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仙境如何?可见真龙?”
“莫急莫急,待我喝口水先!”
“刘公子,你可真是学坏了,想那先前,你何等纯良。”
“小马哥你才是,怎么士别多日,变得如此喜欢难为人呢?”
“我这叫流浪汉剃秃头,顺其自然。你莫多说,快快续上!”
“咳咳,那真龙仙境,自然是见到的!”
“如何如何?”
“仙境极美,胜牡丹先生《多停乱三十三天神仙景》三成有余。”
“啊这,刘公子,我可不闻那牡丹先生何人也!”
“不知小马哥可见天虹有景?黄狗追日?”
“自然见得。那每逢鱼肚白,每见水滴目,便可瞧得。”
“其盛景之壮观,叫人感慨天地自然不如是也。便是那仙境之妙。”
“贴身而至,竟然有这样的壮妙?刘公子,羡慕,实在是太羡慕你啊!”
“哈哈,缘分随风吹来,可遇不可求。”
“那真龙又是如何?”
“是一位白须倜傥的富贵老先生!”
“啊这,龙作人样?”
“然也。”
“怎么如此!”
“小马哥可是失望了?”
“自然是失望,天有飞龙,盖天绝地,多想一睹真容。”
“此言差矣,我初入宴席,心中也有困惑,便听那狐狸兄弟,口中解释,言,天下生灵,至今,乃人理当道,人道以礼为先,从山精野怪,妖魔祸乱,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对人去学习,琢磨。你可以理解为,这属于如此天地的共识。虽然并非天下皆人类,但却天下皆可为人!”
“唔…”
“狐狸兄弟还笑说,言此间事,就好比是那楼中叫卖,惹人心爱,管他有用没用,先抢到手的唱腔。实乃一股风潮,而潮水汹涌,就算是有龙在上,也难以逃脱。再则,龙身巍峨,犹如山巨,横立摇摆,实在不便,那阳君更是好游山玩水,多藏人间享清乐。故此,人身便是常态,不足为奇也。”
“懂了,不过,难见真容,也是遗憾。”
“确实是,且阳君不愧是大神,真是如狐狸兄弟说的,有好相处的名头,那宴席之上,来者何其多,虎头羊头狮子头,熊怪鱼怪飞鹰怪,虫精古精王八精,可谓是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脊背发冷!”
“哈哈,刘公子真可谓大胆,若是换成我,恐怕早就呜呼一声哀嚎,栽倒原地直把命亡了。”
“非也,我也是吓破了肚皮啊,好在有阳君在上,一身威严,横贯八方,那来的别管名头又多响亮,都得乖乖盘腿,不分大小,不过也确实太多,叫我一个小小人类,夹杂其中,实在是没机会同那阳君说句话。”
“哈哈,这遗憾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我也全见了精灵之属,结识几个朋友,除了那狐狸兄弟之外,我还遇见一只鸟精灵。”
“鸟儿好啊。”
“可惜学问不深,难闻其品种,不过那鸟儿体型丰硕,眉宇精神,十分漂亮,一看就知道是有灵性的,绝非凡鸟。鸟儿一张口,便自称自己,作青道子。”
“这,怎么是这么个名字?”
“狐狸兄弟也问了,便听鸟儿答道,从前陪读仙人,见三山六景,人间百态,知世上事万万,忧愁无穷尽,快乐亦无穷的道理。返璞归真,便听仙人取名青道子,叫他如那不沾水,过街不染尘,快活过一生。”
“仙人倒是好想法,难怪常常有人说,仙人都是大自在。”
“那青道子同狐狸兄弟,于我三个,一起畅谈,在那宴席之上吃饱喝足,到底是仙境盛宴,酒水味美,灵果自香。精神愈加,梦乡敲打门窗。我到底是没能撑得住周公诱惑,一头栽倒,等到两眼睁开,便已经是这胡安外十里的柳树下,本以为是做梦,一梦荒唐。一转头就见那狐狸与鸟同坐。”
“我忍不住惊呼一句,狐狸兄弟跟青道子便笑呵呵称,刘兄酒量浅显,还得多练啊。我等成了朋友,不过也要分别,二位说,自己都有目的,便不多留了,既然见我醒,人也正常,他们就放心走了,至于将来能否再见,就又得期盼缘分。”
“没想到那神仙盛宴,刘公子却一头栽进狐狸跟鸟的身上。”
“太小家子气了?”
“不不不,我反而觉得,刘兄此行收获丰富,耳不闻,有各种奇景怪谈,书中记录。那龙者,狐狸,妖精,不都是一篇可记嘛。论及数目,后者还要更胜一筹,又何来小家子气?不过刘公子也不用太悲伤,那灵果仙酒钻进喉咙,刘公子肯定能长命百岁,不,应该是直至百岁,还能又蹦又跳。”
“哈哈哈,那岂不是成了老不正经的了?”
……
前两件怪事,第一,山风破庙蛇精送。
有孤魂野鬼害人心,精怪拜门除妖行,路遇高人看热闹,徒他一个太心惊。
可谓是有惊无险,惊吓最多,险情最少。
第二,一梦黄粱见龙神。
有狐狸精助阵,青道子伴身,见神仙往上,望精怪成群,一杯仙酒入,一口灵果深。一饮一啄不知久,再醒行路省半程。
可谓是毫无惊险,全都是享受。
更让他一个平凡的书生,遇到两个非常的朋友,
这人生的此节,也算是丰富圆满了吧?
毕竟正如狐狸兄弟说的,就算是那达官贵人,不愁吃喝用度,吗运气比他还是稍显不如的。
毕竟神仙可看不上铜臭。
更不会正眼瞧那凡人尊。
但,这第三件事,便可以说是凶险了。
刘胜在胡安小镇停留,等到得知自己的成绩后,便打算去郡试。若是郡试能过,可谓将来无忧,若是能在前十之内,以大齐的政策,谋个一官半职,属于情理之中。那可以说已经是不枉此行,在这考举之中,收获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但,到底是皇帝跟前的临门一脚,门厚地强。
也怪大齐的皇帝一代代的,全都不敢碰武仙人定下得规矩,不敢在这事上舞弊。弄的这竞争对手,每一个都是实打实的铁疙瘩,见不着半点水货。
想那考举之门,也分阶段而进行,
见乡镇城,便是基础之理,愈加往上,就涉及一些政论,军论,国论。
不再是考如琴棋书画,记忆颂答,古文研读,算数精巧这些了。
而比之以上,此三论,便更看主观,因为此三论所涵盖者,都是顶着一个可以用的现状,再加上一层,一定存在的更好得未来,
所以,这是一项很困难的考试,
毕竟,能问会记属于下苦功,但千古明君,就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刘胜倒是没有太多紧张感,毕竟他的目的心并不激进,跟那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猛士相比,差距太远。
所以,就导致刘胜的视点,会飘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