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请埃布尔来给华流萤设计衣服,三天后他还是来了,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外国友人,华振雄说不出的心酸。
你特丫的就不能再早来几天?老子我前几天遭了多大罪啊,差点得罪了两位最不能得罪的人,你知不知道老子抱着臭小子睡了一夜?一夜没抱到媳妇的滋味你能理解?
埃布尔只觉华振雄的办公室里阴风阵阵,好似进了坟场。
“华,你这里……是不是……闹鬼?你们国家不是有那个什么法师的吗?要不要请来看看?”
你家才闹鬼,你整个国家都闹鬼。
华振雄没好气地瞪了埃布尔一眼,“你怎么来了?”
埃布尔一听就笑了,“华,我们好几年没见了,按你们的老话说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想你的意思,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
华振雄抽了抽嘴角,“你别歪解我们国家的语言,让人听见了会打死你的。”
埃布尔面露疑惑,“不是这个意思吗?我弄错了?”
“差不太多,但是还不精准,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你一个老外,说了也没用,说吧,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别拿话敷衍我,说实话。”
埃布尔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我是追着一位女性来的。”
华振雄翻了个白眼儿,“好好说话。”
埃布尔双手一摊,“好吧,我喜欢上了一个你们国家的女人,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从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女人,按你们国家的话来说,她浑身上下充满了书香之气,我追了她好久,但她不理我,可我真的很喜欢她,不,是我爱上了她,我想娶她回家,所以我才来的。”
“那你去找她啊,怎么来我这儿了?”
“我不是跟丢了么,想让你帮我找到她。”
华振雄呵呵冷笑,“说来说去还不是特意来看我的,找我帮忙就直说,扯那些没用的干嘛,行,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说说吧,她哪儿的人啊?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
埃布尔眼睛一亮,立即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华振雄。
“她是京城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怎么样?她是不是很特别?是不是很好看?我对她一见钟情,这辈子非她不娶。”
华振雄接过照片,低头扫了眼埃布尔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的女人,结果他一看照片上的女人就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埃布尔,“你说的就是她?”
埃布尔点点头,“就是她,怎么了吗?”
华振雄一言难尽的看着埃布尔,“这个女人我认识。”
埃布尔眼睛更亮了,直接趴到了华振雄的办公桌上,“她是谁?她在哪儿?”
华振雄想了想,“她是一位老先生的儿媳妇。”
埃布尔眨了眨眼,听懂了华振雄的话,眼睛立时红了,“你是说,她结婚了?”
华振雄点了点头,“嗯,结婚了。”
埃布尔像是霜打的茄子,当即蔫儿了。
“怎么可能?她那么美好,怎么会结婚了呢?”
华振雄翻了个白眼儿,“你也说她很好了,这么好的女人当然有人追了,你当只有自己眼不瞎吗?”
埃布尔像个小孩子一样茫然无措起来,“那我怎么办?我岂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华振雄挑了挑眉,“你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已经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了,不差剩下的这几年了。”
埃布尔:“……”
真是谢谢你啊,我没被安慰到,还差点被你气死。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可她居然结婚了,呜呜呜……我想结婚,我不想再当单身狗了,呜呜……”
埃布尔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在华振雄的办公室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华振雄办公室里的纸巾算是遭了殃,没一会儿工夫就用下去三四盒。
华振雄不理他,任他哭去,过了一个小时才在一堆文件夹中抬起头,扫了眼扔了满地的纸巾,抽了抽眼角,“这纸巾……”
将最后一块纸巾扔到地上,又随手打开一盒新的,抽出一张纸巾拧了拧鼻涕,抽噎着瞪了华振雄一眼,“多大点事儿,明天我给你买回一屋子来。”
想了想,又开始痛哭上了,“呜呜呜……,我都这么伤心了,做为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应该好好安慰我吗?怎么还关注我用了多少纸巾?你我的关系还不如这点纸巾吗?真是友情比纸薄啊!呜呜……”
一个老男人哭成这样,简直没眼看,华振雄无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女人死了丈夫,单身十多年了,和那位老先生一家感情好,亲如父女,一直奉养着公婆,所以才没再嫁,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带你去见见。”
埃布尔闻言当即愣住了,没一会儿工夫哭的更厉害了,指责道:“呜呜呜……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看我哭的这么伤心都不告诉我真相,你的心就不会痛吗?你真忍啊!呜呜……”
华振雄呵呵冷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埃布尔又愣住了,“我们是朋友啊!我每年还给萤萤设计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呢,我管你要钱了吗?”
提到钱,华振雄无比认真道:“提钱就伤感情了,我们之间能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这回换埃布尔嘴角抽搐了。
丫了个呸的,你个守财奴,一提钱就变脸。
也是,这货在我这儿拿走多少衣服了?这几年嫂子和萤萤穿的礼服都是从他这儿抠出来的,不给就明抢,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行了,懒得和你多说,赶紧带我去吧,我要赶紧见到她,让她爱上我。”
华振雄让埃布尔烦的不行,只得带他去了冯施章老先生的住处。
没错,冯施章就是那位被华振雄硬赖上给华流萤取名字的那位倒霉老艺术家,埃布尔口中的女人正是冯施章死去的大儿子的妻子,这些年一直和冯家老两口住在一起,替死去的丈夫奉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