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埔号的主炮,停下了第四轮后,孤拔号已经在为了一条死鱼,虽然还保持着在水面漂浮的模样,但无论谁的心里都明白,孤拔号已经没有救了。锅炉舱,蒸汽机室,主炮位,都被黄埔号凶猛的火力扫了一遍,现在还没有沉没,完全是因为黄埔号没有下死手。当孤拔号放下救生船,组织还幸存的船员弃舰时,孤拔号的舰长将航海笔记交给了大副,里面有他对黄埔号的实力分析。
当大副也下到救人船的时候,在燃烧的孤拔号舰桥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大副能听得出,这是黄埔生产的阻击枪发出的声音。黄埔生产的阻击枪,质量那是没得说,射击时的声音也非常的好听,只是没有想到,当初这把走私的阻击枪,居然会结束舰长的生命。
当黄埔号用三轮凶猛的火力,让孤拔号明白两艘军舰的实力差别,后面还在进行对射的长弓号与毁灭号,侧是显得有些无趣。
虽然新建的泰山号,使用了最新的250主炮,而且还生产了与300主炮相同的风幅被帽穿甲弹,但长弓号因为火炮膛压的问题,这种最新的炮弹,还没能装备上舰。所以现在长弓号使用的,还是风帽穿甲弹,虽然这种炮弹,已经比毁灭号使用的裸尖穿甲弹好了很多,但面对毁灭号那厚重还带有一个内倾的装甲,长弓号的火炮,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同样的,虽然毁灭号的主炮口么达到了274,但其发射药的性能,还有那炮弹的性能,真心不能用太差来形容。所以最开始的两艘军舰,几乎都是用装甲破抗对方的穿甲弹,一片叮叮当当的音乐声过后,双方才发现,除了击毁一些不重要的设备外,连人员都没有打死几个。正因为如此几轮后,双方都没有取得质的战果,所以双方都很默契的换n,换成了高弹弹。
当双方的n换成了高爆弹后,终于有了实际性的战果,一团团的黑烟在长弓号的船体上闪现,虽然还看不清具体的战果,但在场面上来看,怎么也比刚刚那铛铛的声音来得好听。长弓号既然被打得一团团的黑烟,那么毁灭号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与长弓号的一团团烟不同,毁灭号上冒出的,却是一团团燃烧的焰。李永生可不是傻瓜,在前几轮穿甲弹无效的情况下,他就开始选择使用高爆弹,只不过长弓号所配备的高爆弹,可不是只有一种而已,而是分成了好几类,让他有些挑花了眼。
经过纠结,再纠结后,李永生终于选到了自己喜欢的型号,那就是装填了白磷的燃烧高爆弹。虽然他看不到说明书上为什么说,这处高爆弹会有强烈的燃烧效果,但他却能看懂烧化钢铁这一行字。既然能烧化钢铁,那么毁灭号那上面一半的木质结构,自然也挡不住这种rnsn吧?一想到这里,李永生就激动不已,早就黄埔的军舰可以打得过英国人,战斗力肯定强悍,只是没有想到,黄埔的炮nn类,也是如此的丰富,完全可以应对不同的军舰种类,简直是不管来什么,都会一锅会烩了。
使用高爆rnsn的长弓号,战斗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当每三轮高爆弹下去后,毁灭号燃起了无法熄灭的大火,从海里抽上来灭火的水,只会让火势更加大。当第四轮凝固汽油弹命中毁灭号后,毁灭号的大火,就失去了控制。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毁灭号的水兵,冒着横飞的弹片,英勇的拿着水枪,准备将新的点火扑灭时,火焰却是随着水流,开始往下一级的舱室蔓延,直到燃烧引发的毒气,将灭火的水兵毒倒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抬着水枪灭火了。
当李永生下令停火时,毁灭号从头到尾,几乎被燃烧的火焰笼罩,一点都看不到甲板的身影。只能看到不断有水兵,受不到燃烧的毒烟,穿过火海,不管不顾的直接跳入水里。可是这些带着火焰跳入水里的士兵,他们并没有解脱,火焰甚至在水里都在燃烧。
看着这些跳入海里的法国水兵,李永生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他已经投了黄埔,但在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担心。想当年,仅仅是击毁了一艘商船,就引来了英法联军,现在击毁了一艘铁甲舰,那不是
李永生看向孤拔号,希望从那里找到一点答案,可是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孤拔号已经成为了海上的死鱼。两艘铁甲舰的损失,而且还是法兰西共和国最好的铁甲舰,这样的损失,绝对会让法国与黄埔结为死敌。
如果两方结为死敌,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永生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看看原来长弓号的枪炮长,李永生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既然都已经不死不休了,那就做得再绝一点,“传令,所有火力,对准海面的法国水兵,开火。”
李永生的命令,被执行得很彻底,当李永生一声令下后,那些因为炮战而躲在装甲后面的速射炮手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拉起机关炮,就对着在水里扑腾的法国水兵,一顿无差别猛射。一时间海洋被染成了红色,那是身体被炸成两断的法军水兵,是他们的血液流出体外后,将少面染红的。惨叫声,求救声,咒骂声,虽然远在3公里外的李永生听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
能感受到水兵惨叫声人的,不止有李永生,还有毁灭号的舰长。现在他看着燃烧的甲板,他想起印度洋上那一艘海帆级,当初他的毁灭号,也是中了几发这样的炮弹,炮弹点燃了甲板,产生的毒烟,直接让毁灭号的水兵,损失了一成。现在毁灭号的甲板,再一次被这种火焰笼罩,他感觉到了毁灭号已经没有救了。这种灭不掉的火焰,已经烧穿了第一层甲板,正在向第二层甲板进发。甚至身入于舰桥位的他,也因为刚刚吸放了不少的毒烟,导致他不停在咳嗽,看来他的命,也久不到哪里去了。
剧烈的咳嗽,让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他依稀记得上次吸入这些毒烟的士兵,是他在最后的时刻,nsn结束了他们的痛苦。现在他的,就想拿着阻击枪,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上一发,这样才能让自己不把肺给咳出来。不过作为了一个舰长的职责,还是让他没有s,因为他s了,就没有人组织水兵们弃舰。
“弃舰,所有人弃舰,所有人弃舰。”三句话,他几乎用尽了肺里的所有空气,才将这三句话说出口。当他把这三句话说完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按在水里,完全是一副溺水的模样,在半睡半醒间,他看到大副跑了进来,似乎要把自己抗出去。
“水,水”他感觉非常的口渴,他从来没有这样口渴过,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喝水。一股清凉送到了他的嘴边,他的嘴唇感觉到了这股清凉,顿是爆发出巨大的毅力,张大了嘴,想要喝更多的水。当清凉终于走遍全身的时候,他模糊的睁开了眼,看着还带着丝硝烟的天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离开战场,至少没有离开太远。当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即熟悉又陌生的炮塔。
熟悉是因为他记得,这种双联装的炮塔,是长弓号的标志性,从海战开始,从这里发射的炮弹,直接将自己的军舰烧化了。而陌的也是这双联装炮塔,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艘军舰上,而他的身边还是衣杉破烂的水兵,刚刚自己不是在毁灭号的舰桥上吗?
