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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泽芜眉眼冷得骇人。
喻白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吊带裙、回忆起自己和贝泽芜在一起时的故作乖巧。
她千方百计在贝泽芜面前藏头露尾、做乖顺温柔的小绵羊。
无非是为了让他多给自己些资源。
可她自从和贝泽芜在一起后,贝泽芜像样的资源没给过她几个。
冷言冷语和动辄冰块脸倒是天天有。
自己好歹也是当红小花,凭什么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她后背懒散的靠上墙壁、歪头语气不屑。
“你觉得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之前他和辛瀚海在剧组里暧昧也被贝泽芜撞见过。
贝泽芜是聪明人、她就不信贝泽芜没看出一点猫腻。
贝泽芜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平素乖巧温良的样子判若两人。
喻白化着极其浓的夜店妆、身上还带着很重的酒气。
他一直以为喻白不会喝酒、所以之前的种种都是故意装给他看吗?
他手臂处因为拳头紧攥青筋暴起。
“为什么?”
良久、贝泽芜从胸腔里吐出三个字。
喻白嗤笑一声。
“良禽择木而栖、我的大好青春就这么几年。”
“我和你待在一起、天天除了看你臭脸一点甜头都尝不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贝总您还想听什么?”
贝泽芜没想到喻白这样直白。
他原先倾心喻白,就是因为她在于蕊缠得他不厌其烦时忽然出现。
那时的于蕊是圈内有名的水性杨花、爱慕虚荣。
喻白则单纯可人、天真甜美。
如今看来,原来喻白和于蕊竟是一路货色?
他盯着喻白眼里的轻蔑、手臂处因为长时间绷紧有些酸木。
“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喻白原本一颗心半吊着、生怕贝泽芜作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见贝泽芜只是让她滚,她挑了下眉、钻出贝泽芜手臂就往舞池的方向走。
贝泽芜颓然的抵墙发了会儿呆。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喻白和自己在一起时的点滴。
这样想来,喻白当初向自己示好、不过是扮成一只小白兔娴熟的撩拨他。
于蕊曾经说喻白是白莲花、今日看来,并非全是污蔑。
贝泽芜站在走廊内心翻江倒海了一阵,回到吧台打算结账走人。
抬头时,他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在一众苗条的妖艳贱货中间格外扎眼。
那身影只穿了件宽松T恤和短裤、头上的黑色棒球帽酷酷的。
棒球帽将她素净的小脸衬的巴掌大小。
宽松的黑色T恤在她有些笨拙的舞步里摇摇晃晃。
她漂亮的笑眼一半埋在棒球帽下、一半淹没在五颜六色的光里。
贝泽芜看得有些走神。
如果今天晚上喻白让他感到陌生的话。
那么于蕊让他产生一种虚幻感,他开始怀疑。
他印象中的于蕊和眼前的于蕊、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此时在舞池中央放肆摇晃的于蕊、并不知道吧台位置的贝泽芜正盯着自己。
她原本在床上睡得好好的。
仲良哲忽然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和贝虞来会所玩儿。
她长时间泡在剧组和酒店、忽然来到灯红酒绿的地方很兴奋。
她拽着贝虞的手臂就往舞池冲。
她自在的在舞池晃、贝虞的眼睛也自然而然黏在她身上。
贝虞和她疯闹了会儿、仲良哲挤进舞池拉他出来。
于蕊权当他累了、没管他继续在舞池晃。
忽然,另一道颀长的身影也出现在舞池中央。
贝泽芜陡然瞪大眼睛、看见辛瀚海朝于蕊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