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再等等,按情报来看,那些偏将快要回城了!”犹清川言不答意的说着,他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清军的陆地。
“偏将走了,还有副将在,他也一样可以压得住军队。”王明知道犹清川说的是什么,清军一直没有叛变,完全都是被压着。
“压不压得住,要等等再说,我觉得嘛,用不了多久,就肯定有人过来。”犹清川很有一种预感,除了会有人来投降外,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种意外的收获,很可能会加速南京战役的结束,就是不知道这种意外,会不会真的发生了。
“哦,还有这种想法,虽然我不怎么相信,但反正时间还很多。”王明也站在阵地前,跟犹清川一起当做了望夫石。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王明就要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对面的清军陆地,终于有了动静。
在犹青川的眼里,那片已经沉静很久的阵地,突然间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借着障碍物,开始向着这边慢慢的爬来。
虽然他的速度很慢慢,但看他走过的路线,几乎都是视角盲区。
“是个人才,虽然这都是一些常识,但怎么也好过直接跑过来,要不要让前沿接应下。”王明轻声的说着。那个在阵前移动的身影,给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能合理利用战场的环境,保护自身的隐蔽。
虽然在这种两军交战的环境里,没有多大的效果,但想法不错嘛。
“可惜了,想法是不错,但时机不对!”犹清川对于这个勇敢的人,虽然说不上欣赏,但也有着不错的感观。
因为在两军交战的中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错了。
虽然无法避开大部分的视线,但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却是没有射击角度。
“时机不对!的确如此,如果再等偏将走远一些,就算是他被发现,也已经跑过了中线。”王明也这么觉得。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那个偏将,要将他怎么样,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已经超出了bn的射程,如果使用火炮,也要有那命中率呀。”
“我让前沿去接应下,怎么也算是一个典型,等等,还有情况!”刚准备放下望远镜的犹清川,在最后一瞄的瞬间,又发现一个人,沿着之前那个人的路线,再次向这边跑来。
看来这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一起有组织的投降,而且这个组织是会在最后一个出现。
“还真是呀,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人,如果品行不错,倒时候就收编了吧。”王明也看了个明了,能组织起一支投降队伍,怎么也不会太差。
只要没有品行方面的问题,就地补充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最多不过事后再走个流程,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走流程。
“那狙击手注意点,给他们找点乐子,别打中人了。”犹清川想了下,决定给他们一些掩护,同时也算是一场下马威。
犹清川是找人给东子一行弄点乐子,他到是轻松了,东子一行人却是悲剧了。
原来预计等到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周边的人才能发现异常,殿后的李华也有机会逃走。
但随着黄埔这边的枪一响,大家都看到了在战场中间闪躲着子弹的人,一时间清军的阵地都燥动起来。
“该死,我漏算了一样,黄埔不知道我们是在投降!”东子狠狠的捶土墙,十分恼怒的说着。
他想了很多,就连他的上级去合议他都算到了,但他没有算到,晕次黄埔看到战场上有人,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给上面报告,而是直枪开枪示警。
“东子,这只是意外,你有伤在身,你快点走!”李华脸色一变,战场上枪声一响,先不说之前那些人会不会被黄埔击中。
当就是他们暴露在两方人的眼里,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引来这边的军官,只要一查下来,东子绝对难道一死。
“你们先走,我最后。”东子脸色变了两下,但还是保持着镇定。“他们虽然没有走远,但想要赶回来,却不是那么快的。”
“别争了,你有伤在身,你快点走,我带人拖一下!”李华直接将东子推了出去,让东子先走,至于他自己,自然有脱身的办法。
“东子,你在做什么,你看到老徐没有,军法处的正在打他,说他还有三十大板没打完呢!”就在东子准备爬回来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东子投头一看,顿时亡魂大冒,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被他们称之为痞子的军法官来了。
听到他在询问老徐的事情,东子下意识的将眼神转向一边,看向正在战场中间飞奔的老徐。
那名军法官也随着东子的眼神,看向战场中间,当他看到老徐那熟悉的身影起,顿是被吓了一大跳。
“混蛋,居然都跑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战前脱阵,按律当斩。”
说完这话的军法官,也不管东子在做什么,直接拿起手中的bn,打开机头就瞄准着外面奔跑的老徐。
“砰!”一声枪响。
奔跑着的老徐,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把东子给吓了一跳。
不管是被子弹直接打死,还是被打中了哪里,老徐都已经跑不快了。
而且还更重要的时,如果刚刚黄埔的枪声,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但总归是对面的枪声,传到这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很多人都不会在意。
现在自己的阵地上响起了枪声,那注意的人可就多多了,一时间原本待在壕沟里休息的清军,都挖出脑袋,看看是什么情况。
“怎么办,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我们怎么走。”李华趴在壕沟上,眼神定定的看着军法官,仿佛要吃了他一样。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来了这么一出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东子所设想的情况,现在是逃还是留,容不得半点的犹豫。
“开枪,全部向老徐开枪,不要找中他。”紧急时刻,东子脑袋一转,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们全部冲去出,抓老徐!”
