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现在陛下越来越强硬,这怕不是一件好事。”
袁吉顺的府邸内,先礼部尚书满脸的不满,向着袁吉顺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等三位一品大员辞官,就是朝廷也要抖三抖!只是那些见风使舵者,实在太过恶心!居然没有跟随阁老您一起辞官!”
先工部尚书开口,话语中满是不忿,同时表明着自己的忠心。
袁吉顺眯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工部尚书,心想要不是我再三示意,你也不想辞官。
又何必在这里说其他人的坏话。
但他深知此时并不是跟小弟算这笔账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事发仓促,群臣未能跟随,也怪不得他们,不过今日朝会之后,一定要联络他们,一起逼迫陛下!”
他的脸寒意更浓,“今日陛下不尊朝廷法度,滥用锦衣卫,必然人人自危,若这几日他不向我登门请罪,我就让陛下失去臣民民心!”
“顺我者,皇帝为皇帝,不顺我些,皇帝不为皇帝!”
这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是啊,陛下今日冲动,嚣张,来日,还是要付出代价!”
“如果陛下不向阁老赔礼道歉,阁老就不去复职!到时我等联络朝廷百官一起罢工,他这个皇帝,还不低头?”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先前的郁闷心情终于有所消解。
“来人,奏乐!起舞!”
袁吉顺把手一招,于是府中歌舞声响起。
觥筹交错之间,突然有家丁急匆匆冲了进来!
“主人!大事……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锦衣卫来拿你家老爷呢,还是陛下来了,请我出山?”
袁吉顺淡淡地开口,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
“不……不是!”
那家丁满是慌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快说,究竟是什么事!再有结巴,领家法!”
袁吉顺将桌子一拍,无名火起!
“陛……陛下将吏部尚书贾风擢升为内……内阁首辅,又让各部门的……侍……郎领了尚书职!”
那家丁越发的打颤!
但是他的话语落在三人的耳中,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贾风?他敢!”
袁吉顺瞬间暴怒,眼看着那些舞女还在跳,将眼前的一个杯子重重扔了过去,正打到一个舞女的脸!
那舞女急忙跪下,其他女子也都急忙跪倒。
“滚滚滚!都给我滚!”
袁吉顺面露出无比狂暴的神情!
“什么,侍郎替尚书,完了完了!我的那些手下,我信不过啊!”
工部和礼部尚书也同时心惊了!
官场之,谁不想往爬!
但是官场一个萝卜一个坑。
尚书就那么一个,而且,一做就那么些年!
工部尚书可以想象的到,当工部侍郎听到自己升官的消息,一定会转过头来对付自己!
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工部侍郎的官才能做得稳!
“这条毒计太狠了啊!阁老,我们万万不能坐以待毙!”
工部和礼部的尚书都慌了神。
当然,他们现在是前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
当他们听到侍郎补缺位,就知道大事真的不妙了!
“都慌什么!”
袁吉顺将桌子重重一拍,面露出狠厉神情,突然之间拔剑!
一剑下去!
他面前的桌子一分为二!
“既然他不仁,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这就休书两份,一份往清黄观的天尊,一份往山东总兵叶彪,请他立刻清君侧!”
“清君侧?”
前工部和礼部尚书同时大吃一惊。
“朝廷出了奸臣,就是吏部尚书贾风!”
袁吉顺阴狠一笑,又透着许多怨气。“请他来清君侧,到时候换一个有德之君!这才是大明的幸事!”
“这……”
“嗯?”
“一切听阁老的!”
两人一拜,都心中有苦说不出。
这一次真的了贼船!
早知道就不辞官了,何必会有这些事!
……
“陛下,一切都如陛下的预料。那袁吉顺没了内阁首辅之职,果然狗急跳墙,向清黄观与城外飞鸽传书,幸都被我等拿下了。”
养心殿之中,黄苏听着沈炼的汇报。
他的不远处,魏忠贤竟然也在,坐在一椅子。
“山东总兵叶彪,这个人奴婢听过,是袁吉顺的人,掌握着几万大军,陛下可不能让京师的消息传到那边去。”
魏忠贤恭敬地开口。
“如今的京师大营情况如何?”
黄苏问道。
“京师大营,左右不过三万人马,久疏战阵,怕是难当大用,陛下还是得立刻着手此事。”
黄苏点头,目光看向远方!
“今日便去视察京师大营。”
他看了看手两张纸条。“清黄观的天尊,可以让他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