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在上议院举行听证会的时候,科尔贝也做着相似的事情。
但与克莱面对整个上议院不同,科尔贝只需要面对一个人,那就是法国的总统格雷维。
至于总理,那个一年换几个人的位置,科尔贝是一点都没有关心过。
看完情报的格雷维示意科尔贝先坐,自己则陷下深深的思考中。法国因为眼红英国在清国的利益,国内各派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如果不是自己还在总统的位置上压着各个党派,估计现在这些人都要全武行了。
而现在这些情报更是让格雷维头痛要命,别的先不说,就单单那一份钝化发射药的技术就是绕不过的坎。科尔贝真是会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呀。
法国总理茹费理才通过二百四十万法郎的军费,用于越南战争。这才多久就出现这样的变故,不知道茹费理还能在总理的位置上待多久。“科尔贝,你先评估下就现在而言,我们能打赢的机率,然后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坐不住的格雷维拿起衣帽,把科尔贝丢在一边,他要去找总理。
虽然他一直反对殖民,但现在越南的形式有变,他不得不对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总理。
茹费里可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看看那笔二百万法郎的军费就明白了。
科尔贝只能跟上,虽然他实在对于这个过些时间就换人的位置有什么好感。但关于国家利益的事务,他还是要有必要与总理交流一下。不管结果如何,他要做到一个军人应用的职责。
总理办公室,茹费里正在准备下一届竞选的资料。他也知道,法国的总理都是待不长久的,没看到他的前任出只待了9个月吗?
他的任期将在11月到期,他的强劲对手可不是会让自己有机会。也许扶持自己的人上台会是不借的选择。
“茹费里,这是刚刚科尔贝从远东带来的情报,你看看。”格雷维直接了当的说,把情报给茹费里。
茹费里虽然对这位总统不怎么上心,但出于尊重,还是接过情报,仔细的阅读。
不过看到最后,茹费里轻轻的摇头。“总统先生,对于这份情报,没有太多可以关注的地方。上面标注的黄埔造船厂比前几年的马尾船政更虽然有一定的规模,而且还有英国人的远东舰队守在珠江口。不过在我看来,根本都算不上是什么威胁。”
茹费里将情报丢回科尔贝,对于这位少将,他原来有些拉拢的心思也淡了一些。
居然先去找总统,把我这总理有没有放在眼里,“弧拔少将,你现在的位置应该在新喀里多尼亚,你是那里的总督,没有命令这算是擅离职守。”
科尔贝没有回话,因为他在来看,这位总理也就是几个月的任期而已。
再说了自己回不回国又不归总理管,自己已经向海军部提交了回国申请,海军部也同意,关你什么事情。既然已经把话带到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茹费里总理,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下越南战事。现在清国已经出现了新变化,与之前制定的计划不符”
格雷维的话还没有说完,茹费里就把一份关于国内经济危机的报告,丢在格雷维的面前。“我不知道清国发生了什么变化,也不知道这场战争能不能打赢。但我知道,我们现在身上还有着极大的经济危机。海军闹着要建更新更强大的军舰,陆军也闹着要扩大规模,哪一样不用花钱。钱从哪里来,50亿法郞的债务还压在n头上。”
格雷维沉默着,虽然n用三年的时间就还清了普法战争的赔款,但50亿法郎也不是那么消化的。现在自己的案头依然还摆着多少债务未偿还的报表。“就算如此,我们不是更应该慎重考虑吗?”
“总统先生,国内那些人可不会考虑,他们只想着n还有多少钱没有还给他们,他们还能在哪里能捞到钱。”茹费里整理好西装,“总统先生,我只有几个月的任期,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格雷维面色带苦,难道事情就真的只能这样。看茹费里这样的行头,估计又要去议会那里做什么演讲吧。
不再多说,格雷维带着科尔贝去吃大餐。虽然劝说总理的目的没有达到,但人总是要吃饭的,更何况科尔贝才回来。
孤拔由着格雷维把自己带入巴黎的高档西餐厅,说起来这里孤拔自己也来不少次。
各自点了份简餐后,格雷维与科尔贝聊起了这一次远东之行。
“科尔贝,我记得你是被派驻到新喀当总督,怎么跟清国又扯上了关系。”优雅的音乐,精致的餐点,让格雷维觉得这样才能配得上自己总统的地位
“总统先生,其实这只是一件巧合。那时候正值我使用香港的电报向国内传递消息,参加了英国公使克莱爵士举办的一次酒会。在那场酒会上,黄埔织造局的总办张睿向我们展示了那种新技术,之后我就对这位张先生感了有兴趣。经过多方调查后,发现他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能生产炮弹等军火。”顶级餐厅就是不一样,身份也很重要。
“你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格雷维对这个半年多就能做出如此功绩的人,突然间有了一些兴趣。
“此人非常的危险,在那天酒会上他用鸡蛋换取了各国的贸易许可证。”科尔贝想起那晚的场景,眼前这些原来吸引自己的这美食,突然间食之无味。张睿那天晚上的表现,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
等听完科尔贝的讲述后,一向以和平称道的格雷维总统,也是一脸的慎重
。因为他觉得张睿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不会那么简单。“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模式我们却可是借鉴,用我们手中的一些技术抵偿债务。”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在说着远东的威胁吗?怎么又转到国内债务的头上,能不能不要跑题。“请恕我直言,我没有看到这位张先生的这种做法,能给我们n的债务有什么启发。”
格雷维给了孤拔一个你不懂行情的表情。“现在国内很多人都觉得放货是最赚钱的方式,他们手上的钱也非常的多。让n先收购一些不错的技术,然后再以技术充抵债务的方式。那样我们就可以最短的时间里偿还债务,茹费里也没有发动战争的借口了。”在这一刻,格雷维觉得自己终于为自己的祖国找到一条正确发展的道路。
科尔贝不想说话了,虽然他很想说,这些有潜力的技术都被那些商人控制着呢。
但看着格雷维如此兴致悖悖,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这顿简餐,估计就只能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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