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箱子知道,陆军和林清雪等会儿还要回来,这段时间太短,没有办法逃走。果然,没多大功夫,林清雪和陆军回来了,林清雪又审问两人几句,杜二箱子和余德成都一言不发,林清雪就说:“不交代,那你们就好好在这儿反省吧。”林清雪锁上门,和陆军回自己办公室休息去了。
林清雪的办公室在楼上,一楼值班室有个警员值班,但是值班室距离这儿有三十多米远,正好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又等了半个来小时,杜二箱子捅了捅余德成,“余德成,我们该行动了。”
余德成问:“二箱子,我们俩被铐在一起,这手铐怎样打开?你有钥匙?弄不开这东西,我们俩怎么逃走啊?”
杜二箱子轻蔑一下,说:“臭警察,还想难住我?”他从衣兜里找出那根铜丝,开始撬手铐,这小子在开锁这方面真是天才,没用五分钟,真的把手铐捅开了。余德成大喜:“二箱子你小子真厉害。”
杜二箱子说:“你别高兴太早,我们还没有成功脱险,你在门口听着去,有脚步声过来,你就咳嗦。”
余德成会意,赶紧来去门口放哨,杜二箱子扭身来到后窗口,开始撬窗户,他身上只有一串钥匙,一个指甲刀,可是就是利用这些工具,杜二箱子用了半个来小时,终于撬松了两根铁条。试了试,可以把脑袋钻出去。
这时候,余德成咳嗽了一声,二箱子赶紧停手,两个人做回一起,假装被铐一起的样子。值班的警察来查岗,看到两个嫌疑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打盹,也就放心了,踏踏实实回去睡觉了。
值班警察走了之后,二箱子马上把这两根铁条卸下来,自己先钻了出去,然后招呼余德成。“余德成,麻利点。”余德成有点害怕,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钻出来,此刻,凌晨一点办,派出所院子里静悄悄的。门口有灯光,有个看门的警卫正在值班。两人不敢走大门,绕道后院,踩着后院墙下的垃圾台翻墙跑了。
派出所后面是一大片农田,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出来。余德成想回家,杜二箱子说:“你傻啊?你回家保准明天一早又被抓回来。”
余德成没有了主意,害怕地说:“我想我老婆。”
杜二箱子说:“你真没出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回家睡老婆?你跟我进山。在山里有个秘密的山洞,山洞里面很大,我跟我爹经常在里面过夜呢。山洞里储存有足够的食物。还有我的猎枪。我们找机会报复陆军。干掉陆军,我去蹲大牢,你也就没事了。”
现在,余德成没有了退路,只好跟着二箱子逃窜,两人趁着夜色掩护,连夜逃进大山。
医院那边,余铁生脱离生命危险,并且醒过来,警方经过询问,余铁生证实,陆军不是伤害自己的凶手。陆军洗脱了嫌疑,这天晚上没走,就睡在林清雪的办公室,他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陪林清雪去二箱子家里取证。
林清雪睡床上,陆军睡沙发,大约三点来钟,两人睡的正香,突然,值班警察大声喊起来:“指导员,犯罪嫌疑人逃跑了。”
林清雪从睡梦中惊醒,一翻身坐起来,陆军也醒来。“什么?嫌疑犯逃跑了,这怎么可能??”两人匆忙赶到拘押室一看,屋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手铐扔在地上,后窗户被撬开。林清雪气得一跺脚,“我们真是太大意了。”
陆军把被撬开的手铐捡起来看了看,说道:“姐,这个二箱子,竟然还能打开手铐,我都没有这本事。”
林清雪说:“人不可貌相啊。也不知道这俩小子啥时候跑的。会去哪儿?”
陆军说:“防患于未然,我担心他去报复牛莉。我先给牛莉打个电话。”陆军拿出手机,先给牛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警惕一下,以防杜二箱子回去报复。随后,陆军和林清雪商量一下,通知县公安局,加派警力缉拿杜二箱子和余德成。
陆军和林清雪开车连夜赶奔牛家寨,来到杜二箱子家,可是,杜二箱子的爹说,二箱子从昨天下午离开家,一直没有回来过。
陆军说:“我猜,这小子也不会回家等我抓。这么冷的天,这俩家伙难道钻进山里去了?”
半小时后,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人马也到了,经过搜查在杜猎户家里缴获两把猎枪,和自制,经过鉴定,确定杜猎户家的自制和打伤余铁生的子弹如出一辙。最后,将杜二箱子列为犯罪嫌疑人,全县通缉。
“我儿子杀人了?余支书是我儿子开枪的?”杜猎户一听儿子居然是杀人凶手,一下子傻眼了。
林清雪跟他说:“杜猎户,你可能对你的儿子不是很了解。现在,证据确凿,你现在应该帮助我们找到你儿子杜二箱子,让他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犯罪下去。他和余铁生没有任何冤仇,应该认作是误伤。何况余铁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们家大不了赔点钱。然后再负一定的刑事责任。如果,他不来投案,那么罪过可就大了。”
杜猎户常常叹息一声,眼睛溜出混住的老泪,“哎。我家这个孽子,真是然我操碎了心,你们警察干脆打死他算了。”
林清雪又问:“他还有机会。关键是必须自首。你知道不知道,他经常去什么地方?这附近你们家有什么亲戚?”
杜猎户想了想说:“亲戚有,可是,他不可能去亲戚家,有可能……牛头山……有个秘密山洞,这个孽子有可能在那里。”
陆军问:“山洞?在哪里?”
杜猎户说:“就在牛头山密林中,我们爷俩经常冬天进山打猎,因为上山一趟不容易,所以就经常多带吃的东西,住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面有我们储存的吃的,用的,干柴,那个混蛋该不是去那里躲着去了。”
陆军眉头紧锁,想了想说:“你家二箱子现在行为有点走极端道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们去看看吧。”
林清雪说:“也好。杜猎户你要是帮我们找到二箱子,也算是他自首。”
杜猎户感激地说:“多谢警官,我给你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