东子将抓这个字眼咬得非常的重,李华瞬间明白了,这不是要抓老徐,而是给自己创造机会。
只要跑过中间路程。军法官手中的bn,就会因为射程的原因,既然是命中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几个人相互帮助,总能坚持到黄埔的阵地,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全部开枪,打死老徐!”李华喊了一嗓子,带头拿起bn,装好子弹后,就对着远处的老徐,直接来上一枪。
“我去把他抓回来,问问他为什么在逃跑。”已经翻出了壕沟的东子,大喊一嗓子,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都给我上,活抓叛徒。”
剩下几个还没有来得及跑路的人,相互之前看了一眼,因为他们还没有转过弯,不明白东子为什么这么叫。
但看到东子已经冲了出去,已经决定要逃的他们,自然也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法捉叛徒!”他们学着东子大喊着,然后跟着东子冲了出去。
如果没有下面的这个意外,或许这只会是一场小规模的交火,不会演变成一场大战,更不会影响到南京的战局。
但很多时间,一根铁钉的事情,就是会如此意外的发生,意外得让人看不过。
这个意外的发生,并不是多么的不可理解,只是一个熟睡的军官,正好被枪声给惊醒。
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他,只看到东子等人开着枪,喊着什么就走了出去,根本就没有听到东子在喊什么。
但多年的战斗习惯,还是让他第一时间看向了战场,也正是这一眼,让这个抓叛徒的行为,发生了不可控制的变化。
因为他看到,好几名士兵,都已经冲过了中线,而且对面还要努力的开火。
自己这边的枪声,那就更不用了说了,军法官都要一发接着一发的撸着。
“进攻,都起来,给我进攻。”感觉到战争的临近,刚刚睡醒的军官,直接将同样迷糊的士兵们给踢醒,然后命令着他手中的士兵,学着东子他们的模样,向着黄埔的阵地进攻。至于为什么没有命令传来,才刚刚睡醒的他,还十分的迷糊,哪里还记得这些事情。
听到军官进攻的命令,原本也有些迷糊的清军,也终于不再迷糊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进攻,但只要是命令下来了,那直接执行吧。没看到远处的军法官,都已经站在战场上督战吗?
如果自己跑慢了一步,被军法官给以畏战的罪名拿下,不死也脱层皮。
士兵们当即不再犹豫,齐齐翻过土墙,拿起手上的武器,就向着黄埔的阵地发动了冲锋。他们不仅仅发动着冲锋,为了增加士气,还在冲锋的路上,大声喊叫着。
似乎他们这样做,更能突现出他们冲在第一的勇气,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是第一个冲锋的。
从一个人出逃,犹清川命中狙击手打乐到,再到东了为了掩护老徐,出去捉人。
最后在迷糊军官下达冲锋的命令,成建制的发动冲锋。整个战场的情况,都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变化。
在清军的眼神里,此时已经不是老徐叛逃的事情,而是已经部队,发动了进攻。
如果说现在偏将还在阵地上,还有可能制止其余部队的行为,但偏偏紫金山的军事主官不在。
而其他的军官,又因为压不住下面的人,对于部队的控制力人限。
所以现在看到有人冲锋,其他不明所以的军官,也被牵连了进来,事态正在进一步的发展。
从东子所处的位置开始,一个个被牵连的清军部队,都被拉入了不明所以的进攻中。
站在高处的军法官已经蒙圈了,平时处理一些乱纪的事情,战场逃兵没有什么。
但现在整个前线的清军,都被一个人给牵连进去,他已经没人办法控制了,谁让他是第一个开枪的人呢!
老徐的生死,除了东子一行人还在关心外,就连黄埔都已经不再关心了。因为对面的清军,已经开始了冲锋,而且还是全线出击。
这让才吃过午饭没有多久,才进入轮休状态的孙再荣有些想不通,明明已经围困了这么多天,为什么偏偏此时开始进攻。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既然清军已经发动了进攻,那么黄埔接下来就行了。
法夷我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软脚虾,你们来多少,大爷我杀多少。
“命令,重n开火,迫击炮开火,把敌人全部消灭掉,不放过一个人!”冲进自己指挥部的孙再荣,直接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虽然上面没有命令一来,看听那震开的冲锋声,怎么听也不像是在投降的意思。再说了,如果对方的投降的打算,为什么没有情报部门的通报。
“连长,上级的命令,不要伤害前面的几个人。”副连长拿出刚收到的命令。“他们已经投降过来的,至于后面那些”
“只要没有命令,那就是敌人,给我往死里打。”孙再荣拿出命令看了两眼,只要确定了命令的真实性,那几个并不是很在意。
至于说那几个人,会不会是苦肉计,会不会趁机发难,孙再荣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你趁机发难又怎么样,这可不是江湖。
你功夫再高,速度再快,有比我手中的枪更快吗?
而且真以为有了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就会对他们视而不见。
就算了有了命令,只要不是己方已经确认了身份的人员,士兵们都不会放松警惕。要接触的第一时间,就是先下了对方的武器,再n对方的行动能力。
至于是一个怎样的n法,那就要看每个人是怎么想的,是绑着还是捆着,完全是看士兵的心情。
随着孙再荣的命令一下,战场一时间变得十分的激烈,也可以称之为惨烈。
作者澹台洛舒说:喜欢的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