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教授,小已已经没事了,我想请问,您是不是知道她以前也被绑架过?”
“是知道,但我也只知道她被绑架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段初伏神情一顿,严肃道:“那您知不知道是被谁绑架的?”
“不是说了吗?我只知道她来医院后的事。”
欧阳淞在旁边打唇语,段初伏看得懂,蹙着眉挥手让他安静点,欧阳淞这才闭上了嘴,安静站在一边。
“那您能给小辈讲讲她去医院后的事吗?”
“干嘛?你老问这个干嘛?”素老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段初伏微张了下唇,到嘴边的话突然卡壳,似乎说什么理由都有些不太对劲,最后他选了一个比较合老爷子心的:“素教授,小姑娘对谁都疏淡,小辈也是怕在受您嘱托照顾她的期间一不小心踩了雷区,您多告诉小辈点,小辈好多防范。”
“哼,说话总是深深沉沉,一句话让你说出一种你老爹那老狐狸的感觉来,动机不纯。”
段初伏慵懒的唇角半勾着:“素教授误会了。”
“罢了罢了,告诉你注意着点也好,我知道的不多,这小姑娘来精神病院的时候,身上有严重躁郁症,不吃不喝不动弹,愣是一句话也不说,我起初以为她是个小哑巴。”
“她这病严重时浑身发冷抽搐,暴躁到打镇定剂也不管事,最后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只能绑起来,绑了足足一个星期,后来来了一个人和她说了什么,她才有了点正常人的模样。”
欧阳淞睁大眼睛和段四互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属实没想到这个娇弱的千金小姐还遭受过这个,实在是让人震撼的心有余悸。
段初伏皱着眉头不语,微低着头唇抿着,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眉目间的痛惜,靠一双眉骨根本就压不住。
所以从徐城出来,小姑娘的药就是治躁郁的药,那么那个时候的药岂不就是唯一的精神慰籍?
段初伏心口有些发闷,五味杂陈,小姑娘的药,可是他亲手扔的。
“素教授,您记不记得,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后来劝她的人啊?我哪认识?只记得是个男的,长的豪气,左眼下有条斜疤,脖子上好像有个纹身,大抵是蛇纹,我现在都好奇,这人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么多束手无策的医生护工都就此歇班。”
“蛇纹……?”段初伏瞧了欧阳淞一眼,两人同样的警惕。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把这个碎试管收拾一下,挂了。”
“好,素教授再见。”
段初伏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把手机递给段四,沉长呼了一口气,手捏着椅子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老段,素老爷子说的是蛇纹吧?那玩意不是只有……”
“再联系一次Y。”段初伏摸了摸手腕上的表,似是在轻抚,眉宇浅蹙,心绪深沉。
欧阳淞也是无可奈何:“可是她根本就联系不上啊,那不前两天才拒了秘局的邀请吗?”
“不用秘局,用段家请她,请到她接受为止。”