
我知道她其实是想羞辱我,干脆闭着嘴巴不说话。
龚珊在一旁答道:是啊,正常的时候还好,就怕她发病,很吓人的。
古琼挑眉:是吗?
龚珊点头道:所以我要把她送回精神病院,赶紧给她治疗。
我的心彻底沉下去。
如果再次被带走,肯定又跟做完一样,被她踩在脚底下凌辱,最后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日夜受着折磨。
古琼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也不好再留她,免得耽搁病情。
龚珊讨好道:谢谢古,您太善解人意了。
古琼勾起红唇,愉悦一笑。
这两人竟然就这样言笑晏晏地决定了我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