“舰长,你醒了,他们的医生给您检查过了,只是轻度呼吸道烧伤,休养一些时间就可以了。”大副凑到他的面前,安慰的说着话。可是看大副几乎纠结在一起的五官,他看到了大副从手肝断掉的左手,他记得自己昏迷着,大副正要用双手将自己背起来。
“舰长,不用担心,断了一条手而已,我以后还是可以给您当大副的。”大副苦笑着,这句话只是要安慰着舰长而已,先不说手断了能不能当大副,就自己能不能从感染这个鬼门关回来,都不是一件确定的事情,很可能自己的生命,就只有这几天了。
“毁灭号呢?”大副的苦笑,他并没有过多理会,他也知道这只是一句笑话而已,还大副呢,自己这个舰长,现在都已经被救上了敌人的军舰,估计回去后,哪怕不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也会被法国的贵族所抛弃,他们可不会接受一个失败的舰长。
“毁灭号已经没有救了,将您救出来的时候,军舰的龙骨被殉爆的炮弹,给炸断了,现在还在海面上烧着呢。”大副右手一指,毁灭号的残骸,还在海上烧着里,虽然毁灭号的友骨断了,但因为已经停了下来,还暂时没有断成两截。
他看向远处的毁灭号,正如大副所说的那样,毁灭号周身冒着大火,正在一点点的远离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毁灭号的时候到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毁灭号舰长看向毁灭号里,毁灭号突然头尾一沉,整艘军舰便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我”大副张着嘴,嗓子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实在不能不用巧合来形容。
“好了,我们已经输了,联军里面最强的两艘铁甲舰,现在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甚至还沉了一艘,这次联军失败了。”毁灭事情的舰长看得还是很清楚的。联军的最强战斗力,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那么联军剩下的运兵船与军舰,哪里会是哪一艘泰山号的对手,只要能分散的逃跑,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强行进攻,那结果就只会有一个,被一个个消灭在海上。
黄埔号拖着几乎要沉,却始终沉不下去的孤拔号,长弓号带着一船的法国水兵俘虏,开始慢悠慢悠的返航。而主战场的泰山号,在最开始的时候,利用自身速度与机会性的优势,在联军舰队里打了个通透后,却是遇上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泰山号可以选择的目标,实在是太多了,而泰山号上的火控中心,却只有两条火控通道,只能同时应对两个目标。
当联军的巡洋舰,鱼雷艇纷纷利用自身的高速度与高机动,与泰山号玩起捉迷藏后,泰山号的战果,就开始急剧下除。从第一次穿过联军的舰队,击伤4艘巡洋舰,击沉两艘鱼雷艇外,其余的每一次交钱,最多造成两艘巡洋舰受伤而已,由此可见,泰山号的火力虽然强大,但在应对多目标时,却是有着明显的缺点。虽然泰山号因为装备了装型号的表面硬化装甲,在厚度比长弓号低的情况下,还到了长弓号的水平,这让泰山号有着硬抗联军巡洋舰的实力。
但就是在强的防御,这么多目标的军舰,都有防护不到位的地方。那些联军的军舰,见打不过泰山号的装甲,但纷纷换上了高爆弹,对准泰山号的上层建筑,就是死拿的招呼。还真别说,联军这样的做法,还真就给泰山号造成了十分重大的损失。
第二部备用的测距仪,被一发120的炮弹,给打了个正着,虽然人员伤亡不大,但测距仪却变成了麻花,泰山号能应对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虽然炮塔有自身使用的测距仪,但没有火控中心的协调配合,效率只能用堪忧来形容。
在联军的军舰拖位泰山号时,那些运载着士兵的运输船,却是开足着马力,飞速的向着旅顺口驶去。其实他们非常想返航,但已经穿过联军舰队的泰山号,却是带着四艘海帆级,死死的守住后路。虽然海上任何一条路,都可以随便走,但运输船的航速,绝对不会比泰山号快。与其被一个个追上,还不如利用军舰缠住泰山号的时候,抢先攻下旅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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